陸曦文在被m國的警察控製起來後,也反應過來自己怕是被設計了,可他也知道,即便是重來一次,他依然會那麼做。
即便他再對陸漫漫恨其不爭,那也是他的親妹妹,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再跳一次火坑,所以,隻能來,等著他的是個局。
陸漫漫卻還糊塗著,剛才發生的那一切對她來說太突然,也太震驚,以至於她腦子裡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直到封少卿被醫院抬走、陸曦文被抓走,她才著急忙慌的給家裡打電話求救。
也是在淩晨,陸彥東聽到手機響,心裡就是咯噔一聲,再一看是女兒的號碼,就更不安了,果然,接起來就先聽到哭聲,“嗚嗚嗚,爸,您和媽快來……”
“漫漫,說清楚,發生什麼事兒了?”陸彥東顧不上安撫,焦灼的催問,“你在哪兒?你哥呢?”
“哥被抓走了,嗚嗚,爸,您快來吧,我怕,我現在不知道怎麼辦了,嗚嗚……”陸漫漫無措的坐在警局門口崩潰大哭。
“你說什麼?什麼叫你哥被抓走了?你哥犯什麼事兒?啊?你說啊,彆光哭啊,哭有什麼用?”陸彥東又氣又急,嗓門拔高。
程雪晴被他吵醒,一臉煩躁,“大清早的這是怎麼了?”
陸彥東沒理會她,聽著那頭斷斷續續的說完,咬牙回了句“我這就坐最近的一班飛機去,我去之前,你彆再添亂了,回酒店等著!”
“爸……”
陸彥東已經不想再聽她說話,掛斷後,一時間隻覺得心力交瘁,轉頭對著還不解的程雪晴道,“收拾一下,我們去m國。”
“誰出事了?”程雪晴冷著臉問。
陸彥東一邊發信息讓秘書定飛機票,一邊煩悶的道,“是曦文,說是被抓了,漫漫慌了神,催著我們過去解決。”
“什麼?”程雪晴不敢置信的問,“曦文被抓?為什麼?”
陸彥東揉著太陽穴,頭疼的簡單解釋了一遍,“大概就是這樣,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等過去後再詳細問吧。”
程雪晴惱火的錘了下床,“曦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衝動了?那兒是m國,不是帝都,最講人權和法律的地方,被人抓了這種把柄,官司要怎麼打?對方又是封少卿,他會同意和解嗎?”
“你該訓的人不是曦文,是漫漫,這得虧是親生的,不然,這種女兒我都不想要了,你說她這是什麼腦子啊?以前看不清,可以說是封少卿城府深,但後來出了那樣的事兒,她難道還不知道封少卿的真麵目?都被坑過一回了,居然還能再被利用,簡直就是蠢到家了!”陸彥東怒不可遏,“曦文是被她連累了。”
程雪晴也煩的想揍女兒一頓,但對兒子也有幾分失望,“曦文難道不了解封少卿是個什麼人?明知道是人家挖的坑,他還往裡跳,也是蠢……”
“他不跳還能如何?那是漫漫,他的親妹妹,他就是再惱恨,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你衝我嚷什麼?是,漫漫是我一手培養的,你就是覺得漫漫變成這副樣子全是我的責任了唄?”
“難道不是?”陸彥東冷笑,“你覺得你們程家會教養女兒,教養出來的女兒要心計有心計,要手段有手段,足以當得起任何名門世家的主母夫人,可結果呢?漫漫隻學了個不倫不類,如此也就罷了,還連累了咱全家都成了個笑話!”
“陸彥東,你有沒有良心?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
“是,我以前確實以為漫漫被你教育的不錯,雖說心計手腕不夠,但能跟夭夭玩到一塊兒,最起碼說明她眼明心亮,是個寬厚的孩子,可誰知?那些不過都是假象!”陸彥東吼完,不等程雪晴反擊,又頹喪的道,“我也有錯,我不該貪圖省心,把女兒都推給你管,我以為管好兒子就行了,畢竟兒子才是繼承人,是一個家族的依靠,可現在我才知道,女兒教不好,也會毀了一個家。”
程雪晴盯著他,眼睛充血,一字一字的問,“陸彥東,你是不是後悔娶我了?”
陸彥東深深看她一眼,沒說話,起身去了浴室。
半響後,程雪晴尖叫一聲,把床上的東西全仍在了地上。
還沒去m國,倆人就先吵了一架,坐上飛機,直到降落,都在冷戰中,讓隨行的秘書保鏢倍感壓力。
到了m國後,倆個人也是分頭行動,一邊聯係律師,一邊去醫院打探情況,看是否有和解的可能。
一番忙碌下來,發現事情比他們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陸曦文身上最少麵臨著三個罪名,私闖民宅,故意傷人,這兩條,都有監控在,沒有絲毫懸念,第三項是最嚴重的,在陸曦文的車裡發現了違禁品,不過關於這點,陸曦文沒有認。
陸彥東來之前,還抱著一絲僥幸,可跑了這幾天,才意識到問題的棘手和嚴重性,請的律師也非常不樂觀,至於封少卿那兒,壓根就沒見到人,對方隻派了律師來,不同意私了,一切都走法律程序。
程雪晴硬著頭皮又找娘家人幫忙,可封家如今的情況也很複雜,封少乾大病初愈,壓根不管封少卿的事兒,闞靜小產,還在休養,費了好大勁,聯係上了封慶和,得到的回答,比起律師說的稍委婉些,若隻打架還有的商量,但牽扯到違禁品,他也無可奈何了。
陸漫漫哭著說她去求封少卿,被陸彥東忍無可忍的打了一巴掌,指著她鼻子罵,“你現在唯一能幫的忙,就是彆再添亂!”
隨後,他讓保鏢把陸漫漫給關了起來,怕她再出去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