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織星的話,讓原本底氣十足,囂張至極的女人頓時驚疑不定起來,她張了張嘴,視線落在樓上站著的美少年的喉結上,說不出話來。
難道她的信息有誤?
盛裴此時也反應了過來,他麵色恢複如常,冷聲道:
“你女兒怎麼丟的想必你比誰都清楚,這麼多年沒找過她,卻在遺囑公布後,發現沒有你的份,才開始找她,你打的什麼心思,以為我不知道嗎?”
這番話讓站著的女人臉色頓時不好看了起來,盛裴似乎根本沒看到一般,繼續陳述道:
“我為什麼要幫你把女兒找回來?找回來分割我的股權嗎?”
這番話讓女人本就隻剩三分的懷疑徹底消失了,她不由失望極了,沒找到她拿什麼去爭盛世的股份?
女人不由狠狠的瞪了一眼樓上的盛織星,心底愈發憤怒起來,她口不擇言的遷怒道:
“所以你從外麵帶回來的就是這種不三不四的小癟三?他剛剛怎麼跟長輩說話的?一絲教養都沒有!簡直……”
女人辱罵的聲音充斥在整個客廳裡。
盛織星看著樓下那個與她有三分相像的女人,心底頓時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來,但那絕不是傷心,反而更多的是慶幸。
還好,最後一個可能讓她心裡受傷的人也沒了。
她知道,她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偽裝成傷心的模樣,沉默不語,這樣盛裴才會愈發的覺得愧疚她,這才是對她最有利的處理方式。
盛織星低頭垂眸,纖長的睫毛微顫,指尖攥緊,粉唇緊抿。
但,緊攥的手指又突然鬆了開來,她抬頭垂眸,居高臨下的看著樓下還在辱罵她的女人,笑著說道:
“我媽死的早,我確實沒人教,既然您都說我沒教養了,那我肯定得坐實了才是。”
女人看著她這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更氣了,“你算個什麼東西?也......”
她沒說完,便被盛織星打斷了,“上帝果然是公平的,給你了潑婦的性格,又給了你如噴糞機般的嘴巴,以免讓你顯得不協調。”
女人眼睛瞪大,抬手指著她,氣到發抖,“你這個......這個......”
盛織星笑的更開心了,她乾脆蹲在了樓梯上,腿擱在下兩層台階上,翹起二郎腿,嬉笑著再次打斷了她:“能管教我的長輩都死了,你要當嗎?”
“你!”
女人氣極了,剛想破口大罵,盛裴便冷聲道:
“不請自來,視為竊者,滾出去。”
說完,他便拍了拍手,門口早就到了的保安聽到指令,立馬湧了進來,毫不憐香惜玉的將人拖了出去。
以防她大喊大叫,保安隨手從地上拿了塊抹布塞進了她的嘴裡,那抹布,就是女傭剛剛用來擦盛織星鞋子在地板上拖拉出的汙泥用的。
很快,女人便滿眼不甘,嗚咽著被拖走了,客廳頓時便隻剩下盛裴和盛織星了。
盛織星拍了拍手從樓梯上起身,利索的轉身上樓。
小可憐白蓮花沒裝成,反而暴露了自己隱藏的一部分性格,有點虧,但她不後悔。
“等等。”
盛裴看著她這乾脆利落的背影和她那一頭微亂的短發,忍不住出聲叫住了她。
他現在心底後悔極了。
原來她要男扮女裝,是為了幫他擺脫她媽的糾纏,甚至為了幫他,不僅剪了一頭的長發,還要放棄參加女團選拔賽,去一個全是男人的節目。
這為的,不就是讓她媽媽找不到她嗎?
她這般為他考慮,他當時還那麼凶的讓她出去,思緒至此,盛裴對盛織星便愈發的愧疚起來。
他偏眸不看她,薄唇微張,變扭僵硬的說道:“你其實不必為我做到這般田地,我自有法子對付她。”
盛織星眨了眨眼,略微驚訝的看著他這副忸怩的不知道腦補了什麼的樣子。
“哥哥,那就是我想要的,並不是為了你。”
盛織星對著他乖巧的笑了笑,認真的軟聲道:
“希望哥哥儘快安排我進男團選拔賽的日程,麻煩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