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小看了眼顧朝嚴肅的臉, 心裡也漸漸重視起來——
一直沒有在公眾麵前露麵的帝國公主突然參加晚宴, 給她帶來的不僅僅是知名度。再加上元帥女兒袁媛和原身可以說是情敵的關係。
目前帝國雖然是皇室在統治, 但是議會和元帥的存在也嚴重製約著顧瀝的統治,所以她雖然是帝國的小公主, 卻也不能為所欲為, 在權限範圍內養一些奴隸倒是沒有問題的。
說到奴隸.......
這次袁媛就是抓著這一點不停黑她的。
顧朝看她好像聽進去了,接著勸到, “袁媛抓的就是你虐待奴隸的把柄,現在你二哥三哥正在處理, 估計很快就能把這些□□壓下去,但你那個懲罰室最近還是不要弄了,裡麵的奴隸也趕緊處理了。
他頓了頓, 頗為貼心的說,“如果你不忍心,我幫你處理。”
他的聲音很平靜, 說出‘處理’兩個字, 就好像是在說‘今晚吃什麼’一樣隨意。
顧小小可不敢把人交給大哥,雖然顧朝對她很好, 但是對曾經是敵人的奴隸卻殺伐果斷,那些俘虜到了他手裡,基本上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我知道了,我會安排好的。”顧小小應下了這件事, 又保證自己最近一段時間一定乖乖的, 才切斷了通訊。
她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 剛推開門,便嚇了一跳——
血族站在陰影裡,地上散著許多花,漂亮的綢緞說明它們曾經被用心的包成了一束漂亮的花束。
紅色的花瓣顧小小很熟悉,是開在庭院裡的一種花,花瓣很厚實層層疊疊,顏色是鮮紅色的,有點像玫瑰花,但是比玫瑰大了一大圈,很好看。隻是這種花是水生植物,莖葉上長著密密麻麻的刺,顧小小之前和原冽散步的時候路過,她還感慨了一聲沒有這種花怕是隻是遠遠的看著了。
“.........”
今天天氣很差,窗外飄著雪花,屋內沒開燈,一切都十分壓抑。
原冽的碎發乖巧的垂在耳側,他淡淡看了顧小小一眼,“你也要把我處理掉麼?”
血族聲音很平靜,他麵無表情,脊背挺得筆直,好像對此並不在意,隻那微微顫.抖的睫毛透露了他絲絲隱秘的情緒。
他聽到了,顧小小覺得頭有點疼,心裡也堵得慌——
原冽他,在外麵等了多久呢,又聽到了多少?她平靜的說會處理的時候,他又是什麼心情呢。
顧小小有點語無倫次的想要解釋,“不是的,我說安排好的意思是想要他們工作,和你沒關係.........不對,我不會安排你的,唉,你不要多想........”
她憋的臉有些紅,“我、我想和你在一起還來不及,怎麼會......處理你........”
原冽靜靜聽著,沉默著沒有說話。
顧小小深知他性子高傲又彆扭,乾脆彎下腰去撿那些散落了一地的花,現在天氣那麼冷,那些花又長在水裡,那河還不淺,愛人八成一早就跑去采.花了,然後還要把那些細小又尖利的刺褪.去.........
真是彆扭的浪漫。
“啊!”當她去撿又一支花的時候,手指上傳來一絲刺痛的感覺,顧小小低頭一看,那裡已經腫了起來,整隻右手都麻了。
帶著一點點黑色的血從傷口的地方一點點滲出來。
顧小小心頭一跳,猛地抬起頭去看原冽的手,入目確實一雙精致的皮手套,將他整隻手遮的嚴嚴實實。
也是,可以帶手套啊,顧小小放下了心,想要繼續撿,手臂上一重,她沒回過神來,整個人就已經被拉了起來,腰上環著一隻手,她整個人都被原冽摟在懷裡了。
顧小小臉有點紅。
原冽低下頭,唇.瓣輕輕擦過她耳側,“彆撿了。”
血族壓抑又克製的低笑一聲,“我隻是隨便采來玩的。”
說著,他拉起顧小小那隻被紮了的右手,舌尖抵上那一片滲血的皮膚。
顧小小另一隻手抱著花,視線掃過他俊美邪異的麵容,腦海裡的電流一閃一閃,升不起半絲反抗的念頭。
手漸漸不疼了,血族卻得寸進尺,緊緊摟住她的腰,占領的根據地從手臂一路向上,直達命門。
那麼難采的花,真的是隨便采來玩玩的麼?
被奪去呼吸之前,顧小小腦海裡閃過這樣的想法。
..........
吃過午飯,又美滋滋的在某人懷裡躺了一個多小時的顧小小終於紅著臉結束了午睡,和原冽一起到了懲罰室門前,還傳喚了許久未見的卡麗。
“我想見一見我的奴隸,給他們安排新的工作。”顧小小在懲罰室門前站定,對卡麗說出了自己的要求,“你先和我簡單彙報一下情況吧。”
“是。”卡麗也喜歡上星博的,自然也知道顧小小被黑的事情,自然能猜到她的目的,不過.......
視線掃到一邊的原冽,卡麗猶豫道,“殿下,不讓這奴隸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