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凝香穀采集丹藥煉製丹藥還要花費一段時日,在這之前沒有丹藥護體,江逐月就暫時不需要煉體。
他這會就滿心期盼著,凝香穀煉丹可千萬要慢一點啊。
至於林縉,倒也沒有太著急去催凝香穀那邊的進度,照舊每日修煉,仍舊是那波瀾不驚的模樣。
隻不過他每日會逼江逐月喝一些毫無味道的牛乳狀液體,說是給江逐月疏通筋脈,防止煉體的時候出現問題。
那液體稱不上好喝,也不算難喝,但每日都喝,還當做正餐,江逐月是真的受不了了。
可偏偏林縉還盯著他,不許他瞎吃東西。
江逐月:彆問,問就是心裡苦。
不過江逐月跟林縉相處了這麼些時日,也逐漸摸透了幾分林縉的脾性,知道林縉不是那種輕易動手發怒的人,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
這天夜裡,江逐月肚子咕咕叫了好一會,胃中饑餓難耐,嘴裡也毫無滋味,實在是忍不住,就悄悄起身爬了起來,往帳篷外麵溜。
林縉一沒睜眼,二沒動作,但卻在江逐月剛掀開帳篷門簾的時候他卻精準開口道:“去哪?”
江逐月步子一顫,隨即他就笑了笑道:“去解手。”
林縉:……
“去吧。”
江逐月瞬間鬆了口氣,掀開簾子就溜了出去。
這會時辰很晚了,已經亥時三刻,凝香穀和天劍宗的帳篷也大都沒了光亮,江逐月很輕鬆地溜到了一旁的一個樹林裡。
他這會掏出一瓶葡萄酒,打算潤潤嘴,也不敢吃太多,還是怕吃多了吃出問題來。
結果江逐月剛喝了一口,就聽到不遠處的黑暗中傳來一陣陣十分曖昧的聲音。
江逐月:!
靠,這是誰啊,居然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思乾這種事?
真刺激。
太刺激了。
把口中的葡萄酒咽下去,江逐月給自己貼了張隱身符,躡手躡腳悄悄走上前去。
也不怪他好奇,實在是那兩個聲音,居然都有些熟悉。
靠的近了,江逐月便聽得清了。
居然是孟九思和那天的小師弟安文玉!
那聲音,天雷勾地火啊。
而這時,孟九思拈過安文玉耳畔一縷發絲,低聲喘息道:“玉兒這麼好,那個林縉看不上你,是他不識貨。”
安文玉咬了咬嘴唇,似嗔似怒地道:“人家就算是真小人,也比你這個偽君子好。”
孟九思輕聲一笑,親了安文玉一口道:“我就是偽君子,可玉兒不也還是喜歡我。”
安文玉:“你好壞——”
說著又是一陣黏糊。
江逐月:嘔……
可方才那孟九思提到了林縉,江逐月卻又不得不忍耐著聽下去。
倒不是他覺得歡愛這件事惡心,而是他覺得這兩人虛情假意,各自為營,卻又要故作親熱的模樣讓人胃裡難受。
而那兩人黏糊了一會,孟九思便又低聲開了口,這次他說話的嗓音極低,但江逐月仍是捕捉到了林縉的名字。
之後,那兩人再說什麼,卻又不太聽得見了。
江逐月:……
你倒是大點聲啊!
然而等了一會,那兩人卻激情開戰起來,甚至都不再說話了。
江逐月熬了一會,實在受不住了,想了想,又覺得孟九思和安文玉都不算什麼厲害角色,回去提醒一番林縉就成。
想到這,江逐月看了一眼身上效力快結束的隱身符,便沒再耽誤,悄然離開了。
聽了一場激情戲,江逐月都忘了自己是出來偷吃的。
快走到帳篷前才記起這回事。
江逐月:……
然而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再找個地方偷吃的時候,一個黑色的修長身影恰好就掀了簾子從帳篷裡走了出來。
正是林縉。
江逐月隔著濃黑的夜色,隔著那層黑金束帶跟林縉對視,卻仍是被林縉看過來的樣子給嚇了一跳。
雖然林縉還是什麼表情都沒有就是了。
“回來了。”林縉淡淡道。
江逐月回過神來,心虛不已,連忙小步跑過去:“回來了,肚子有點不舒服,所以久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