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047 章(2 / 2)

司闕沒回答,而是抬起眼睛無辜地望著她,問:“姐姐,我怎麼洗澡?”

尤玉璣怔了怔,還沒想好怎麼說,司闕已經黯然地垂下眼睛,小聲說:“不敢麻煩姐姐,隻要姐姐夜裡彆嫌我臭,將我踢下床就好。”

“夫人,牛乳都備好了。”抱荷稟話。

尤玉璣應了一聲,礙於抱荷在這裡,也沒與司闕多說,腳步匆匆往淨室去。

尤玉璣已經一連好幾日都沒有泡牛乳。她褪下衣物,舒舒服服地坐進牛乳裡,水麵雪波一圈圈蕩起淺淺的漣漪。

初入府時,府裡的人知道尤玉璣每隔一日就要用牛乳沐浴,沒少嘀咕她鋪張浪費。可後來知道她用的不是府裡的銀子,便都默默閉了嘴。

大概是剛剛想起父親,尤玉璣的情緒有些低落,她緩緩合上眼睛,安靜地坐在乳浴中。

忽地一聲響,像是有人摔倒的聲音。將尤玉璣從思緒裡拉回神。她驚訝地睜開眼睛,望著門外的方向。

“司闕?”

門外沒有人回應她。

尤玉璣趕忙從桶中跨出去,衣服也來不及仔細穿,隻拿了條寬大的棉巾在胸前將身子裹起來,小跑著出去。

“司闕?”

司闕坐在地上,低著頭,長長的眼睫遮了他的眼眸。

“怎麼摔了?可摔疼了?”尤玉璣趕忙走到司闕麵前,她蹲下來,蹙眉望向他,言語關切。

司闕慢吞吞地抬起眼睛,本想說的台詞卻因為此時眼前畫麵,而忘了說。

她身上濕漉漉的,棉巾被浸濕了許多,緊緊裹在她的身體上。露在外麵的肩臂上掛著淺白的乳痕。雲鬢與雙頰蘊了一層溫柔的濕潤。

甚至,鎖骨如杯,盛了一小汪牛乳。

“傷腿磕到沒有?”尤玉璣再關切追問,她欠身湊近。隨著她的動作,鎖骨裡盛著的那一小汪牛乳流出來,沿著她皙白的肌理緩緩往下流,藏進裹在胸前的棉巾裡。

司闕望著尤玉璣的鎖骨,忽然湊過去將餘香飲儘。

尤玉璣整個人僵住。

她下意識地抬手抵住司闕的肩,可是推卻的動作還沒有作出,動作又被她生生止住,隻是輕輕搭在司闕的肩上。

許久後,司闕向後退開,慢悠悠地舔了舔唇上的殘跡,微笑著說:“姐姐,我沒事,隻是有點渴了。”

尤玉璣彆開眼不去看他,胡亂點頭應了一聲。

司闕卻眯著眼睛望著近在咫尺的她,又慢悠悠地補了一句:“以前覺得鹿乳美味,原來牛乳也香甜。”

尤玉璣不知如何接話,她也知道此時此刻自己的樣子實在狼狽,不願這幅模樣出現在司闕麵前。她將司闕扶起來,扶著他在藤椅裡重新坐下,然後腳步款款地重新回到淨室,腳步還算沉穩。

然而,她邁過門檻,將小木門關上,後背抵在門外,輕輕舒出一口氣。她呆立了半晌,才走向銅鏡。她望著銅鏡中的自己,用指尖兒輕輕碰了碰鎖骨。

心裡生出彆樣的情緒來。她雙手壓在桌台,慢吞吞地側轉過身,望向門外的方向。

過了許久尤玉璣才從淨室出去,神色如常,眉眼溫柔含笑。她走到床榻旁,望向司闕剛想說什麼,忽然看見隨意扔在床下的裙褲。

她彎腰去撿。

“姐姐幫我扔了。”司闕說。

“怎麼忽然要扔?拿去洗……”尤玉璣垂眼望著被她展開的裙褲上的痕跡,還未說完的話立刻頓住。

她點了點頭,輕嗯一聲,轉身匆匆去了淨室,將他的裙褲扔進雜物桶中。

尤玉璣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發燒的臉頰,又一下子想起來了什麼,她放下手,攤開手心在眼前望了一會兒,才腳步匆匆地去洗了手。

夜裡,司闕安靜地睡著。尤玉璣卻有點心煩意亂地睡不著。她翻了個身,麵朝床裡側,望著睡在她身邊的司闕。

他睡時,臉色的蒼白格外明顯。

尤玉璣抬手,指腹輕輕滑過他長長的眼睫尖兒,引得他眼睫輕輕顫動。尤玉璣瞬間鬆了手。

她含笑望著司闕,無聲在心裡說:“沒關係,姐姐會保護你的。”

·

翌日,尤玉璣一大早沒等幾個妾室過來跟她請安,先著人各去說一聲,今日不必過來了。而她則是帶著枕絮和卓文早早地出了門,去了和江淳約好的熱鬨商鋪街。

“你這月份還不穩,日日出來閒逛真的好嗎?”尤玉璣關切地詢問。

“沒事!我之前養了很久了!現在已經穩啦穩啦!”江淳笑嘻嘻地挽住尤玉璣的手腕,拉著她走進一家綢緞莊。

不遠處的一輛馬車裡,齊鳴承打量著走進綢緞莊的尤玉璣。

“她就是尤玉璣?”他問

車窗外的屬下回話:“正是!”

齊鳴承點頭,笑道:“是比畫上更美些。”

“畢竟是司國雙絕之一,當然是大美人。”

齊鳴承眼前浮現陳安之那張令他生厭的臉,他不由冷笑一聲,道:“你說,若本王弄了陳安之的妻,他會不會為了顏麵不敢聲張?”

“這……”

齊鳴承笑著:“想法子把這個女人給爺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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