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第110 章(2 / 2)

三個人走在花園裡,尤玉璣還是忍不住感慨:“母親的身體會越來越好的。”

尤夫人望著前麵一盆又一盆被精心養著的盆栽,輕聲說:“鳶鳶,我昨天晚上夢到你父親了。”

尤玉璣的腳步不由停下來。

她一直都知道母親的病,心結才是重因。

她忍下心裡的顫疼,微笑著繞到母親麵前,在母親身前蹲下來,像往昔那樣笑著打趣:“母親又想父親了。”

尤夫人反複撫著女兒的手,輕聲說:“我總是能夢到你父親,他住在我的夢裡不願意走。”

她又溫柔地笑起來,虛弱地接一句:“我也舍不得他走。”

尤玉璣快要忍不住眼淚,她將臉埋在母親的膝上,把眼淚藏起來。

司闕詫異地望向尤玉璣,凝望著她這一刻的脆弱。

尤夫人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脊背,緩緩道:“夢裡,你父親問我你和嘉木還好不好。”

她望著伏在膝上的女兒,心裡又酸又澀。她真的病了太久,將事情全部拋下。她失去了夫君,她的一雙兒女也失去了父親。

她不是個稱職的母親。

“鳶鳶。”她溫柔撫著女兒消瘦的肩頭,“母親的身體會好起來的。”

尤玉璣壓著哽咽,努力用尋常的語氣回答:“是,母親的身體會好起來的。會長命百歲。”

她慢慢抬起臉,淚痕已消,是她一慣溫柔的笑臉。

司闕在尤玉璣洇紅的眼角多看了一會兒。

尤夫人的身體實在是太差了,她今日出來這麼一會兒,已經是很難得。尤玉璣本想讓母親看看她以前喜歡的花都生機盎然地好好生長著。可顧慮母親身體,瞧著母親沒什麼精神,她隻好將人送回房。

柳嬤嬤迎上來詢問:“姑娘今晚住在家裡嗎?需不需要給闕公主準備客房?”

這一晚上,尤玉璣實在沒怎麼顧得上司闕。聞言,她回頭望向司闕。司闕立在院中,夜風吹動他雪色的裙擺。他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與柳嬤嬤交代了兩句,然後她走向司闕,道:“今晚我們不回去了。你身體也不好,先去我房中歇一會兒。我安頓了這邊就回去。”

柳嬤嬤對尤玉璣讓闕公主住在她的閨房有些意外,她想著可能尤玉璣這次也和以前一樣晚上宿在夫人身邊?她不多言,立刻吩咐侍女去招待闕公主。

尤玉璣親自給母親擦洗過,扶著母親上了床。母親很快便睡著了。她在床邊坐了一會兒,並沒有如柳嬤嬤所想留下來。

在母親這邊時,尤玉璣始終臉上掛著淺笑。回到她的閨房,疲憊與難過逐漸雙雙襲來。

房門在她身後關上,她後背抵在門上,輕輕歎息一聲。

司闕剛沐浴完,從淨室出來,穿著尤玉璣的淺紫色寢衣,寢褲短了一截,露出涼白修長的一小截腳踝。他白色穿得太多,忽換上這樣柔和顏色,自是另一種奇異的瑰麗之感。

他抬抬眼,望向軟綿綿靠著門的尤玉璣,道:“還以為你要很晚才回來。”

尤玉璣好似才看見司闕一樣,她失神的眸子逐漸聚了神,落在司闕的身上。她忽然快步朝司闕走過去,裙角向後漾揚。

她走到司闕麵前,將手抵在他的胸前,將人向後推去。司闕身後不遠處是一座秋千。

尤玉璣小時候有段時間喜歡秋千,父親為了討她開心在她的閨房裡也做了個秋千。後來一家人來到陳京,父親將她的閨房布置得和以前一模一樣,連她已經不怎麼玩的秋千,也做了一個。

司闕順著尤玉璣推的力道,坐在秋千上。晃動,讓他反應過來自己坐的地方,是他之前還嘲笑過的小孩子氣的秋千。他下意識地抬手,握住了繩索,穩了穩身。

下一刻,尤玉璣俯身過來,捧著他的臉,用力去親吻他。她的吻焦灼又蠻力,毫無半分她往日裡一慣的溫柔。

當尤玉璣抬腿坐在司闕的腿上時,司闕才從她這強勢的侵吻中回過神。他止著秋千的晃顫,扶住尤玉璣的後腰,讓尤玉璣坐在他的腿上。

尤玉璣發泄一樣的親吻逐漸緩下來,捧著司闕的手也放下去,她的手沿著司闕的臉頰緩緩下移,撫過他的胸膛,再輾轉到他腰側去扯他的腰帶。

尤玉璣緩慢的動作,在摸到他的腰側的腰帶時,忽然又變得急躁起來。

司闕舔了舔唇上的血跡,望向麵前的尤玉璣。她微微蹙著眉,垂著眼。微蜷的眼睫遮了眼裡的急迫。司闕抬手,微涼的指腹輕撫過尤玉璣洇紅的眼尾。

她哭的樣子很蠱人,甚至讓司闕一瞬間想到“攝人心魄”這個詞。

可是,他還是寧願她再也不會掉眼淚,眼尾永遠輕挑勾著笑,不會再洇紅。

一定是太心急了,尤玉璣竟然一時沒能將司闕腰側的衣帶解開。微蹙的眉,擰得越來越重。她轉身,欠身去拉抽屜,從抽屜裡取出剪子,哢嚓一聲。

剪子落了地,秋千晃了晃。

伴著尤玉璣的眼淚。

頭一回,司闕也希望尤玉璣這次懷上吧。

作者有話要說:  秋千:我隻是個弱小的秋千承受不住2個人的重量qaq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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