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累的不是他的媳婦就好。
轉過身,拉過小包子到跟前,溫聲囑咐了幾句:“你要是乖,晚上七點就能見到爸爸媽媽,知道了麼?”
小包子顫顫巍巍,偷偷覷下那位大叔叔,兩手一抖,糾結扭捏地抓在一起,他必須得乖乖的,不能讓爸爸媽媽擔心,更不敢哭鬨:“知道了……”
垂著的額發卷卷的,還翹起一縷,鼻頭紅撲撲,兩手抓著衣擺,盯著腳尖。
霎時可萌了!
蘇南沫蠢蠢欲動,周圍隱約漫開來寒涼的霧氣,觸上後背涔涔的浸骨,她抬起頭,見那人的臉色果然難看,心下悚然一驚,臉上露出虛笑,回到沙發上吃起蛋糕,對於他吃醋卻又同意外人進來的行動就感到匪夷所思,趁阿年領著包子進門,打開鞋櫃的功夫,她端起盤子去廚房刷洗。
直到她走遠了,守著小包子穿好鞋套,許初年垂眸森森的警告:“就是剛剛的那個姐姐,你不準靠近她。”
那眼底藏著癲戾,精致的容顏與凶神惡煞絲毫不沾邊,但是死氣迫人,嚇得小包子臉兒全白,搗蒜似地點頭,胖乎乎的小手捂住嘴巴。
廚房裡,蘇南沫刻意將龍頭的水勢調小,一邊洗盤子一邊專心的聽,半字不漏收進了耳中,果斷關掉龍頭,展平衣袖出來,她握住小包子的手,不給他逃走的機會,溫柔且執著地領到沙發上坐,果盤裡水潤鮮豔的草莓,她吃的不多,用洗淨的手捏起最大的一顆,遞到小孩嘴邊,笑道:“姐姐的手用肥皂洗過了,你彆怕,先吃顆草莓,一會給你洗了手,喝點熱水再吃。”
她說得柔和又輕,堪比初夏的熏風,溫溫暖暖地熨帖而過,小包子聽呆了,乖順地一口含住草莓,致使腮幫子鼓了起來,身子裹在厚棉衣裡又看著十分圓潤。
鼻端下的皂香幽幽地逡巡彌漫,他總算回神,立即感受到更加可怕的凝視。
孩子心緒敏感,但這小包子多少不同,一個激靈撲進她軟軟的胸口,高興地彎起了大眼睛,摟著不撒手,儘用甜膩的聲音叫:“姐姐,哥哥好凶,但是你好好呀。”
不遠的人“嘭”地一下炸成了毛刺大團子!
尖叫,“沫沫!!!”
至於她喜歡的大龍蝦,他氣的差點拿不穩。
蘇南沫忍俊不住,輕柔地拍了拍孩子的背,安撫一聲,旁邊怒瞪著她的那雙眼則紅透,皮膚又繃得發白,比孩子更脆弱,纖密的薄睫轉瞬浸濕。
無以複加的疼痛侵占知覺,她忙過去,挽住他的胳膊往浴室裡拖。
海鮮一股腦擱水桶裡,灌上水。
兩手握在他的腰際,自然而然地尋進衣服底下,香馥的身子隨之貼上,他的身軀一僵。
“阿年。”
她的語調糯軟帶笑:“你怎麼這麼傻?”
許初年眼眶酸得泛潮,憋著滿肚子的怨氣,垂下臉憤恨瞪過去,呼吸卻在這一秒猛然停滯,麵前的她眸子瀅瀅,同樣入了魔障,纏著細細密密的迷戀,從窗戶玻璃投進來的淡光映出眉眼清麗的線條。
軟軟的指尖觸上薄唇。
許初年喉結耐不住一動。
她的笑容越發嬌豔,指尖點著胸膛上的肌理畫著小圈圈,力道若有若無,勾著血液裡焚起一簇一簇的火熱,他氣血翻湧,不等說些什麼,瞳孔一縮,滑滑的熱舌在熟門熟路地撩撥著。
然而許初年還在生氣,彆扭地往後躲了躲,立刻被飛快追來,堵得滿滿當當。
想到有孩子在,親熱的時長被她縮短,換上好言好語的哄。
蘇南沫嘴皮子就要磨破,最後才勉強將大祖宗的毛發給順平,此刻被攔腰摟著,貼著他心跳鼓噪的胸口,平複著呼吸,而他伸著舌以自己的氣味舔滿她的麵頰。
輕輕地撓動著對方的腰肌,安靜裡響起難以遏製的呻.吟,綿綿的,悶悶的。
蘇南沫抬頭問:“老實交代,為什麼答應讓那孩子進來?”
一想起沙發上的小崽子,許初年心裡醋的酸脹無比,黏黏地拱她,好半天,不情願地講出實話:“很久沒做過大掃除了……”
“……”
也太蔫著壞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