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斐茨以後的生活重心必定會圍繞著這種派係爭鬥。
按照格羅婭夫人苦口婆心的態度來看,這場爭鬥恐怕即將敲響開始的鐘聲。
斐茨見何歡突然沉思起來,心中莫名有些不暢,不禁問他:“在想什麼?”
何歡側臉,看著身旁這個優秀得讓他心動的男人,暗自歎了口氣。
如果斐茨隻是一個普通的貴族,何歡不介意跟他多相處一段時間。
偏偏他不僅身份複雜,還對自己有著極強的占有欲。
“我不會再找彆的Omega。”
“絕不允許你再和任何Alpha扯上關係!”
“隻要你敢讓希克斯碰你一下,你下半輩子可以不用下床!”
想起斐茨昨晚說過的這三句話,之前可以當情趣,現在何歡卻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斐茨心中不舒暢的感覺更大,這種不舒服似乎就來自他身邊的Omega。
斐茨猜想何歡肯定又在琢磨什麼,他薄唇緊抿,隻剩下一個冰冷的弧度。
飛行器的速度出眾,很快就達到了片場。
何歡已經看到了在門口等待他的齊鵬,他正在四下張望,查看有沒有偷拍的記者。
與其同時,前方也有一輛飛行器緩緩降落。車門很快打開,嚴霆雲從裡麵走了下來。
“我下去了。”何歡解開安全帶,動作輕快。
斐茨抓住他的手腕:“這麼迫不及待地想下去?”
觸碰到Omega的身體,他感到了對方想儘快離開的心情。
何歡也同時感到了斐茨的慍怒,他不得不停住腳步,穩定好情緒去安撫斐茨:“我隻是想早點去片場拍完戲份,下午還有記者會要召開。”
其實大前天就該開記者會,但是遇上了邁爾斯校園霸淩事件,不得不推遲了兩天。
何歡原計劃今天下午召開記者會,徹底斷絕和何家的關係,同時將穆麗爾當年的死因告知大眾。
何歡早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斐茨,對方甚至還提出過需不需要幫忙,一副很熱心的樣子,現在怎麼突然鬨起了情緒?
突然,何歡眼角餘光看到了剛下車的嚴霆雲,他的手臂上正掛著自己的外套。
何歡眼皮一跳,他的外套怎麼會在嚴霆雲手裡?
昨晚他接到斐茨的通訊就走了,恐怕是那時候把外套落在了餐廳裡……
齊鵬這個傻缺難道沒有把他的外套帶回去嗎?!
然後何歡就看到齊鵬笑嘻嘻地跑到了嚴霆雲麵前,不僅從嚴霆雲手裡接過了外套,還笑著對他說謝謝,然後偷摸摸地把外套塞進了手提包裡,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何歡下意識地想掙脫斐茨的手卻把那件外套給搶回來,結果手腕卻被斐茨鉗得更緊。
“你的外套怎麼會在他手裡,嗯?”斐茨用力一扯,直接把何歡給摔進了座椅裡。
座椅舒適寬敞,材質柔軟,何歡甚至還被輕輕彈了起來。
略微的失重感讓何歡晃神,雙眼花成一團,等他緩過勁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斐茨禁錮在了座椅裡。
“你的外套怎麼會在他手裡?”
Omega的私有物落在了Alpha手裡,是一種衝破禁忌感的行為,尤其是衣物這種貼身物品。
Omega將沾染了自己信息素的衣物送給Alpha,等同於在暗示想和這個Alpha發生關係。
何歡力圖解釋:“不是我給他的,昨天晚上收到你的訊息,我想也沒想就下了樓,忘了拿外套。”
斐茨卻是一陣冷笑:“你的經紀人昨晚不在場?”
“在。”何歡回答得乾脆,但底氣已經不足了。
這件事他確實沒錯,但外套出現在嚴霆雲手裡,此情此景下就有點百口莫辯。
Alpha對Omega的占有欲本就強烈,自己Omega的私有物在非血緣的彆的Alpha手裡,這簡直是一種挑釁,甚至可以說是宣戰。
“所以,你的經紀人為什麼昨晚不拿好外套?”斐茨繼續逼問。
何歡被他的信息素壓得喘不過氣來,綿軟的身體深深陷入了座椅中。他微微抬起下巴:“我不知道,正好他倆都在外麵,當麵對峙好了。”
“他倆能有多少可信度?”斐茨無不諷刺地說。
嚴霆雲和齊鵬都是站在何歡這邊,就算說百分之二百的實話,斐茨也不可能相信。
何歡當然知道這一點,但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他拒絕背這個鍋。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酒店調昨晚的視頻……”何歡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劇組在任何一個酒店聚會,都會要求關閉包間的監控,不僅是確保演員的**,也是為了劇組的**。
斐茨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嘴角諷刺的弧度越來越大:“你從來都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永遠都學不乖。”
何歡臉色冷沉:“你愛信不信,我沒有說謊。”
“嘴上說再多也無濟於事,還是做點實際的事情比較管用。”斐茨說完直起身,解開袖扣和領扣。
霸道強勢的信息素像一座山壓在了何歡身上,他張了張嘴,原本要說出口的話變成了嗚咽。
他在座椅中蜷縮成團子,雙手捂住嘴。
Alpha的信息素中散發著征服鞭撻的信號,和以往的氣息非常不同,充滿了訓誡和侵淩。
“出門之前你說,我沒有履行Alpha的責任。”斐茨將襯衣甩在地上,猛地拉直他的兩條腿:“確實是我的失責。從今以後,我會每天都會把你喂飽,免得你到處亂勾搭。你喜歡這個姿勢?”
座椅升高的扶手上,搭著何歡的兩條腿,足尖因不堪承受而高翹繃直,又因為受力而晃動個不停。
何歡軟軟垂下的手臂上,綁定的光腦發出急切的呼叫聲。
一次,兩次……
對方鍥而不舍地撥打著何歡的電話,鈴聲在空間寬闊的飛行器內回蕩。
急切的鈴聲伴隨著更急切的進犯,何歡的心臟劇烈地收緊,呼吸稀薄得快要昏厥過去。
“為什麼不接電話?”斐茨抬起他的手臂,將光腦展現在他麵前。
屏幕上齊鵬和嚴霆雲的名字交替出現,就跟競賽一樣,沒有半分停頓。
淚水一次又一次朦朧了何歡的雙眼,屏幕上的字跡已經暈成了花紋。
“害怕了?”斐茨抹掉他眼角的淚,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看向光腦。
何歡看見“齊鵬”的字樣消失,“嚴霆雲”的字樣出現。
斐茨重重地碾了他一下,每一次“嚴霆雲”三個字出現的時候,何歡就會格外地失去自我。
求饒是根本沒有用的,反而像催化劑一樣,引發更劇烈的反應。
“這是第十五個電話了。”斐茨將他抱起,雙臂托著他一起來到了窗邊。
鈴聲還在繼續,何歡的臉被強迫地壓在了鍍膜玻璃上,他因為五感敏銳,能清晰地看到齊鵬和嚴霆雲臉上焦急的表情。
嚴霆雲一時看看光腦,一時往四周查看,焦慮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你真沒良心,看著不心疼嗎?”斐茨用力,何歡不得不高高揚起脖子喘息。
“你說,要是我把這層鍍膜撕下來,他們會發現嗎?”斐茨剛說完,忍得滿頭汗發出了一聲悶哼,半晌後他才喘著氣說:“喜歡這種刺激?你的身體很緊張。”
“你看他那麼著急,給他回個話怎麼樣?”斐茨又抬起何歡的手臂,顯示屏上嚴霆雲的名字依舊閃爍。
何歡露出哀求的表情,無力地搖頭。
斐茨牽起他另一隻手,掰出他的食指,用指紋解鎖接通。
何歡瞪大的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斐茨。
斐茨緊壓著他,在他耳邊聲音暗啞:“說啊!”
通訊中傳來嚴霆雲急切的聲音:“何歡,你在哪裡?怎麼一直不接電話?”
“喂,怎麼不說話,你怎麼了?”
斐茨撥弄何歡的耳垂:“對啊,你怎麼不說話?”
極致的暈眩讓何歡根本不敢開口,他短短的指甲深深紮進斐茨的皮膚,留下月牙狀的血印。
“何歡,你說說話好嗎?我和齊鵬都很擔心你。”
斐茨驟然停頓下來,甚至好心地順了順何歡的背:“聽到沒,他們很擔心你。”
何歡緩了緩勁,聽著嚴霆雲和斐茨兩個人的催促,隻覺得滿肚子的氣都要炸了:“我在車上乾男人,完了就下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