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鳶:???
劇情大神又要搞事情!
她和厲曲軻此時在做夢,劇情大神不會在外麵做壞事,直接讓他們死在夢裡?
紀鳶才意識到,她的反抗很可能惹怒了劇情大神,連累厲曲軻受到傷害。她瑟瑟發抖地後退,眼中滿滿的無措。
厲曲軻一隻手拉過了紀鳶,他嚴實地關上了房門。男人深邃的眉眼上染上了白色的風霜,冷冽帥氣。
紀鳶心底麵對未知的可怕,克製不住的發抖:“厲曲軻…你會不會覺得冷?我好冷啊……”
“得快點醒來,醒來就不會冷了。”她整個人陷入了不安,迷茫地看向厲曲軻,眼神空洞得讓人心疼。
冰冷破敗的房間,紀鳶隻穿著一襲紅色長裙,她抓住了厲曲軻的胳膊,抖著蒼白的唇:“如果醒不過來,它會害死你的。”
厲曲軻眼眸冷淡,脫下了溫熱外套披在紀鳶身上,扶住了她的雙肩:“它是誰?”
“這是你的夢,不能醒來嗎?”紀鳶眨了眨眼,在厲曲軻的關注中她冷靜了許多,“劇情大神,它要把我們凍死在這裡。”
冷氣越來越重,紀鳶讓自責擊中,她眼睛無措不安:“對不起,厲曲軻先生,是我連累了你。我如果死了,你會記得我嗎?”
“你不會死。”厲曲軻看著紀鳶的眼眸,專注認真,“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
紀鳶無力搖頭:“我不知道,我們必須馬上醒來。但是,你和我都控製不了夢境。”
厲曲軻環視寒意彌漫的四周:“你說,一個人的夢境要如何醒來?”
紀鳶理所當然地回答:“喚醒他。可是,你都睡著了,誰來叫你呢?”
厲曲軻平靜的目光落在了沉睡的黑衣少年身上。
紀鳶驚奇:“他?”
厲曲軻走到了小少年麵前,居高臨下:“叫醒他。”
黑衣少年睡著的樣子,沒有了深沉防備,精致的五官安靜脆弱。
紀鳶莫名地相信厲曲軻,她戳了戳黑衣少年指尖:“小厲曲軻,醒醒?”
黑衣少年沉睡不醒,眉頭卻皺了起來。
“說觸動他內心的事情。”厲曲軻麵色冷淡,目光輕盈落在了少女身上。
紀鳶對厲曲軻深信不疑,她蹲下了身輕聲道:“小厲曲軻,你的狗子被偷走了。”
黑衣少年緊閉著雙眸,全然陷入了夢魘中。窗外的風雪越來越大,室內的溫度降到了冰點。
紀鳶眼睛一轉,微微不忍貼著小少年的耳邊:“厲曲軻,害死你父母的人,我找到了。”
小少年墨色的眼眸猛然,胸口劇烈的起伏。他渾身黑氣,冰冷執著攥住紀鳶的手:“他們在哪!”
紀鳶手腕一陣生疼,周圍降臨無邊的黑暗,她下意識地回頭,水眸泛紅:“厲曲軻……”
下一刻,紀鳶落入一個寬厚的溫暖懷抱,厲曲軻修長的手輕拍在她的腦袋,磁性的嗓音薄涼:“彆怕,很快過去。”
平靜冷淡的聲音,紀鳶卻忽然安心了下來。疲憊的倦意襲來,她閉上了眼睛,倒在厲曲軻的懷裡。
紅豔嬌小的身軀漸漸消散,厲曲軻的掌心落了一個空。
他麵無表情,望住自己的掌心,眼底陰沉:“……小木槿。”
……
厲曲軻再度睜開眼,心口微疼,一時分不清真假。窗外天明,被子落在了地上,
閔漾集團總裁辦公室
孫章舟一頭銀發,精英人士的氣質:“證據,我們已經找全了。”
厲曲軻神色不變:“去辦吧。”
孫章舟笑容滿麵地點頭:“Boss放心,好戲要開場了。”
……
梁越禾特地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招待會,邀請了大報小報的記者。
台下,卜碧珍已經認命決定頂罪,她拉住住紀夢韻的手:“女兒,你要為我報仇,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媽,讓你受委屈了。”紀夢韻滿口答應,心裡對紀鳶和厲曲軻更恨了一點。
她轉向衣著昂貴梁越禾:“陳敬達怎麼沒有出現?”
一天了,陳敬達沒有了消息,音訊全無。
卜碧珍臉色一變:“他不會是個騙子吧?”
梁越禾冷著臉搖頭:“我查過,A國的時候,陳敬達就是梁越禾的死對頭。兩人結的是死仇,他不可能耍我們,對他沒有好處。”
正在這時,梁越禾接到了陳敬達的求救電話。
陳敬達好不容易有了聯係的機會,懊悔不已:“厲曲軻把我交給了警-察。你必須在引渡之前,把我救出來。梁少爺,我對你還有用,你必須相信我!除了我,沒人對付得了厲曲軻。”
“你鬥得過厲曲軻,還要求我幫忙?”梁越禾臉色鐵青,恨不得當麵收拾陳敬達。
陳敬達臉上的刀疤一抖,滿是屈辱:“這次是小小的失誤,我保證今天,紀夢韻小姐安然無事。卜碧珍女士也會順利出國。”
“把他弄出來。”梁越禾踹了一腳椅背,他冷眼看向手下。
下屬連忙點頭,轉身去辦。
梁越禾對著陳敬達冷聲警告:“你要是不能辦好事,我連你一起弄死!”
陳敬達眼底發狠,決定躲起來幕後謀劃:“這次,絕對萬無一失。”
***
經過一個白天,紀鳶睜開眼,她還惴惴不安,厲曲軻會不會記得昨晚的夢?
她麵前是一個大大的直播平台上,容景穗和卜碧珍的唇槍舌戰。
【警告!警告!劇情偏移,啟動女主光環89%,自動糾正劇情。】
劇情大神仍然還不肯放過他們,紀鳶擔憂地蹙起眉:“紀夢韻又要做什麼?”
厲曲軻聲音平靜:“等結果就好了。”
紀鳶暗暗著急,女主光環隨時會橫插一杠。她也很憤怒,這些人同樣有在這世界生存的權利。
憑什麼劇情大神隻眷顧主角們?
厲曲軻冷眼旁觀,運籌帷幄:“你會滿意的。”
他的冷靜影響到了紀鳶,紀鳶輕輕點頭,放輕了呼吸看著眼前的一幕。
厲曲軻算無遺策,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內。隻要厲曲軻願意,所有人都會落入他隨意設下的陷阱。
紀鳶驚歎,也擔心,劇情大神又會做到什麼地步?
屏幕上,盛大隆重的記者招待會,容景穗美麗的動人,明豔強勢:“我絕對不會和解。”
卜碧珍擦著眼淚,一副好媽媽的可憐樣子:“容小姐,你是大明星。為什麼要對我女兒死纏著不放?”
紀夢韻麵色清冷,優雅大方:“不怪我誤會紀鳶,我妹妹本來就是這樣的性子。父親那樣疼愛她,她依舊任性妄為,讓人操碎了心。”
她緩緩偏過頭,我見猶憐:“我這樣做,也是因為植物人的生活太痛苦,我隻為了給妹妹一個解脫啊。”
卜碧珍連連點頭:“是啊,我們也是為了紀鳶好。不怪我女兒,都是我的錯。容小姐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們孤兒寡母?”
劇情大神的魔力無限,紀夢韻母女明明那樣強詞奪理,圍觀的人卻不自覺的信服。
容景穗輕蔑冷笑:“虛偽!無論你有什麼理由,你這都是在殺人!”
全場一片嘩然,有點震驚剛才自己仿佛被洗腦了,竟然想支持紀夢韻母女。
紀夢韻臉色蒼白,她不甘心地辯駁:“我是好意,沒有成功不是嗎?你這樣興師動眾,在網上汙蔑。請問,我們真的有殺人嗎?”
容景穗冰冷的目光直指紀夢韻母女:“沒有彆人的阻攔,紀鳶早就被你們害死了!紀鳶不是第一個受害者。”
她抬手扔出了一份資料:“你的父親,紀東海就是讓你親生母親毒死的。紀鳶,隻是你們為了得到億萬家產的下一個犧牲品。”
紀夢韻震驚地轉過頭:“你在胡說什麼?”
卜碧珍臉刷一下的白了:“不可能。你憑空捏造!”
紀夢韻卻從母親的聲音裡聽出了不尋常,她硬著頭皮接聲道:“對。這是容景穗編造出的證據。”
容景穗笑容不變,擺出了證據給所有的媒體看:“鐵證如山。還有紀東海的主治醫生做的人證。卜碧珍是紀東海的妻子,卻謀害多年丈夫,危害他的女兒。紀夢韻,你還敢說不知情?”
卜碧珍癱坐在椅子上,她無比後悔地搖頭:“不,我沒有,我沒有殺他。”
然而,記者飛快按著快門,將卜碧珍心虛的表情儘情記錄。他們的目光,也是看向殺人嫌疑犯的鄙視。
卜碧珍眼神一變,瘋婆子一樣狂拍桌子:“是紀東海先對不起我們母女的,他活該!我辛辛苦苦照顧他這麼多年,憑什麼不能得到自己應得的東西。結果呢,他全部留給了紀鳶,他對的起我母女倆麼?”
容景穗麵不改色,又甩出了新的證據:“紀東海還在的時候,卜碧珍女士偷去了公司的錢財。他住院期間,整個公司讓你掏空了。你看上了紀鳶繼承的財產,企圖害死紀鳶,據為己有!你謀財害命,還怪受害者有錯?”
眾人赫然驚呼,這做老婆的竟然謀財害命,連植物人的女兒都不放過。
梁越禾按捺不住走了出來,咄咄逼人:“容小姐,你為了紀鳶偽造證據,人家紀鳶也不會獎勵你。紀鳶可知道,你利用她,傷害她的母親、姐姐?於心何忍!”
“她們不配做紀鳶的親人。”容景穗毫不客氣地嘲諷,“看著紀鳶無力反抗,她們用心險惡汙蔑紀鳶的名聲,更想害死她,霸占她的財產。這兩個女人豬狗不如,連人都不是!”
卜碧珍和紀夢韻眼中的怒意,幾乎快殺死容景穗,氣得渾身發抖,卻沒她辦法
關鍵時刻,閔漾集團的頂級律師團隊站了出來:“梁大少,這些證據我們會提交給法院,由他們來辨彆真偽。諸位記者,請務必跟蹤報道。給容景穗小姐、紀鳶小姐一個清白!”
容景穗冷笑:“現在,還問心無愧嗎?你們就應該付出代價。”
卜碧珍徹底絕望了,她拉住紀夢韻:“女兒救救我!”
她還有好多好日子沒享受,不能背上殺.人的罪名啊!
記者們紛紛看向紀夢韻和梁越禾:“請問卜碧珍女士殺.人,和你們有關係嗎?是不是你們背後謀劃?”
紀夢韻難以置信,自己的母親變成了殺.人嫌疑犯。她甩開了卜碧珍的手,無地自容:“這些都和我沒有關係,是她騙我的。她不配當我的母親!”
紀夢韻似哭似笑,高傲清冷的目光可憐,憤怒:“父親那樣偏心,眼裡隻有紀鳶,我不甘心。卜碧珍利用這一點,欺騙了我。”
卜碧珍不可置信目光,痛心不已。她疼愛的掌上明珠,她教會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現在,紀夢韻學以致用,開始背叛母親了。
卜碧珍眼神絕望,沉重點頭:“這些都和我女兒無關,都是我咎由自取。”
她知道紀東海預約修改遺囑,按捺不住提前動了手。
直到紀東海死後,精英律師拿出遺囑,卜碧珍恍然大悟。
紀東海隻是一怒之下,才多給了紀鳶二十億,後來紀東海生病,已經想修改遺囑,平分三人財產。
但是卜碧珍的殺害,反而錯失了紀東海給她們的機會,失去了巨額遺產。
比沒有得到,卜碧珍恨得是差點得到又失去。卜碧珍心理扭曲,她認為是她和女兒應得的,哪怕親手殺死紀鳶也要得到。
容景穗的律師團隊不肯止步於此,低聲蠱惑卜碧珍:“隻有兩個人可以分擔減輕罪名。如果一人承擔,你可能下半輩子都在牢裡了。”
卜碧珍恐懼不已,猶豫著看向紀夢韻:“我都是為了你啊。紀鳶的事,是你說隻有親自動手,才能真正放心。外人都會成為自己的把柄。女兒,這事不能隻有我承擔!”
紀夢韻雙手一抖,她毫不猶豫的劃清界限,指責卜碧珍:“你胡說。”
她一直痛恨自己的母親是小三,自己的降生不被期。她渴望和紀鳶一樣名正言順的母親,至少堂堂正正。
這麼多年來,紀夢韻受夠了父親的忽視,旁人的冷眼。
紀夢韻認為是紀鳶奪走了一切。也在心底怪卜碧珍得不到父親的心。
所有人看的清清楚楚,紀夢韻的虛偽逃避,她和母親反目成仇:“你偷了錢,害死爸爸,還要騙我傷害妹妹,我的人生讓你毀了!”
梁越禾看到紀夢韻迫不及待撇清關係,心底也有點發涼。
最,後母女二人被帶走接受審問,紀夢韻的名聲徹底壞了,怎麼也挽救不回來。
後來,不知道卜碧珍怎麼想通了。她一口攬下所有的罪名,獨自在拘留所自殺了。
一夜之間,紀夢韻顏麵儘失,她失去了母親,痛恨的大哭:“厲曲軻,我和你不共戴天——”
梁越禾一敗塗地,竹籃打水,一場空。他受到富二代圈子裡的嘲笑,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
但梁越禾不肯認錯,他花費很大代價把紀夢韻弄了出來。
紀夢韻臉色憔悴,她撲倒在梁越禾懷裡哭:“我一定要報仇。越禾,幫我!”
“我要回梁家了。”梁越禾低聲宣布。到頭來,沒有梁家,他真的一無是處。
紀夢韻臉上欣喜:“你會帶上我嗎?”
梁越禾目光深情:“你是殺人犯的女兒,又怎麼樣?”
他的眼裡,紀夢韻一直受了很大的委屈,“你是我的女人就夠了。”
一旦開始,梁越禾就不會認輸。
氣勢古樸奢華的梁家老宅
梁定非發怒:“你還知道回來?帶著這個女人?”
“爸,我錯了,”梁越禾低下驕傲的頭顱,誠懇認錯,“爸,實在厲曲軻欺人太甚。他這樣欺負我們梁家,您這樣忍嗎?”
梁定非麵色陰沉,轉著手裡的紫檀佛珠:“半個月,厲曲軻讓我們損失了好幾塊產業。你呢,隻有在外丟人現眼。你領了一個殺人犯的女兒回來,還嫌不夠羞辱梁家門楣?”
梁越禾執迷不悟:“紀夢韻是個好女人!”他看向事不關己的妹妹,“梁玫,她和厲曲軻勾結,一起針對我們梁家!”
梁越禾揭發自己的親妹妹,希望獲取梁定非的信任。
梁玫冷冷地看著梁越禾,毫不掩飾的鄙夷:“我怎麼有你這樣的廢物哥哥?”
梁越禾不可置信:“你這樣跟你哥哥說話?”
梁定非歎氣,拿出了一張照片:“你妹妹是為了你好。”
老舊的照片上一大家子的全家福,最靠近梁家家主爺爺梁振仁的有一家三口,他們的孩子靦腆彬彬有禮,嘴角有兩個可愛的酒窩。
梁越禾驚奇:“這不是大伯一家嗎?”
梁越禾渾身一驚,想起調查厲曲軻時,看見他在福利院的照片。難怪小少年的模樣那麼熟悉,梁越禾瞪大了眼:“他是厲曲軻?”
他很小的時候就聽說,大伯一家在國外死於車禍,無一幸免。
那個孩子沒有死,到底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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