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突然的安靜。
【你相信她?】
劇情大神難以接受, 好像滿意的作品開始脫離的掌控,【你不應該相信任何人啊!】
它這麼努力的搬弄是非, 狠戳厲曲軻的逆鱗, 居然一點水花都沒有。
眾所周知,背叛厲曲軻的人,沒一個好下場!
紀鳶的靈魂隻有手掌心大, 她飄到了辦公桌上。厲曲軻放大的俊顏,眉眼冷淡,似乎萬物沒有能進入他眼裡、心裡,引起一點波瀾。
他說的是真心話。
紀鳶壓不住的嘴角上揚, 心裡仿佛悄悄開出了花, 小聲又甜地說:看啊,他相信我。
喜悅咕嚕咕嚕的冒泡, 紀鳶心砰砰亂跳,又插著腰鄙視劇情大神:“你再離間也沒有用,厲曲軻先生相信我的!”
劇情大神忍不住了吐槽:【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笑起來像個傻子?】
厲曲軻看了一眼紀鳶的方向, 空無一人,他沒有說話。
紀鳶捂著微燙的麵頰:“你高興,你管不著。”
【你的要求,就這麼低嗎?】劇情大神奮力發出靈魂的質問。
紀鳶不睬劇情大神,她早就做好準備,厲曲軻不信任她,懷疑她、防備她。但是, 到頭來,她卻先不自信起兩人的聯係。
紀鳶心底愧疚,為了不辜負厲曲軻難得的信任,她一定要和劇情大神抗爭到底!
紀鳶眼角彎彎:“挑撥,不成功了吧。厲曲軻先生可相信我呢。我們是好朋友。”
劇情大神一言難儘,它是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挑撥離間成了跳梁小醜。
不應該啊,這外來者有這麼厲害嗎?連最可怕的反派都把持不住。
劇情大神獨自跳腳想不通,厲曲軻冷淡地抬眼:“她慫,沒那個膽子。”
他盯住劇情大神望去的方向,“還有誰在哪?小木槿。”
紀鳶:……
【哈哈哈——】輪到劇情大神笑成了傻子,完全破壞了孫章舟精英男的氣勢,【你真的了解她。】
它真正和紀鳶見麵的次數不多,難怪她連家都不回了。
原來她是慫包,所以不敢和厲曲軻為敵,怕被他整死啊!
紀鳶臉色一垮,小生氣。她想反駁厲曲軻,可是最後嘴裡隻蹦出了一句話:“我關鍵的時候一般不慫啊。”
【哈哈哈——】這回劇情大神笑的捂肚子,滿地打滾,【還說你不慫,看你那個樣子哈哈哈——】
厲曲軻眉眼冷峻,他低垂著雙眸:“你把她弄出來了。”
厲曲軻聽不到回答,紀鳶還是點頭:“恩,我在這。”
劇情大神擦擦眼角笑出的淚,臉上扯出一抹笑:【是啊,她的生死由我掌控。你能拿我怎麼樣?】
【這個身體可是你的副總裁,一旦傳了出去,你可失去得力的副手。誰還會給你賣命工作?】
劇情大神仗著孫章舟的身份做擋箭牌,為所欲為。
紀鳶詭異看出了一點梁越禾的囂張跋扈,這個世界的主宰本性,真的和男女主如出一轍。
厲曲軻麵無表情:“你在一個身體的時間,每次不超出半小時。我同樣可以掌控你的生死。”
劇情大神:……觀察的這麼仔細的嗎?
它操縱著孫章舟的身體後退,大門一開就要閃人。
兩位彪形大漢不苟言笑的進來,反手掰著劇情大神的兩隻胳膊,將他的臉朝下摁倒了地上。
一切來得太快,劇情大神感受到胳膊的生疼,還有臉龐懟到地麵的冰冷,眼角是生理性的眼淚,它一陣牙疼。
劇情大神大喊著掙紮,卻紋絲不動:【厲曲軻,你要做什麼?】
紀鳶看著也為孫章舟肉疼一下。不過,倒黴的是無所不能的劇情大神,也會被厲曲軻摁在地上摩擦。
她不由得感歎,反派大佬,還是你大佬,連世界的主宰都照樣碾壓不耽誤。
厲曲軻走了上去,居高臨下:“劇情大神?你做的事,我們應該慢慢算。”
劇情大神慌了神:【老板,你要做什麼?不要打人,對你也沒有好處。】
他企圖用孫章舟的身份,無辜的話讓厲曲軻忌憚。
然而,厲曲軻麵無表情,無可挑剔的俊臉宛若天神的雕像:“副總從來都是稱呼我Boss,你是假冒的。”
他整了整領帶:“我不想見血。”
保鏢們心領神會,他們默默要把劇情大神拖走。
劇情大神徹底慌了,連忙求饒:【你到底要做什麼?】
它堂堂世界之主,竟然要對一個世界的反派低頭。說出去給彆的世界聽,都要笑掉大牙。
如果不是力量被限製住,它不會連跑都跑不掉。
厲曲軻一個眼神。保鏢們退了出去。
劇情大神跟小鵪鶉一樣慫成球,它苦著臉:【我可以走了嗎?】
它是吃錯藥了才來挑釁厲曲軻。
紀鳶覺得可憐,微微歎氣:“暴力不能解決問題。”
厲曲軻智多近妖,簡單粗暴的時候也意外管用。
厲曲軻頓了頓,麵色冷淡:“你是世界本源,隻守護紀夢韻和梁越禾?”
【當然因為他們是…】劇情大神不假思索抬頭,對上厲曲軻墨色的眼睛,趕緊把真話咽了下去。
劇情大神心中警惕,反派的意識如果覺醒了,那整個世界都攔不住他。
它大概清楚,紀鳶把的劇情告訴了厲曲軻,卻沒有點明這個世界是世界。
所以,才沒有驚動世界的規則。
劇情大神裝傻充愣:【這是命運,命運不可違抗。你一再對他們趕儘殺絕,遲早會自我毀滅。】
厲曲軻薄唇微勾:“信命?你一個劇情大神,也不過如此。我做什麼,沒有人攔得住我。”
他的話有著一絲狂傲,劇情大神氣的半死,心底信了一半,沒有厲曲軻一點辦法。
它忽然看向在一旁的紀鳶,臉上露出了微妙的笑意:【外來者就在那裡,看著你的一舉一動。】
劇情大神臉色冷酷,眼睛裡沒有感情:【她不屬於這個世界。沒有身體給她生存,她很快就會世界法則發現,並且殺死。】
紀鳶的瞳孔一縮:“什麼?”
她腦子一片混亂,原來植物人少女和厲曲軻給了她生存之所,那是她活下去的機會。
“厲曲軻先生,怎麼辦?”紀鳶眼底微微無措,她如果離開,不應該再共用他的身體了。
在這異國他鄉,紀鳶也不能馬上回到植物人少女的城市。而現在,她很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