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紀家媽媽一改強勢,笑的溫柔:“我家小鳶是有點嬌氣,但她是我家的公主。如果你照顧不好她,我就是做惡人,也要分開你們。”
紀媽媽沒有表現出來不舍,似乎她隻是擔心女兒過得好不好。
紀鳶代表著女婿厲曲軻點頭:“媽媽放心,我們會幸福的。”
紀鳶鼻子微酸,母親眼尾有淡淡的細紋,已經不再年輕,她如同紀鳶一樣不舍得。
紀鳶忍了忍還是為自己解釋,“紀鳶也沒那麼嬌氣。”
紀媽媽一愣,笑了出來,傷感褪去了很多。她眼眸閃爍著淚光:“女婿,你會懂得。時間過得太快,小公主從前還是這麼小,這麼快要離開我們了。”
紀鳶喉嚨有點酸澀,她遞過去了手帕:“我們會經常回家看望您的。”
如果不是厲曲軻的身份,紀鳶都要忍不住哭鼻子。母親念叨女兒太粘人,趕緊嫁出去省事,結果最舍不得的還是她。
紀家爸爸摟住紀媽媽的肩膀,輕輕拍了拍:“好了,再舍不得,孩子也長大了。”
父親在安慰母親,紀鳶適當地退了出來。隻是身後紀爸爸安慰的聲音冒了出來:“大不了,我們再生一個。我們還年輕,家產幾輩子花不完,肯定養的起。”
“你個老不休的。”紀媽媽破涕為笑,丈夫的傻話,讓她輕鬆了很多。多年的默契,紀媽媽更加確信她當初沒有選錯人,
紀鳶腳下一趔趄,差點繃不住表情。她什麼都沒有聽到!
看來自己就是多餘的一個。紀鳶哭笑不得的腳步加快,她迫切地渴望見到厲曲軻先生。
“厲總,百年好合啊。”容景穗妝容豔麗,她一襲清雅的藍裙,仍然豔壓群芳成為典禮上靚麗的風景。
紀鳶頓住了腳步,笑了笑真誠地點頭:“多謝,景穗。謝謝你參加我們的婚禮。”
容景穗微微訝然,“厲曲軻”還是頭一回對她態度這麼友好。
容景穗在演藝圈大放光彩,不僅是白血病公益事業的國際大使,還拿到了國際影後的桂冠。
紀鳶看見容景穗熱情的笑容,一時有點感慨。
紀鳶靈魂消散的時刻,她以為自己快消失了,卻見到了紀家二小姐。
天真嬌蠻的千金小姐,她有著和紀鳶一模一樣的外表。唯有氣質和眼神,截然不同。
她抱著胳膊打量紀鳶:“你和我長的一模一樣。”
紀鳶像是麵對自己的小妹妹:“紀家二小姐,你都去哪裡了?很抱歉,這段時間占用了你的身體。”
“沒關係,你也幫我教訓了那對母女。”紀家二小姐的笑容真誠了些,她雖然不在,還是知道身上發生了什麼。
紀鳶對她的呼喚、心疼真摯。紀夢韻母女的狼子野心,紀家二小姐從不可置信的憤怒,到最後的坦然諷刺。她和這對母女今後沒有任何關係了。
“我找到了爸爸媽媽住的地方。你把身體還給我吧。”紀家二小姐說明了來意。
紀鳶毫不猶豫,點頭道:“反正我應該也要消失了。你要去哪?你的朋友容景穗,她對你很好,一直在等你醒來。”
“我知道,景穗會有自己的生活,”紀家二小姐笑著搖頭,這個世界沒有值得她留戀的地方,“你不用這種目光看著我。你不是也從彆的世界來的。我隻是去另一個世界生活而已。”
紀鳶隱約明白她的意思,不再多問。她連自己能否活下來都不能把握。
“我把身體拿回來了,你就無處容身了吧?我送你個禮物吧。”紀家二小姐調皮一笑,說著悄悄話,“我把你的身體偷回來了。”
紀鳶很驚訝:“你怎麼做到的。”
“有那麼個人愛幫忙,爛好人。”紀家二小姐嘴上嫌棄的嘟囔,臉上笑容卻很真實。
“對了,今後,你代替我活下去吧。一定要比紀夢韻過得精彩,氣死她不償命。最後,幫我跟景穗傳句話。”紀家二小姐命令語氣卻不讓人反感。
紀家二小姐的心眼小,紀夢韻的母親害死了她的父母,她不能就這麼死去。紀鳶的存在,就是紀夢韻的眼中釘肉中刺。
現在紀夢韻坐牢了,紀家二小姐希望她這輩子都逃脫不了陰影。
“你不告訴容景穗真相嗎?”紀鳶覺得一絲傷感。紀家二小姐把生存的機會讓給她,她卻承受了所有人的好,仿佛冒名頂替。
紀家二小姐卻不怎麼在意,她笑容狡黠,眨眨眼睛:“不用了,看她什麼時候發現吧。到時候,你就不用隱瞞了。”
紀家二小姐希望在好友的心中,平安幸福地活著。
紀鳶莫名羨慕,低聲呢喃:“景穗,真的是個好人。好友換了個靈魂,她又怎麼不會察覺呢。”
“你真有意思,”紀家二小姐微微一笑地擺手,“去吧,有緣再見。”
紀鳶再睜開眼,她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隻是中間失去了記憶。
厲曲軻從病房見到紀鳶的第一麵起,發現了換了一個人。
連醫生也驚奇,“紀家二小姐”的身體恢複的太快,完全不像一個植物人。
厲曲軻在劇情大神那兒得到了確認,紀鳶蘇醒的那一刻,她原本的身體一同過來了,而紀家二小姐消失了。
厲曲軻原本承諾送紀鳶回家,是想與她真正的樣子相見。自那以後,厲曲軻對紀鳶的親近再也沒有了拒絕,他主動出擊速度快得像坐了火箭。真正喜愛,疼到骨子裡。
婚禮的這一天,紀鳶正好在厲曲軻身體裡,說話不用那麼顧忌。
紀鳶謹記紀家二小姐的囑托:“紀鳶,她說很感謝你一直的陪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祝福你。”
容景穗一愣,懷念的眼眸微紅,輕輕嗯了一聲。她早已發現,植物人的蘇醒是奇跡。她認識的紀鳶不在了,蘇醒的紀鳶可愛卻不嬌蠻。失去記憶,不代表會全然變了性格,
容景穗有懷疑,紀鳶也不隱瞞,她終於確認隻能在原地祝福,至親至愛的朋友能夠快樂。她的好友或許能在另一個世界相識更好的人,擁有一段美好的奇遇。
“你們會幸福的。”容景穗肯定地笑,厲曲軻這種麵冷心冷的男人,終於遇上了他的克星。容景穗笑容微微的幸災樂禍。
“姐姐好。”小少年司延茗白色的西裝,他靦腆的微笑抱著小白貓,有了自信的氣質,引來了不少友好的目光。
司延茗有點疑惑:“大哥哥呢?”
紀鳶輕笑道:“被你看穿了。”她抓了一把糖果放進司延茗的口袋,“我們玩互換遊戲,很快就恢複了。”
司延茗眼神躍躍欲試,紀鳶遺憾地笑:“你不能玩的。”乖乖當小孩子最可愛了。
司延茗乖巧地點點頭,撫摸著懷裡的小白貓。
厲曲軻資助了司延茗所在的療養院,還有了不錯的夫婦收養司延茗。
紀鳶也有動過心思收養司延茗,隻是厲曲軻占有欲太強,他若無其事地提出疑惑,紀鳶開始懷疑自己能否教育好一個孩子。
司延茗值得更好的家庭,紀鳶隻好承諾時常去看他。
小少年還記得姐姐和大哥哥的婚禮,今天特地帶著喵喵來參加。
身軀龐大的大白狼在婚禮上成了最大的吉祥物,賓客們隻可遠觀而不敢靠近小白貓也不害怕,它跳下了司延茗的懷抱,蹦到大白狼的背上耀武揚威。威風凜凜的大白狼也隻是甩著尾巴,習以為常。
婚禮儀式誓詞的部分,紀鳶和厲曲軻在眾人麵前相視一笑,發自內心的承諾點頭:“我願意。”
一眾掌聲歡呼,繽紛花朵飛舞,紀鳶和厲曲軻低頭交換了戒指。
“親一個!親一個——”
容景穗帶領台下的觀眾,熱情大笑地起哄。紀鳶紅著麵頰,對著自己的臉,她就這麼親下去?厲曲軻先生會不會不習慣?如果他露出不喜歡的表情,紀鳶該怎麼辦?
一瞬間,紀鳶的腦海閃過無數退縮的念頭。
厲曲軻看出了紀鳶的猶豫,他輕笑道:“現在,後悔啦?”
紀鳶緩緩搖頭,笑道:“是你,永遠不會後悔。”
下一刻,厲曲軻拉下紀鳶的脖頸,捧起她的臉龐緩緩地貼近。紀鳶的唇瓣上傳來柔軟的觸感,香甜美好的氣息。
在外人眼裡就是新娘強勢踮腳,親得新郎情不自禁彎下了腰,新娘霸氣側漏帥氣十足。周圍人的歡呼雀躍更加熱烈了。
兩唇相碰的瞬間,二人的靈魂順利回位。紀鳶先感受到厲曲軻薄唇清冷的氣息,她還未欣喜地睜眼,男人更加抱緊了她,仿佛失而複得。
紀鳶呼吸發熱,整個身體放鬆在厲曲軻的懷裡。她閉著眼輕輕地回應:管它呢,先親就是。接下來,紀鳶迎接了厲曲軻更為熱烈的親近。
***
紀鳶一同的幫助下,厲曲軻找出了父母案件的真相。
梁定非指使綁匪綁架厲曲軻一家,隻為了逼迫厲曲軻的父親,交出梁定非貪汙公司的證據。結果卻不慎害死了厲曲軻的父母,厲曲軻從此成了孤兒在異國他鄉艱難地生存。
綁匪後來也被梁定非的秘書解決,隻剩下綁匪的妻子掌握著最後的證據。陳敬達首先找到了綁匪的妻子,引君入甕想害死厲曲軻。
厲曲軻掌控了綁匪妻子提供的證據,還找到了流亡在海外的梁定非的助理,他原本也是要被殺.人滅口。
人證物證俱在,梁非無可辯駁,他用兄長一家的鮮血換了榮懷富貴,如今血債血償遭受萬人的唾罵。
梁定非的家人沒有一個人去看望他。他最後見到的人是厲曲軻,沒有人知道他們談了什麼。隻聽說,梁定非當晚回去自殺未遂,嘴裡一直痛哭喊著:“讓我死吧——我對不起他們——”
梁定非的風光不在,垂垂老矣的頹廢。沒有人會憐憫他,一切都是罪有應得。
梁老爺子和梁定非斷絕父子關係,他的一家被梁氏除名,再也不能再用梁家的名頭耀武揚威。
梁越禾沒有能力,找工作處處碰壁,一生潦倒不堪。梁玫年輕氣盛,卻始終沒有乾出一番事業。如同她的父親梁定非一樣不走正道,最終還是被反噬。
今年的冬天,紀鳶陪著厲曲軻在A國的墓園,墓碑四周的雪清理乾淨。
厲曲軻黑色頎長的身形,一動不動,仿若一尊完美的雕像。
墓碑前是厲曲軻父母案件的報道,厲曲軻隻是低聲說了一句:“久等了。”
二十年前不明不白沒有身份的死去。今天,他們終於等來了真相的揭露。
墓碑上的照片,年輕的夫婦安靜的微笑,時間永遠定格在他們最美好的年紀。
紀鳶悄悄拭去眼角的淚,她心疼婆婆公公,也心疼孤身一人許久的厲曲軻。
紀鳶輕輕地握住厲曲軻微涼的手,靜靜地陪伴
過來許久,厲曲軻察覺到紀鳶微顫抖的指尖,他冰冷的心一點點變暖,說道:“我們回去。”
紀鳶點點頭,猶豫道:“我可以單獨和爸爸媽媽說話嗎?”
厲曲軻眼神溫柔,吻吻紀鳶發紅的眼角,心疼反握住紀鳶微涼的雙手,輕聲道:“好。”他放開手大步地離開,隻在不遠處望住紀鳶的身影
紀鳶心跳微亂,目光認真:“爸,媽,謝謝你們,才有厲曲軻先生這麼好的人。他一個人吃了很多的苦,今後有我在,不會再讓他孤單。”
紀鳶微微彎腰,指尖拂過墓碑上的雪花:“下次再來看你們。”
她緩緩轉身,蒼綠的樹上讓雪色覆蓋。樹下厲曲軻挺拔的身影,陷入黑夜的影子一般無聲清冷。
他漆黑的眼眸波瀾泛泛,冷峻中唯一的溫柔。他伸開了雙臂,紀鳶眼角彎彎,邁開步子,飛撲進了厲曲軻的懷中。一顆漂浮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
厲曲軻揉揉紀鳶的腦袋:“你說我的壞話嗎?”
紀鳶眷戀厲曲軻溫暖的懷抱,她搖搖頭,笑道道:“我拜托爸爸媽媽,放心將厲曲軻先生交給我。今後,由我守護老公!”
“好…”他嗓音暗啞,輕輕托起紀鳶的下頜,溫柔觸碰上了她粉嫩的唇。
兩人閉著眼緩緩加深親近,呼吸輕微不穩。冰天雪地,有了摯愛的存在,他們的身心都熱了起來。
***
“老公,如果我們有了孩子,你喜歡女孩,還是男孩?”紀鳶眨著眼睛。
“男孩。”厲曲軻不假思索地回答。
“為什麼?”紀鳶好奇道。
厲曲軻微微一笑,勾勾紀鳶的鼻尖:“家裡有一位小公主,我已經夠頭疼了。”
紀鳶的鼻尖一熱,微妙的生氣:“我哪兒讓你頭疼了?哼。”
厲曲軻笑而不語,千方百計寵小公主,可不容易,總覺得不夠啊。
紀鳶生了悶氣:哼哼,她要遲一點告訴厲曲軻先生,她懷孕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符合標準的脖子以上,跪求審核的大哥看清楚一點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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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顏:!!!幸福來的太快,不能呼吸。
她:大佬,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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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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