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晴就是忽然間多嘴說了那麼一句而已。
在東京的時候鄧涵問過自己一句,她又不是沒談過戀愛,多少知道鄧涵的小心思。
隻不過今天參加這剪彩儀式,讓鄧涵意識到杜彥斌不是一個簡單的富二代,很可能還有彆的背景時,鄧涵整個人似乎又都縮了回去,半點沒有球場上的進取心。
蔡晴覺得,應該是看到白雪覆蓋綠草地所以她腦子都進了水,所以才會多說那麼一句。
周舒可能並不知情,而一般人被戳破感情上的小秘密,又是被另外的人聽到後……
老天,蔡晴覺得自己真的腦子進水了,沒事說那句話乾什麼。
“沒什麼,蔡晴跟我說可以試試長款的風衣,她幫我搭配。”鄧涵扯了個謊,她心裡頭慌慌張的,不知道是因為被蔡晴看出來了,還是周舒剛才那好奇的發問。
“那蔡晴你也得幫我掌掌眼,咱們這次去泰國,可以在機場免稅店裡瞧瞧。”周舒頓時熱烈起來,不過鄧涵心裡頭有事情,連忙打斷了她,“好好開車,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周舒聳了下肩,“放心,我駕照都拿了那麼多年,怎麼也是老司機。”
坐在後排的蔡晴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老司機這個詞,是後來被玩壞的,這會兒還是很單純的一個詞。
“你笑什麼?”周舒不解,蔡晴的情緒實在是太難以捉摸了,都想不通她到底在想什麼事情。
“沒事,我就是好奇,涵姐你怎麼有車沒駕照?”考個駕照不算是什麼難事,雖然蔡晴現在也還沒駕照。
“她呀,你彆看她打比賽的時候手腳麻利,學車的時候這油門能擋刹車踩,我們倆都是04年那會兒考的駕照,我現在實習期都過了半年多了,你涵姐連個駕照本本的邊兒都沒摸……”
“好好開車!”鄧涵被揭穿老底,臉更是紅了幾分。不過她也鬆了口氣,總算沒再扯自己那點破事。
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蔡晴正好接到了杜彥斌的電話,她下意識地看了眼鄧涵,然後接電話。
沒說幾句話就結束了通話。
“誰啊?”周舒有些好奇,蔡晴這態度挺冷淡的。
“杜彥斌,跟我說明天不跟著去泰國了。”蔡晴從公寓管理員那裡把自己的箱子和球包拉出來,“人喝多了,忘了在會所的時候就跟我說這件事了。”
周舒聽著樂嗬,“這個杜彥斌挺有意思一個人,你彆說在會所的時候,我在衛生間裡還聽到有人說,這個會所老板之所以要杜彥斌這個侄子出席,是想著讓人給他介紹女朋友,說是讀書腦袋都讀榆木疙瘩了。”
“廁所消息,臭不可聞。”鄧涵沒好氣地說了句,她幫著蔡晴拎球包,“你也早點休息,明天又得長途跋涉。”
這種來回折騰是很恐怖的一件事,雖然時差就一個小時,可是幾個小時的飛行還是很折磨人的。
國內媒體對蔡晴盛讚,加上前兩天她在東京闖入八強,所以對蔡晴接下來的比賽成績也會有所期待。
這給蔡晴的壓力也太大了些,鄧涵有些擔心。
雖說出名要趁早,可是後續成績跟不上的話,很容易會被媒體往死裡抨擊。
知道蔡晴心態好,不過鄧涵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擔心。
“現在不到五點鐘,現在回去睡我有十二個小時的睡眠時間。睡足十個小時,明天又是一個活力滿滿的蔡晴。”到了樓梯拐角,蔡晴接過了自己的球包,“涵姐,周舒姐你們也早點休息。”
鄧涵她們宿舍在三樓,目送蔡晴往宿舍去,周舒終於忍不住問了句,“蔡晴跟你說的到底是什麼?”
“什麼什麼?”
“彆跟我裝了,你說謊的時候臉紅也就罷了,耳朵還紅,能騙得過彆人,還能騙得了我?”她們可是從省隊開始就一起搭檔的隊友,當搭檔都有七八年了,鄧涵的那些小習慣周舒再清楚不過。
說句難聽的,鄧涵放個屁,她都知道什麼味兒的。
“你喜歡誰呀?”周舒好奇,也就是澳網結束後她跟鄧涵分開,一個回國一個去了東京參加比賽,就這幾天時間,難道發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沒有的事,你想多了。”鄧涵依舊否認。
二樓宿舍,蔡晴看著兩個多月沒人住的宿舍,上麵積著一層薄薄的灰塵。
她把窗戶和宿舍門都打開,過堂風穿過,把暖氣的那點溫熱也都帶走了不少,穿著白色毛線衫的蔡晴忍不住哆嗦了下,然後迅速把窗戶和門關上。
她還是將就下,彆當什麼勤勞的小蜜蜂了。
不過號稱自己回去就睡的人,還是食言了。
她今天還沒進行體能鍛煉呢。
宿舍裡有瑜伽墊、振動杆和啞鈴,蔡晴先是做了一套普拉提動作熱身,活動了下筋骨,這才是開始練啞鈴。
杜彥斌說的沒錯,她的確是有些操之過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