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晴,可真敢說大話啊。
“我知道,可我總是需要一點夢想,現在天黑了,不正適合做夢嗎?”她把杯子裡的水一飲而儘,“你好好玩,我先回去了。”
“蔡晴。”杜彥斌下意識地想要喊住人,隻是蔡晴留給他的隻是一個背影而已。
從熱鬨的晚宴出來,蔡晴覺得外麵的空氣一下子就是熱了起來,哪怕是在夜裡。
一扇門之隔而已,裡麵是熱鬨喧囂,外麵就是夏日的靜寂炎熱。
她笑了下,索性脫下了腳上踩著的高跟鞋,踩在鵝卵石小路上往酒店那邊去。
鵝卵石早已經被風吹日曬打磨的圓滑,隻不過腳心落在上麵卻還是有些遲鈍的疼痛,蔡晴倒吸了一口氣,自己傻了唧的,起什麼玩心啊。
“這條路上,前年的時候有運動員扭傷了腳,還是不要跟自己過不去的好。”
忽然間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音,蔡晴愣了下,手裡拎著的高跟鞋一下子掉在了鵝卵石小道上。
蔡晴有些悻悻,人最尷尬的時候是做壞事的時候被人瞧見,偏生又不能殺人滅口。
不過慶幸的是,瞧見自己這蠢蛋舉動的不是被球迷瞧見的。
“是嗎?”她正打算彎腰撿自己的鞋子,然而今天穿的是一件高開叉的禮裙,蔡晴怕動作幅度太大不太雅觀,所以動作都是緩慢了不少,有點像是樹懶。
還沒等她手碰到高跟鞋,一雙手搶在了她前麵,幫她把鞋子撿了起來,“是的。”
蔡晴看著金發碧眼的俄羅斯人,一時間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局促了幾分,她匆忙從謝爾蓋手中拿走自己的鞋子,轉身邁向了旁邊的柏油路。
兩條道路之間隔著不足兩英尺的草坪,隻不過蔡晴過去的時候覺得自己腳似乎被什麼紮了一下,她的心頓時咯噔了一下,也不管自己的禮裙是不是高開叉的了,頓時坐在了路沿石上檢查。
“怎麼了?”
謝爾蓋看著慌裡慌張的人有些詫異,蔡晴的舉動變化太大,簡直不像是同一個人。
借著路燈那並不算明亮的光,可以看到腳心並沒有被什麼刺穿,隻是微微有點紅,應該是自己過慮了。
可是她剛才真的嚇了一跳,生怕自己的腳丫子被紮一個洞。她還在打羽毛球的時候,就有隊友因為腳上有水泡,在比賽的時候發揮不佳在奧運賽場上一輪遊。
作為運動員,實在是渾身上下都傷不得。
“沒事。”蔡晴又是穿上了鞋子,假裝什麼都沒發生,“你怎麼沒在晚宴上多玩會兒?”
她看謝爾蓋當時跟人相談甚歡,不過也是,這人會多國語言,怕是遇到個人都能扯上幾句?
“那是你們的舞台。”俄羅斯人伸出手來,蔡晴遲疑了一下,借力站了起來,和身材高大的俄羅斯人往酒店那邊去。
“還沒恭喜你。”
“什麼?”蔡晴沒覺得自己有值得恭喜的地方。
“登頂世界第一,難道不值得恭喜嗎?”那是很多人的夢想,窮其一生也達不到的夢想。
蔡晴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都是一周前的事情了,發送賀電,不應該是第一時間的事情嗎?”
“是,不過沒有你的聯係方式,我想要發送賀電似乎都有些難度。”
這話說的蔡晴愣了一下,她腳下一頓,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布特科先生是在抱怨我沒有給你手機號碼嗎?”
可是,作為職業球員,其實她們的聯係方式在同行裡麵,並不算是什麼秘密。謝爾蓋·布特科想要找到的話,不難啊。
還是說,俄羅斯人是在借機搭訕自己?
蔡晴被自己這個念頭震驚了。
不至於,應該是她想多了,想多了。
腦子裡轟隆隆的作響,蔡晴一時間都沒聽清楚俄羅斯人在說什麼,好一會兒她才恍惚中回過神來,“哦,我,我的手機號,我手機習慣性關機。”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把剛才那亂七八糟的念頭全都壓了下去。
“我也不是午夜騷擾狂魔。”俄羅斯人唇角噙著幾分笑意,這讓蔡晴一時間茫然了,她迷迷糊糊的跟謝爾蓋交換了手機號碼,一路聊著那些她也沒怎麼往心裡去的話題。
回到酒店的時候,蔡晴才發現俄羅斯人好像跟她在同一樓層,她茫茫然的察覺到俄羅斯人的手落在自己的肩膀上,那隻手似乎手心微涼。
而下一瞬間,是俄羅斯人的臉頰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晚安。”
蔡晴茫然了,她看著俄羅斯人彎腰離開,好一會兒這才是機械地轉身,從錢包裡取出房卡,幾乎是顫顫悠悠地刷卡進了去。
房卡落在了地上,蔡晴也茫然地坐在了地上——她這是被調戲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封麵我換回來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