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坐在一起,本就是引起了諸多人的關注,當導播再度把鏡頭切換到貴賓席上時,受到關注的倒不是卡爾·特裡這個足球明星,而是謝爾蓋。
娜塔莉亞的教練,如今和蔡晴的經紀人坐在一起,這是什麼情況?
“昨天的賽後新聞發布會上,蔡晴說她在尋覓新的教練人選,難道謝爾蓋·布特科就是她的新教練?”解說十分的震驚,作為一個網球教練,謝爾蓋·布特科很年輕,甚至於他比很多網球選手都要年輕。
入行兩年來,一直都是娜塔莉亞的教練,雖然並沒有完成什麼突破,不過倒也是有著不錯的風評。
難道俄羅斯人要離開自己的同胞,執教中國金花?
可是,可是尋找一個外籍教練,這對於中國運動員而言,本身就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謝爾蓋無疑有著不錯的個人能力,不過我想執教蔡晴更為麻煩的是語言關,儘管現在蔡晴作為職業選手不再困囿於體製之中,可是尋找一個外籍教練,她們的網球中心真的會沒有反對的聲音嗎?”
同樣發出擔憂聲音的還有央視的主持人,他們是在北京的演播大廳進行的解說,而主持人直接把這個問題拋向了今天的特邀嘉賓,老一輩的男網運動員解韜。
“解指導您覺得,如果蔡晴真的聘請了俄羅斯人謝爾蓋·布特科為自己的指導教練,網球中心會是什麼樣的態度?”
這個問題讓人很是糾結,其中牽扯到太多。
一方麵蔡晴的確是單飛了,按道理來說她的選擇網球中心是沒辦法乾涉的。
可是問題在於現在的單飛還隻是試點,蔡晴也沒有完全脫離網球中心,她回國後還是在北京的體總居住,在網球訓練局練球。
另一方麵就是奧運會,08年奧運會歸根結底是國與國之間的較量,到時候蔡晴的教練席上坐著的是一個俄羅斯人,那要是她和俄羅斯的選手打比賽怎麼辦?
人都是現實的,習慣性地把問題往最壞的那方麵思考。
解韜聽到這話後笑了笑,臉上是一派雲淡風輕,“網球中心的蘇主任對於這幾個運動員都是全力支持的,我想蔡晴在做出選擇的時候也會進行多方麵的權衡,她現在脫離了體製內,從一個專業運動員變成了職業運動員,自然會拿出自己的職業態度。”
在上個世紀末退役後,解韜一開始並沒有從事網球類的工作,因為曾經作為一名專業運動員太辛苦了,他不想再讓自己下半輩子都那麼辛苦。
他是今年下半年才複出的,應蘇鳳梅之邀參與網球學校的籌建。
當然,在業餘時間也會接一些解說類的工作,雖然央視的解說工作並沒有太多的收入,不過能夠刷臉,相當於無形之中給網球學校打廣告,這一點解韜還是很清楚的。
“我想謝爾蓋·布特科如果選擇做蔡晴的教練,他也會拿出自己的職業態度,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主持人被這答案弄得稍微有點點尷尬,畢竟這麼一個回答弄得他好像一點都不專業似的。
好在第二盤比賽很快就是到來,這緩解了演播大廳裡的那一點點尷尬。
蔡晴一上來就是完成了對索夫婭的破發,這讓第二盤比賽進入了白熱化之中,索夫婭也是以牙還牙完成破發扳平了比分。
開局階段兩人比分就是膠著,直到第五局蔡晴再度破發。
而索夫婭也是表現出她頑強的意誌,始終不肯鬆口似的咬住比分,兩人比分再度持平。
蔡晴在今天的比賽中隻有三記Ace發球,不過索夫婭更少。
俄羅斯人的發球局給了蔡晴機會,反手的力量雖然還不足夠,不過的確是讓擾亂了索夫婭的戰術安排。
破發、保發,再度破發,蔡晴連下三局比賽,最終將比分定格在6-4/6-3,沒有給索夫婭翻盤的機會。
俄羅斯人的第三次年終總決賽之旅再度以失利告終,而蔡晴則是成為繼傑奎琳·戴維斯之後,第二個首次闖入年終總決賽就拿下冠軍的女網選手。
同樣,她也是第一個打年終總決賽的亞洲網球選手。
525分的積分,以及100萬美元的獎金,以及她今年拿下的第12個冠軍,06賽季拿下冠軍數量最多的女網選手。
冠軍晚宴上,蔡晴破例喝了點酒。
辛辛苦苦一年,她的賽季終於以最完美的方式落幕了,她喝酒當作是對自己的一點獎勵和放縱。
而當她在宴會上看到謝爾蓋的時候,蔡晴的舌頭都在打結,“你怎麼來了,莉兒,也來了嗎?”
俄羅斯人聽到這麼個問題時微微皺了下眉頭,“你喝了多少酒?”
“不多,也就兩杯不到。”蔡晴比劃著,“告訴你,我的酒量是一斤,我之前喝燒刀子,能喝足足一斤呢,那群男的都喝不過我,他們想把我喝趴下占我便宜,不過到最後自己喝多了倒在桌子底下睡了一夜,可丟人了。”
謝爾蓋聽到這話下意識地看向了一旁的杜彥斌,杜博士也不懂啊,蔡晴這說的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什麼男人想要占她便宜,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她喝多了,胡說八道呢。”他上手攙扶著蔡晴,“咱們回去,你不是說明天還要和索夫婭一起去逛街嗎?”
“對哦,伊娜說要跟我一塊去逛街呢。”蔡晴嘿嘿一笑,“謝爾蓋,你們俄羅斯人怎麼一個個的都那麼高,你那麼高,伊娜也那麼高,還有柳德米拉,她好高,我將來找男朋友,肯定要比她們高。”
她嘴裡嘮叨個沒完,這讓杜彥斌第一次意識到,之前蔡晴不喝酒是對的,還好晚宴結束了,不然的話被記者或者其他什麼有心人聽到,怕是網球雜誌上斷不了蔡晴的八卦。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回到酒店後,杜彥斌也意識到什麼問題,“布特科先生你可以不用跟著我們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隻以為謝爾蓋是來看比賽而已,並沒有往其他方麵去想。
“酒鬼都是死沉死沉的,我還是搭把手。”謝爾蓋看著還在滿嘴胡話,甚至於說著些自己都聽不懂的話的人,他還是堅持了下。
杜彥斌不太擅長拒絕,尤其是彆人表現為好意的時候。
把蔡晴送回了房間,他想起了羅伊斯給蔡晴介紹的理療師,一男一女,不過似乎羅伊斯更中意詹,雖然蔡晴似乎更中意布蘭妮一些。
兩人之中蔡晴還沒有做出選擇,說是等明天再選出來一個。
現在去找布蘭妮也不合適,偏生自己又不是女人,這時候並不是很方便去照顧蔡晴,而蔡晴的團隊中……
經紀人是男人,教練是男人,陪練是男人,體能師是男人,公關經理是男人,就連潛在的理療師有一半概率是男人。
唯一一個女人是國內的韓越,然而千裡之外的韓越也沒辦法把手伸到這裡來。
他隻好打電話給酒店前台,請酒店裡的女服務生來幫忙。
反正能花錢解決的事情都不叫事。
在女服務生到達後,謝爾蓋和杜彥斌一同離開了蔡晴的房間。
“她說的爬山,你真的不清楚嗎?”謝爾蓋忍不住又是問了句。
“喝醉酒的人容易說胡話,她去爬哪門子的山,我跟著她那麼久,就沒見她有什麼其他休閒活動,就連畫畫都很少。”就算是的話那也是在打網球之前的事情了,可是那時候蔡晴是體製內,在國羽打球。
總不能是發生在國羽的事情?
所以杜彥斌更傾向於,這是蔡晴在喝醉了酒說胡話,不用當真。
謝爾蓋將信將疑,不過暫時還是點頭表示讚同杜彥斌的說法。
“明天見。”
他一句話讓杜彥斌懵逼了,為什麼明天還要見?
……
蔡晴又是體驗了一把宿醉的感覺,醒來的時候口乾舌燥,她直接拿起礦泉水就喝,絲毫沒有去燒水的意思。
剛喝完水,門鈴就是響了。
是羅伊斯。
“我約了八點半和布特科先生見麵,我想早餐的時候談事氣氛會更輕鬆一些,你覺得呢?”
蔡晴攏了下自己的睡衣,她有些記不清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對於經紀人的提議還是點了點頭,“你不用特意過來一趟,打電話告訴我就行了。”
就算是德國人嚴謹,也不用這樣鄭重?
“我打了很多電話,不過你的手機一直都沒響,所以……”羅伊斯攤了攤手,他看了下腕表,“大概還有半個小時,你簡單收拾下。”
手機沒響你可以直接打房間電話啊。
蔡晴關上門又是坐到床上才發現,她的手機靜音了,而房間內的電話線不知道被誰拔了,看樣子是打不過來了。
未讀消息顯示有兩條來自於杜彥斌,蔡晴看了下短信的時間。
今天早晨七點多發過來的,問她醒了沒有,頭疼不頭疼,還有兩通同樣來自杜彥斌的未接來電。
蔡晴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迅速的打電話問杜彥斌,昨晚到底怎麼一回事。
不明就裡的杜彥斌簡單說了事情的經過,最後還感慨了一句,“你往後還是少喝酒的好,喝多了就說胡話,沒幾個人能承受得住啊。”
酒店的客房服務沒那麼周到,還把她手機靜音、電話線拔了。
杜彥斌的電話也說明他並不是做這事的人,那唯一的嫌疑人就隻有一個。
正在刷牙的蔡晴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因為最近以室內比賽居多,她的皮膚似乎又白了那麼一點點。大量的運動加強了身體的血液循環,汗液的分泌也讓她的皮膚能夠快速的更新換代。
她的皮膚底子不錯,儘管風吹日曬,到現在也還沒出現曬斑,起碼將來退役後不用去皮膚科做嫩膚治療褪斑,省了一筆錢。
不過這種事情可以避免,半個小時後和謝爾蓋的見麵卻是不可避免的。
既然已經約好了,那就來。
作者有話要說:淩晨有比賽,今天換個玩法:我羅進球發紅包(嚶嚶嚶,他球荒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