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香港之行(1 / 2)

她都忘了還有這麼一檔子事。

羽毛球隊的冬訓時間長,因為每個賽季的重頭戲是全英公開賽,所以冬訓基本上能持續到元宵節那會兒,而現在還不到農曆十一月份。

香港的羽毛球氛圍很好,這點蔡晴倒是挺了解的,古振濤和一些香港娛樂圈明星關係不錯,基本上每年都會帶著自己的得意門生前去香港。

前世的時候,蔡晴也曾經去過,和那些娛樂圈的大明星一塊打比賽。

當然,娛樂性質更強一些。

如今亞運會賽程結束受邀去香港參加表演賽並不奇怪。

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蠻有意思的,蔡晴前世去香港參加表演賽,卡裡也就是多了那兩三萬塊錢而已,現在則是不同,她單單拿到的出場費就是這個數字的十倍之多。

同樣是做到了行業的頂尖,不同的行業卻又是價碼不同。或者即便是有著相差無幾的價碼,中間經過那麼一道手,最終到自己荷包裡的少的也不是一點半點。

蔡晴客客氣氣的打招呼,“古指導,好巧。”

她這次去往香港,同行的隻有杜彥斌和謝爾蓋,張棟跟著趙寶山一塊回國,主要是家裡頭有些事情要處理。

杜彥斌知道蔡晴和古振濤不對付,可是也不是很清楚內情。他本身並不是體製內的人,即便是聽到過一些消息,那也隻是小道消息,內情嘛,蔡晴從來沒說過。

不過他知道的,每次蔡晴遇到古振濤,心情似乎都不怎麼樣。

謝爾蓋就更彆提了,他所認識的蔡晴是活躍在網壇的蔡晴,曾經那個作為國羽一姐的蔡晴,並不在他的認識範圍內。

不過禮貌性地笑了笑,然後接受著來自於其他人的打量,在執教蔡晴後,他已然習慣了這樣的日子。

隻不過蔡晴這個招呼打的,似乎讓氣氛都有些尷尬,這一點謝爾蓋還是感受到了的。

能不尷尬嗎?

這來回都遇上,這樣的孽緣,大概是幾輩子才能修來的?

偏生蔡晴還若無其事的打招呼,這大概也是因為剛在亞運會上剛剛拿了兩塊金牌,正是春風得意,所以就不計前嫌了?

曾經的師兄妹們心裡頭是各有計較,隻不過都不約而同的去看謝爾蓋——目光凝聚在蔡晴身上實在是太明顯了。

不過蔡晴的變化真的很大的。

曾經白的透光的人,如今是一身蜜色的膚色。雖然隻是不經意地打量一眼,可是卻也是能看出些不同的,過去和現在的蔡晴都是春風得意,可這春風得意又並不是完全相似。

現在的蔡晴,似乎可以用一個更為平等的態度來對待古總。

和當初的伏低做小又是不同的。

而且看著蔡晴身邊跟著的人,一個是杜家公子,另一個則是外國人。

這在國羽,怎麼可能呢?

而且國羽的讚助商都是國內品牌,蔡晴則不然。

總之,現在的蔡晴似乎方方麵麵都碾壓了過去在國羽的蔡晴,所以也就有了和古總對話的資本。

“不在這裡多玩兩天?”古振濤其實是個挺沉得住氣的人,隻不過當初被蔡晴氣昏了頭。

他執掌國羽那麼多年,忽然間被一個小隊員擺了一道,能不生氣嗎?

現在氣定神閒,簡直不能再從容。

皮笑肉不笑。

這是古振濤慣有的姿態,那會兒的蔡晴都覺得古指導是不是連多餘的表情都不會有。

後來證明其實是她想多了,人吃五穀雜糧長大的,又不是絕情絕愛,怎麼可能沒什麼情緒呢?

古振濤也是一個凡人,隻不過當初她年輕,玩不過古振濤。

現在?

現在的蔡晴不再是個小丫頭片子,她有著還算可以的閱曆,關鍵是有著足夠讓她警惕的前車之鑒。

“我倒是想。”蔡晴一臉的無奈,“可是香港那邊催得急,我當年欠了霍家的恩情,怎麼說也該去一趟才是。”

蔡晴攤了攤手,語氣中滿是無奈。

而在看到古振濤臉上肌肉抽搐,她就知道,自己又是成功觸怒了他。

眼睛裡透露出幾分歡樂的情緒,甚至絲毫不加以掩飾。

隻要古振濤不開心,自己就高興。

讓自己心情愉悅還是很簡單的,蔡晴笑著過了去,找了個位置坐下,等待登機。

還要等一會兒,杜彥斌索性去機場的免稅店裡購物,他得先給他媽買點禮物,女人,不管年紀大的還是年輕的,隻要重視,心裡有她,想要哄好還是相當簡單的。

對於杜彥斌,現在要做的是哄好自家的老女人。

想到這裡,小杜同學歎了口氣,為什麼非要覺得結婚他才是完整的一個人呢,現在他也沒被劈成兩半不是?

“不去瞧瞧?”

謝爾蓋放下了手機,“沒什麼好看的,我沒什麼禮物要買。”他說這話時看了眼蔡晴,“你跟那個人不對付?”

何止是不對付,說有深仇大恨都不為過。

有恩,有恨。

很多事情一言難儘,蔡晴也沒打算說,“哪來的那麼多的不對付,隻不過曾經有過一段不愉快的經曆罷了。”

謝爾蓋聽到這話想起上次蔡晴喝醉的時候,說過男人想要占她便宜。

是那個矮胖的男人嗎?

他又是看了過去,正巧和古振濤四目相對。

國羽的總教頭帶著一頂帽子,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些困惑。

這個外國人,為什麼這麼一副神色看著自己?

謝爾蓋目光直直的,半點沒有收回來的意思。

還是蔡晴拉了他一把,“你對那老頭有意思啊?”

這讓謝爾蓋瞬間錯愕,看到蔡晴那帶著取笑的模樣,他也是忍俊不禁,“沒有。”他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目光凝聚在蔡晴身上,倒是讓蔡晴不自在。

不過瞬間的不適應後,蔡晴便是回看了過去,“有什麼事?”

“沒有。”謝爾蓋依舊是春風化雨般的溫和,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這個遊戲很有意思,可以慢慢玩,一點都不著急的。

和來的時候一樣,同一個航班,隻不過有一些不同的是蔡晴現在是在商務艙裡,而古振濤則是帶著徒弟們坐在經濟艙。

杜彥斌很是不明白,“打羽毛球很窮嗎?”

不至於連商務艙坐不起?雖然商務艙的價格的確挺貴的。

“不算很窮,但是不富裕就是了。”蔡晴樂意給他解釋,“一場公開賽冠軍收入最多是兩萬美金,而且這是稅前獎金,扣稅後還要交上去大概一小半,到最後到手裡的收入就那些。”

“可是羽毛球的群眾基礎很好啊。”

中國人,誰還不會打兩板乒乓球,玩一把羽毛球了?

“那你可以理解為物以稀為貴,在國內乒乓球和羽毛球的確是群眾基礎廣泛,可就是沒錢。打網球的雖然少,可是網球是全世界推廣的運動,這其中應該是牽扯到商業運作。”

杜彥斌當然明白網球的商業運作很成功,隻是他總覺得不至於這麼慘?

“那這次羽毛球去香港參加邀請賽,難道不包來回機票嗎?”

“杜彥斌,你要知道,凡事隻要有人的參與,這其中就會涉及到種種,牽扯到利益時,人的嘴臉有時候很難看的。”

杜彥斌自然是知道這個的,他爸媽沒少說過這種事情,可那是人活了大半輩子總結出來的經驗,蔡晴呢?

人生活了也才不到四分之一,怎麼,怎麼就能夠語重心長的說出這麼一番話,一副極為滄桑的模樣?

這讓杜彥斌覺得十分的奇怪。

“你……”

“不跟你說了,我有點累,先睡一會兒。”蔡晴不想扯那麼多。其實這件事說出來也就那回事,不過是香港那邊邀請國羽去,而這個錢是打包到古振濤那裡的,古振濤經過了一手,大概能省則省就是了。

至於他要那麼多錢有什麼用,蔡晴也不知道。

不過錢多不壓身,沒多少人那麼的討厭錢。

又或者,人一旦有了這麼一個念頭,慢慢就是養成了習慣成為執念,那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又或者是有自己不知道的緣由,可是那些都跟自己沒關係,蔡晴不想讓這個人占據自己的思維空間。

去香港長途漫漫,這麼一大段旅程不如好好休息。

七個半小時的旅程,到達香港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時分,不過蔡晴他們很快就是坐上了車子去了酒店。

香港這邊安排了專人接機,“辛苦蔡小姐了,不知道我現在能跟您核對一下明天的行程安排嗎?”

蔡晴拿人錢財,自然是秉承著專業的態度,“您說。”

“是這樣的,我們明天上午十一點鐘會在港科大進行表演賽,比賽結束後會有午宴,下午的時候有一個市民見麵會,晚上的時候,如果您有空的話,霍家的人說想要請您吃頓飯。”

這跟韓越告訴自己的行程沒什麼區彆,“沒問題的,不過我想知道我表演賽的對手是誰,不好意思我的經紀人之前一直都沒有跟我說。”

“邀請來的是米切爾。”

蔡晴愣了下,有些驚訝的問道:“米切爾·特霍米契?”

不然,還能有哪個米切爾呢?

“是的,是特霍米契女士,蔡小姐和她熟嗎?”

“不算是很熟,不過之前有過交手。”蔡晴客氣了一句。退役後,特霍米契是打算參加這類社會活動掙錢?

不過這也是很多運動員的謀生手段,無可厚非。前世她退役後,不也有一些企業的商業活動會邀請她嗎?

而且給的價錢還挺不錯的,當然這也是針對前世的不錯。

“米切爾經常來香港玩,所以這次便是邀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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