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晴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一雙眼睛似乎比星光還要璀璨閃亮。
謝爾蓋覺得大概是因為自己晚上也喝了酒,所以腦子卻也是糊塗了起來,竟然問了這麼個愚蠢的問題,甚至還有一瞬間想要知曉答案。
他笑著搖了搖頭,隻覺得自己的後腦勺被蔡晴抱著,耳畔也是她那發音不甚是準確的俄語,“你真的想知道?”
蔡晴很輕,儘管全世界都知道喝醉了酒的人死沉死沉的,可是她很輕,就像是羽毛一樣粘附在他的身上,落在心口上讓心臟都顫顫巍巍。
“剛才想知道,現在不想了。”額頭相抵,氣息交纏,“你們的詩人說過,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我不該糾結這些問題,不是嗎?”
有一點意外,蔡晴沒想到謝爾蓋竟然這麼快就改變了主意,不過也好,她本來就沒有答案,省得再去想那些勞什子的答案讓自己為難。
“你去過川省?”
“為什麼這麼說?”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蔡晴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你變臉快啊。”她得意的笑聲戛然而止,看著那張英俊的臉,蔡晴不知道她還有沒有愛人的能力,不過起碼她不討厭謝爾蓋,不論從哪方麵說,這都是極其優秀的一個男人,不是嗎?
那點點的醉意在俄羅斯人的撩撥下越發的濃厚,讓蔡晴忍不住發出聲音來,細細弱弱的聲音像是勾魂的星火。
星火燎原,讓人欲罷不能。
戰爭是什麼時候打響的蔡晴已然記不清楚,兩軍交鋒,她隻知道自己潰不成軍,軍號聲變得綿軟無力,卻越是讓對方長驅直入。
勝利的喜悅,達芙妮杯所帶來的歡愉,卻又是敵不過此時此刻的身心愉悅。
書桌上,是偌大的獎杯在燈光下一如既往的安謐。地上一片狼狽,禮服縮成一團,無聲地控訴著自己的委屈。
看著睡著了的人,謝爾蓋輕輕撫著蔡晴的眉眼。
“可是我愛你,你信嗎?”他輕聲的說著,臉上帶著笑意,像是自己都不信自己說的話似的。
他曾經有過一個女朋友,大學同學,很是優秀,而且身材也很好。
可是前女友說他不懂得愛,甚至不知道什麼才是愛情,和他在一起索然無味。
謝爾蓋那時候不懂得,如果不喜歡的話,那自己怎麼可能會接受她的示好呢?
隻是他現在卻是懂得,真的喜歡了會想著據為己有,恨不得把這人揉碎到自己的骨子裡去,而不是討論學術那般索然無趣。
懷抱裡的人翻了個人,背對著他沉沉睡著,謝爾蓋伸手將人撈到了自己的懷裡,輕聲呼喚了起來,“蔡晴。”
蔡晴迷迷糊糊的覺得有人在喊自己,她下意識的應了一聲,然後就覺得自己身上麻麻的,像是被小螞蟻似的爬過,“彆鬨,我要睡覺。”
她還記得明天要早起趕飛機,她還得去日本打比賽呢,既然參加東京站的賽事,作為新科的澳網女單冠軍,她總不能首輪輪空後,第二輪就被淘汰了。
“彆睡了,飛機上再補覺好不好?”謝爾蓋的聲音充滿著蠱惑,隻是沒得到回應。
“不回答我那我就當你默許了。”他不要臉地說道,然後在她的脖頸間留下自己的印記。
蔡晴被他弄醒的時候,覺得自己這才是真的惹火上身,“你還有完沒完?”她承認今天自己是有點過分,把謝爾蓋的西服馬甲的鈕扣都給弄崩線了,可是她的禮服不也被這人一下子給撕毀了嗎?
明明扯平了的。
沒完沒了。
謝爾蓋很是能折騰,越是看到蔡晴委屈巴巴的越是興奮,逼的蔡晴說了下次,這才是鳴金收兵。
蔡晴睡不著了,床頭小鬨鐘顯示已經三點多鐘了,再過一個多小時她就該起床,然後趕往機場乘坐飛機前往日本。
她索性去洗澡,隻是沒想到從浴室出來時,謝爾蓋還賴在她的床上。
“你趕緊回去,過會兒被人瞧見就不好了。”她踢了謝爾蓋一腳,看著地上的那質量堪憂的禮服和內衣,連忙挪開了眼睛。
“你害怕被人知道?”他興致盎然地問了起來。
“不怕。”蔡晴聳了下肩,“可是我怕麻煩。”她討厭應付那些記者們,也不樂意讓自己有點風吹草動都被全世界的人盯著。
當然,還有個原因蔡晴沒說,她脾氣大,真要是這層關係被人給揭穿了,她隻怕是到時候氣性大了,不願意再多做糾纏,索性和謝爾蓋解約。
有些話蔡晴沒說出口,可是謝爾蓋卻也是明白,他不知道蔡晴到底是經曆過什麼,這才是能做到這般無情。可是這人就像是罌粟,知道有毒卻還是忍不住為之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