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像是大滿貫得主說出的話,達芙妮杯都拿了,大滿貫單打冠軍兩個在手,目標大一點竟然是四強?
這不有點可笑嗎?
蔡晴不管記者們什麼神色,她繼續說道:“我下一輪的對手就不容小覷,而且上半區高手雲集,我想四強做目標,比較穩妥。”
穩妥?
什麼時候中國金花成了穩妥性選手了?
記者們可是看不出來,一點都瞧不出來,“是因為大滿貫賽事帶來的疲憊嗎?下一輪很可能遇上俄羅斯選手娜塔莉亞,蔡晴你的教練布特科先生曾經執教過娜塔莉亞,是不是布特科先生會告訴你一些如何擊敗娜塔莉亞的小竅門呢?”
“這位記者朋友你這麼說很可能讓現場的日本記者不開心喲。”蔡晴笑了起來,真不把平塚香奈當人看啊,雖然娜塔莉亞的確是實力上占優,可是日本人可是有著主場優勢,誰輸誰贏還不好說呢。
“我曾經和娜塔莉亞交手多次,場麵上算是占優,不知道現在她換了教練後是不是在打法上有所改變,我很期待和她儘快的交手。”她攏了下頭發,原本的短發現在又是長了,紮起來的馬尾辮也有將近十五公分的長度,蔡晴還沒想著剪頭發的事情。
等休息的時候再說,比賽期間剪頭發不太吉利,她還是有點小迷信的。
“當然,平塚香奈也是一位非常有實力的選手,我想不管和她們誰交手,對我而言都是一次很不錯的機會。”
機會?
磨練新技戰術的機會,還是打些次一流或者二流選手刷積分的機會?
蔡晴話雖然說得謙虛,可是記者們心中都有一杆秤,隨時衡量著這話的分量。
離開球場,蔡晴在回酒店的路上聽到司機激動的振臂,才知道原來娜塔莉亞在比賽中不敵平塚香奈無緣第三輪。
而蔡晴明天的比賽對手正是東道主選手平塚香奈。
這讓卡爾洛大失所望,他是真的很想要看到蔡晴和娜塔莉亞對陣,如果謝爾蓋上場知道那畫麵簡直不能更好看。
可惜美夢沒能成真,這讓他很是遺憾。
而對國內的球迷而言,最大的遺憾莫過於蔡晴未能完成衛冕——正如在第二輪比賽後中國金花所說的那樣,她這次比賽目標是四強,而她也的確是止步四強。
在半決賽中,蔡晴再度對陣波蘭美人尤安娜·瓦什凱維奇,雙方在各下一盤後,第三盤比賽中蔡晴出現了小腿抽筋的情況。
醫生在進行了簡短的治療後,中國金花再度上場比賽,可是小腿的不適感也是增強,蔡晴沒有勉強自己,退出了比賽。
愛麗絲對蔡晴進行了初步的檢查,覺得這大概並不是小腿抽筋這麼簡單的事情,建議蔡晴去醫院進行一個更為詳細的檢查。
小腿肌肉疲勞,準確的來說是比目魚肌疲勞。
天氣緣故再加上參賽多。
“接連參加三站賽事的確是強度太大了些,回去好好休息。”謝爾蓋有些後悔,也許他應該堅持些,努力讓蔡晴改變主意的。
畢竟即便是在歐美國家,大滿貫賽事奪冠後也會進行休息調整,而不是匆忙去參加比賽。
作為教練,他有責任提醒蔡晴,對於蔡晴的一些想法進行勸說,可是他並沒有做到這一點。
想到這裡,謝爾蓋有些懊惱,感情是感情,職業態度是職業態度,他並不該把這兩者混為一談的,或許他應該給自己一點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才是。
“休息也挺好的,我也達成目標了,記者們應該不會亂說什麼了。”東京站的賽事她去年是八強拿到70分,今年四強好歹拿到了130分,總積分還是在增加的,即便是伊娜·索夫婭最終奪冠,短時間內還是撼動不了蔡晴這世界第一的排名——她和蔡晴的積分差距因為澳網而越來越大。
蔡晴覺得自己之前沒亂放炮說什麼自己是衝著冠軍來的還真是明智,當然這是身體因素決定的,就算是輸了記者們也不好說她。
沒有哪個運動員希望遭遇傷病。
“你們的春節快要到了,正好可以回去過年。”
今年過年特彆晚,除夕是在2月17號,而阿聯酋迪拜公開賽則是在2月19日開始,那一站的比賽,蔡晴肯定要去的。
謝爾蓋看透了她在想什麼,語氣中帶著不讚成,“不要去思考這麼多,好好休息幾天。”冬歇期並沒怎麼休息,當然,腳受傷那幾天被他自動忽略掉了。
“好,我也給你們放假好了。”蔡晴覺得自己可真是再仁慈不過的雇主,絕對不是萬惡的資本家。
“國外不過春節。”謝爾蓋笑了下,他扶著蔡晴起來,讓她腳著地試試,密切的關注著蔡晴的神色。
隻是瞧不出來什麼,“需要找一個輪椅嗎?”
蔡晴猛地轉過頭去,“聽你這話我忽然間覺得自己快不行了。”她忍不住笑了起來,“沒事,醫生不是說了麼,最近一周彆進行太距離的運動就行。對了謝爾蓋,傷後的康複訓練你了解嗎?”
“既然醫生說了好好休息,那就不要再想著訓練的事情,就當給自己放一個假,ok?”
“好。”蔡晴還想體驗一把呢,一般國內在傷病後就是徹底遠離運動,她覺得國外應該會稍微好一些,傷病時進行康複訓練,適當的鍛煉其實更有助於傷病的恢複,不是嗎?
畢竟運動員這身體啊,常年累月的都是承受著高強度,驟然間什麼都沒有了,還有點空落落的。
東京直接飛往北京,如果不是因為醫生再三確定蔡晴的小腿隻是出現肌肉疲勞並無大礙,謝爾蓋會選擇帶著她前往德國檢查。
蘇鳳梅也是接到了電話,對於蔡晴忽然間出現傷病很是憂心,“嚴重嗎?”
韓越知道的其實並不是那麼詳細,她看到了一些新聞報道,隻是說到蔡晴因傷退賽,可是到底有多嚴重,卻沒有說。
打電話給蔡晴他們卻是一個接電話的都沒有,應該是正在飛機上。
可是杜彥斌也沒說讓她安排車子去接人,這讓韓越有些不太明白,是問題太嚴重所以隱瞞了自己,還是有其他事情呢?
這讓韓越有些憂心,不過和蘇鳳梅通電話的時候,也是儘可能的掩蓋這種情緒。
掛斷電話後,蘇鳳梅歎了口氣,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蔡晴向來讓人省心,可是這如今搞的這麼神秘主義,便是連國內前去東京報道的記者們都知之不詳,這又是在搞什麼?
原本籠罩在她周身的澳網的喜悅現在被愁雲慘霧所取代,蘇鳳梅讓人去查東京飛國內的航班信息,這要是在飛機上還好說,如果不是的話,那可能問題就嚴重了。
她得做好最壞的準備才是。
半個小時後,蘇鳳梅接到了蔡晴的電話。
“我行李被托運弄丟了。”
“手機放行李箱裡麵了,哪知道他們會弄丟。”
蔡晴也覺得委屈,她在機場耽誤了好半天,好在還知道自己的托運單號,總歸是能找到的,現在正借用杜彥斌的電話給蘇鳳梅報平安。
一向沉得住氣的蘇鳳梅一時間沒忍住,聲音都是大了幾分,“那你上飛機前怎麼不說一聲?”
讓那麼多人擔心,她都已經跟媒體打好了招呼,甚至正準備去看廖局那裡說一聲。
結果,就是這麼一樁烏龍事件。
“也沒什麼大事,覺得沒必要大驚小怪,您這麼罵我,我都不敢去見您了。”蔡晴小聲說道,語氣卻是柔柔軟軟的,和場上那頑強作風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先不說了,等我回頭去見您,您隨便怎麼說我,不過您先幫我保密成嗎?”到時候自己裝裝可憐,讓蘇主任罵也罵不出來就是了。
其他幾個人都驚呆了,杜彥斌茫然的從蔡晴手裡接過手機,好一會兒才說道:“你那是在撒嬌?”
他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能看到蔡晴撒嬌。
原來,再強硬的人撒嬌時都是小女生,沒那麼大的區彆。
蔡晴動作很不雅觀的翻了下眼球,“怎麼了?誰規定我不能撒嬌嗎?”她隻是聲音軟了幾分,畢竟自己沒想著給國內打電話,還特意隱瞞了消息,是讓人挺生氣的。
“沒有沒有。”杜彥斌連連擺手,隻是對於蔡晴的做法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要隱瞞呢?
從檢查出沒什麼大礙到出院然後再辦理酒店退房手續到上飛機,手機都關機,對外界消息不管不問,蔡晴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他很是想要問蔡晴一句,隻不過被蔡晴打發走了,“我先回家了,回去後電話聯係。”
電話聯係?手裡空落落的,她行李箱丟了,蔡晴忽然間想到這麼個嚴肅的問題,她家裡的鑰匙還都在行李箱裡麵呢。
回家好像是不可能的。
走了沒幾步的人又是折身回了來,“你們住在哪個酒店?我跟你們一塊去住酒店好了。”有家不能回,這種感覺不太好。
卡爾洛覺得這個決定有點倉促,又不是沒地方住,乾嘛學他們住酒店呢?
“住什麼酒店啊,你去你們宿舍住著不挺好的嗎?”他覺得蔡晴住在眼皮子底下,讓他晚上出去玩都有些不太好意思。
“我現在是傷病患者,醫生說了我需要休息,不想回宿舍打掃衛生。”宿舍已經很久沒人住了,而且蔡晴也不想回去,很多事情不方便。
脾氣那麼大,卡爾洛認慫,“那麼女士需要我背你過去嗎?”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嘿,晚更是有原因的,去看《白蛇》了,挺好看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