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河一拂衣袖,生起一道清風,將灰塵和碎石驅散,站在他身後的寒尋梅不但毫發無損,塵灰也沒有沾到他一片衣角。
“老大真厲害!”寒尋梅不由得激動地拍手喝彩。
他這個當小弟的,居然在遇到危險時,還要躲在老大的背後,靠老大保護,實在有些慚愧呀!
不過,那也沒有辦法。
他自問也無法如此輕而易舉地對付這些箭雨和石球。
接下來,又出現了各種各樣的殺著,比如地麵突然空陷,或是毒霧毒煙,或是暗箭,甚至是三叉路,全都被雲河輕易就迎刃而解。
這條秘道裡麵如同迷宮般,分支極多,但是雲河的腦子裡仿佛有一張地圖似的,他沒有走任何彎路,延著風問逃走的方向徑直追過去。
並不是他真的有地圖,而是他追蹤一個人,從來用依靠眼睛或外物,他隻認住風問留下的氣味。
如是此般,兩人在秘道裡前進了大概半刻鐘的時間,終於看到出口。
在前麵不遠處,有一個狹窄的洞門。外麵的陽光撒照進來幽暗的秘道,有種一洞一線天的感覺。
兩人從出口走出來,方發現,此刻兩人已經身處劍鋒山的山腳之下。
原來這條秘道是通向劍鋒山外麵。
前麵是一條湍急的河流,河流旁邊是一片蔥蔥鬱鬱的原始森林。
“老大,你覺得風向這家夥是逃入樹林還是搭船順流而下?”寒尋梅問。
雲河嗅了嗅,沉著聲音道:“他往水路的方向逃了。”又指著河邊的一根木樁說:“這木樁應該就是用來拴住他那條逃生小船之用。這裡隻設有一條小船,他坐船走了,就沒有其他船,他以為追殺就算能從秘道裡活著走出來,也無法追上他。”
那根木樁上有一圈深深的勒痕。想必是這條小船擱置在這裡多年留下的痕跡。
說到船,這個世界上還有船比雲河手中的紫雷神艦快嗎?
雲河乘坐著紫雷神艦從雪嶺山過來,原本是讓紫雷神艦以隱身的狀態懸空停在劍鋒山的上空。
在他的心念召喚之下,“嗖”的一聲,紫雷神艦已經出現在雲河身邊。
當然,現在紫雷神艦隻有三個人乘坐,雲河也沒有必要讓紫雷神艦以完整的形態出現,否則這片山林瞬間都會被移為平地了。
紫雷神艦縮小至中小型船,但對於三幾個人來說,已經足夠寬敞。
雲河帶著寒尋梅遁入紫雷神艦的船倉空間。
趙英彥一直在船倉之中等雲河。
看到雲河帶著寒尋梅回來了,他便高興地迎過來:“哥,你把事情辦好啦?”
“不,還要抓一個壞人。”雲河沉著聲音道。
一向陽光的表情,此刻卻變得有些沉重。
趙英彥愣了一下。
哥一向都是一個很隨和的人,趙英彥極少看到哥臉上會出現這種表情。
到底是誰惹哥不高興了?
難道是那個哥說要去抓的壞人?真是豈有此理,竟然讓哥如此生氣,待會見到這個家夥,一定要好好教訓他才行!
雲河不再跟趙英彥多說,用心念掌控著紫雷神艦在這條河上疾速飛馳。
趁著雲河在忙,趙英彥便小聲地問站在旁邊的寒尋梅:“尋梅,哥在追什麼壞人?”
“風家主風問啊!這個家夥簡直不是人,為了逃生,放一把毒霧想把老大和我毒死,結果我們一點事兒也沒有,風家卻無端端死了八百餘人命,老大正在為此事生氣呢!”寒尋梅氣呼呼地說著,如實回答。
“什麼!這個風家主如此狠惡,竟敢害我哥!真是可惡!”
風家死了多少個人,趙英彥根本就聽不進去。
但是這個風家主想對雲河下毒,這句話趙英彥就記住了。
趙英彥的眼眸深處閃過一抹凶光。
他在心裡罵:風家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風楊是個色魔,風栩是個魔鬼,而這個風問則是心腸黑得連自己人都殺,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風家真的沒有必要再存在了!最好全都去死!
紫雷神艦仿佛一匹在河麵上奔跑中的紫色悍馬,所經之地,泛起了陣陣白色的水浪,在河麵上流下一道長長的白影。
它是一艘能穿越時空的宇宙飛船,追趕一條凡人的小船,實在是大材小用的。
因此趙英彥剛剛跟寒尋梅說了兩句話,紫雷神艦已經追上風問的船了。
遠遠就看到有一個小黑點浮在河麵上。
這個小黑點,正是風問所在的小木船。
此刻,風問的小木船正順流而下。
這條河的下遊,已經是帝都之外的郡城。這是逃出帝都的徑捷。這裡的河水非常急,就算用馬匹沿河岸也追趕不上的。
山腳下唯一的一艘船都被自己開走了,就算雲河和寒尋梅他們能活著從秘道裡走出來,也不可能追得上自己。更何況,他們未必能發現隱藏在家主寶座上的玄機。
“雲河!你真是可惡!風家是毀在你手上的,他日要是我能東山再起,這筆帳,我一定會跟你清算!到時候,我定要將你剝皮煎骨方可解我心頭之恨!”風問恨恨地罵著雲河。
就在這時,後方傳來一陣急速的水聲,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後麵快速遊過來一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