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有什麼了不起的?瑉哥,彆理會這種莫名其妙的人!心理陰霾,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似的!”黯月罵。
“月兒……”雷瑉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自己拚命替酈蘇說點好話,企圖緩解一下這尷尬而緊張的氣氛,然而酈蘇不但不領情,反而自己抹黑。
有一種心理可以解釋酈蘇的行為。
他看似高傲自負,冷漠無情,實則他心裡極自卑的吧!
突然,雷瑉又覺得酈蘇這個人挺悲哀的。
他似乎在自己懲罰自己。
他不允許彆人接近他,雲河除外。但是真正要麵對雲河的時候,他又不敢靠近。
剛才在靈魂空間裡,雷瑉是看得清清楚楚,酈蘇儘管難過得流下眼淚,但他由始至終沒有碰過雲河一片衣角。
他是一個極矛盾的人。
真不知道他過去經曆了什麼……
酈蘇不想再跟黯月磨蹭,身影一閃,就踏空而去。
“你去哪兒?我黯神星豈是你一個外人隨便進出的地方?”黯月警惕地喝。
“去找殺手啊!難道你耳朵聾了?這個時候,你寧願放任那個對你的男人下毒的殺手,也要揪著你男人的救命恩公不放?真不知道以你的智商,是怎麼當上族長的!對了,是黯川捧你坐正這地位的,以他的能力,連雷瑉也能殺掉,想當族長還真是輕而易舉。你真是了不起啊,總是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慘,但是你愛的男人和愛你的男人都沒有好下場。”酈蘇淡淡地說著。
黯月聽了,臉色一刷就白了。
酈蘇的話,無餘是像得利刃一樣刺進她的心臟。
她仿佛被一語點醒。
無論是雷瑉還是黯川,都是因她而死!
“嗚!”的一聲,她瞬間哭成一個淚人,捂住臉嗚泣。
“族長,你彆難過,這一切都是天意。現在,陛下也不是沒有機會複活,隻要雲河公子能醒來,那就能大團圓了!族長,現在是關鍵時刻,你一定要振作啊!”小桃連忙安慰黯月。
“瑉哥,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又害了雲河。”黯月難過地哭道。
眼淚延著她的麵具往下滴。
若不是戴著麵具,此刻大家恐怕已經看到她哭紅了的眼睛。
哼,這就哭了,真沒用。
酈蘇瞟了黯月一眼。
這個女人凶巴巴的,對自己一副咄咄逼人的態度,又不問情由重傷了雲河兩次,如今總算出了一口惡氣。
“月兒,你彆哭。我從來都沒怪過你。現在我們還有機逆轉這一切。你是我一直以來堅持的理由,我還盼望著,有朝一日,我們能破鏡重圓。”雷瑉安慰完黯月,又對酈蘇說:
“酈蘇,拜托你把殺手找出來。這個人要害我徒兒,我絕不能饒他。”
“嗯。”酈蘇應了一聲。
雷瑉這麼說,無非是想讓這尊大神暫時離開這裡。
黯月和酈蘇不知道怎的,好像勢成水火,雷瑉可不想看到他們繼續吵下去了。
酈蘇走了。
黯月悄悄把麵具下的眼淚擦掉。
“小桃,你守在這裡,不能讓任何人接近。我也要跟過去看一看。”黯月道。
“好的,族長。”小桃答應了,又關心地說:“族長,你要小心啊!”
“你放心,我好歹是這裡的族長。我絕對不容許在我的視線下還有人陽奉陰違,做出傷害瑉哥和雲河的事!”黯月道。
把雷瑉留在這裡,黯月很放心。
酈蘇這個結界,沒有玄空境九重,根本就打不開。
整黯神星,都沒有這樣的人。
黯月跟在酈蘇的後麵。
酈蘇用眼尾瞟了她一眼,心想:這個女人,終於肯拿出族長該有的魄力了嗎?
很奇怪,酈蘇並沒有離開她的府邸,而是徑直向著靈田那邊去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難道你以為,殺手下了毒之後,還會躲在這裡不成?”黯月質問。
“雷瑉今天隻吃過小桃做的靈艾糍。做靈艾糍的艾葉是在這片靈田采摘。我懷疑有人在靈田裡做了手腳。”酈蘇說著,緩緩降落在靈田邊上。
“這不可能!府邸有我布置的陣法,沒有我的允許,外人是不能進來的。”黯月道。
“你的陣法能提防田鼠嗎?”酈蘇指著隱藏在靈草之下,一隻死去的小田鼠。
這隻小田鼠,隻有半隻掌巴大,黑不溜湫的,靜靜地趴在草下的泥巴裡,睜著洞空失去光澤的小眼珠。若非酈蘇提醒,黯月還真不知道這裡死了一隻老鼠!
酈蘇伸手隔空一吸,那隻小田鼠就被他攝入掌心。
近看才發現,這隻小田鼠嘴鼻全都滲著黑血,死狀十分惡心,而且身上還散發著一陣刺鼻的爛臭味。
黯月直皺柳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