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島民一哄而上搶魚,都爭著搶最大的哪一條。
弈武一溜煙衝到雲河麵前,收起氣憤的表情,堆出一副親切的笑容道:“早晨我還去看過你,真沒想到你突然醒了跑來這裡啊!不早了,外麵涼,我送你回去吧!”
弈武邊說邊解下自己的披風蓋住雲河,順勢還把他攬入懷中,裝作沒看到他的眼淚。
“瞧,你這身軀都冷得快成冰棍了,這樣回去又得挨唐姑娘一頓罵!我夠兄弟吧!幫你暖身。”說著,拍了拍雲河的後背。
也就在這時,雲河看到弈武手腕的劃痕。這是在自己昏迷期間,弈武悄悄給自己“捐血”留下的刀傷。
“小武,我是妖怪……你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雲河苦澀地小聲道。
弈武就像當年的弈文太傅一樣,在自己受到委屈的時候,就會挺身而出。
“你廢話真多,這有什麼?反正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弈武一邊拉著雲河往院子走,一邊笑著補充了一句:“還有,你狐妖的樣子真漂亮,如果你的女的,哥真的想娶來做媳婦。可惜哥是帶把的,也不搞基,所以隻繼續跟你做兄弟。”
“小武,你怎能這樣取笑我!”雲河羞得臉頰通紅,又氣鼓鼓的。
不過真的是心無間隙才能如此開玩笑。被弈武這麼一逗,雲河眉宇間的愁雲散去,開朗了不少,弈武都看在眼底。
自從雲河的身份被公開後,綠靈島的氣氛變得很怪。
若不是雲河堅持天天給大家送魚,前幾天又給每個人送了兩粒聖品補元丹,估計這回兒雲海村已經被圍剿了。
說來綠靈島的人真是勢利眼,之前還把雲河當成神靈般膜拜,甚至在家中掛了雲河的畫像,現在呢?那些畫像全拆下來了,還有不少流言誹語。
雲河剛醒來,什麼都不知道,傻呼呼地跑出來,自然會受儘這些人的白眼。
弈武知道雲河一向琉璃心,估計又觸動到他心底的弦,所以才淒涼地站在那裡無聲落淚。他便想方設法把雲河哄回家。但他又哪裡知道,他本身正是雲河心底的其中一根弦呢!
兩人邊走邊閒扯,很快就回到院子。弈武心裡才鬆了一口氣。
院子裡端木崇正在等雲河。他是聽到雲河醒了的消息十萬火急地趕過來的。自從綠靈魁境的事後,端木崇一直沒有機會跟雲河好好說話。
看到端木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雲河知道他有話想跟自己說,便帶著他走進了客廂。弈武見沒自己什麼事就走開了。
看到四下無人,端木崇突然一噗通地跪下,向雲河磕了個頭。雲河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把他扶起來。
端木崇長跪不願起,熱淚凝眶。
“崇小子,你這是鬨哪出?”雲河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確救過端木崇父子和端木家的族人,但這是之前的事了,要謝當時也謝過了,現在這又是為何?
哪知,端木崇咽哽了一會,突然道:“殿下,請恕微臣保護不周,救駕來遲,害殿下受傷……”
雲河汗笑:“崇小子,你叫我什麼?你是不是搞錯了?”
“您就是武帝之長子,葉王殿下,微臣絕對不會認錯的!”端木崇斬釘截鐵地道。
雲河心裡“咯噔”了一下,他自問自己掩飾得很好,端木崇是怎麼知道的?但他依然不想承認,這個身份已經成為過去式,而且過去的身份在綠靈世界一點用處都沒用。
“崇小子,你越說越糊塗了。我是狐妖,怎麼可能是當今葉王?”雲河表麵平靜,實則心裡已經掀起千重浪。
端木崇道:“一開始我並不確定,隻是有所懷疑。葉王殿下的全名是赫連雲河,而殿下所用的化名剛才是取後麵兩字雲河。”
“這世間,重名的人很多,這有什麼奇怪的!”雲河繼續否認。
端木崇激動地說:“在幾天前,全綠靈島的人都收到燕堅發過來的錄影,當時殿下剛剛用吊墜的力量修複完定海神珠,還沒來得及把吊墜藏起來。我認得你的吊墜!先皇說過,這吊墜是雪妃娘娘不辭而彆之前留給雲河殿下的唯一的信物,殿下從小就不離身。”
雲河的臉色一愣,吊墜的確是母親留給他的……這事沒幾個人類知道!而雪妃,就是他的母親!因為有一頭雪般漂亮的銀色頭發,所以父皇把母親冊封為“雪妃”。
端木崇又接著道:“後來殿下著了燕堅的道變回狐妖,我就更加肯定殿下的身份。雪妃娘娘是狐妖,所以殿下有一半狐妖血統,殿下既是妖狐,又擁有雪妃娘娘的信物,連名字也跟葉王同名,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嗎?請殿下承認吧!”
事到如今,雲河也無法抵賴,他淒然笑了笑:“真沒想到在綠靈世界也會遇到能識穿我身份的人。你倒是說說,你是怎麼會知道這吊墜來曆?起來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