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是什麼時候盜走的,這不好推測。雖然雲河守陵三年之後,每逢忌日必定會前來拜祭,但是誰會有事沒事的,用靈覺查一下這墳墓裡還有沒有遺體啊!這是對逝去的人十分不敬。
如今,一個無論容貌還是靈魂氣息都跟弈文太傅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雲河麵前,雲河才不得已冒著對太傅不敬的罪名去確定一番。
這個結果,讓他悲憤不已!
“烈帝,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有什麼事,你就衝著我來就好了,為什麼連去世的人都不放過?為什麼連最後的尊嚴都不給他?太過分了……”
縱然雲河的脾氣一向很好,他也忍不住在太傅的墳前破口大罵。
就在雲河的情緒失控之際,一把陰沉的聲音就像刀一樣刺入他的心裡。
“嗬嗬,葉王殿下,我就知道你會來這裡。我們在這裡恭候多時了。”
一陣涼風拂過,飄零了漫天紛飛的黃葉。
雲河瞳孔一縮,靈敏的鼻子讓他嗅到了兩股熟悉的氣息,他不安地猛回頭。
一白一黑的兩人,就像無間地獄的使者,出現在雲的視線之中。
白袍加身,飄逸著邪威的長發男子正是梵祭司,而恭敬地站在他身邊,眼睛空洞無神,臉色慘白,如同僵屍般的黑衣侍從就是雲河記憶中的弈文太傅。
在弈文太傅的眼中,看不到任何感情和生機。仿佛,這隻是一尊有心跳的傀儡,其他的一切都是蒼白空洞的。
他的時間,仿佛永遠定格在二十載之前的那一瞬間。時光的流逝並沒有在他臉上留有任何痕跡。歲月衝刷掉的隻有他的記憶和感情。
他仿佛也完全忘記了雲河,在那空洞的漆黑瞳孔著,倒映著雲河那張痛苦而憂傷的臉,他的表情是平靜如水的。
此刻,雲河的心就像千刀萬剮的痛。
在弈文太傅墳前,看到曾經的弈文太傅,但是已經物是全非,判若兩人。
“太傅,你還記得我嗎?我是雲河啊!”雲河忍不住內心的思念之情,咽哽著往前走了一步。
往弈文太傅那邊走,就等於向梵祭司那邊走。
梵祭司是一個危險人物,這樣做是相當冒險的,然而雲河在看到弈文太傅的一瞬間就情緒失控了,他顧不了這麼多。
他恨不得弈文太傅搶回來,然後把他叫醒,問他這二十多載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然而,雲河的哭泣呼喚並沒有得到弈文太傅的回應。
他的眼睛空洞的望著前方,仿佛看著雲河,又仿佛什麼都沒有看到。
梵祭司又嘲笑他了:“葉王殿下,你真的尊師重道,對這個人有著非凡的感情啊!這麼多年不見,還是一眼就認出是他。佩服佩服!”
雲河恨恨地瞪了梵祭司一眼,怒道:“彆說廢話了!烈帝到底想怎樣?把太傅還給我,念在兄弟一場,我不跟他計較,要是他再做出過分的事,我是絕不會再委曲求全。”
“嘖嘖嘖……葉王殿下,瞧你把這話說得多難聽。若不是我出手,這個叫做弈文的人早就在泥土裡爛成一堆枯骨,你今生今世還有機會見到他嗎?再說,陛下隻是思念殿下,特叫我來轉告一聲,希望殿下能到皇宮一聚而已!”梵祭司用陰陽怪氣的聲音道。
言下之意,是他令弈文太傅起死回生,雲河還得要感謝他。
“你們的這番好意讓我心寒。太傅現在這個模樣,像是一個活人嗎?你們這樣做,並不是救人,而是在侮辱去世的人!”雲河氣憤地罵,眼角還有淚珠。
“這怎麼就不是活人了呢?你瞧,這漂亮的靈魂,跳動的心臟,他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嗎?難道你以為我會像你那樣,把死去的狼人變成不倫不類的僵屍?說起來,還是你的做法更加惡心吧?”梵祭司諷刺。
梵祭司說的是小狼的事,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提起小狼的事,雲河心中也是一痛。
那個隻是意外。
他的本意,隻是想用狐血修複小狼的遺體,給他最後的尊嚴。沒想到自己突破之後,狐血的威力更大了,而且小狼的遺體又經過黎長老的煉製,結果意外使小狼轉化成僵屍。
慶幸的是,重釋新生的小狼仍保持著生前的記憶和意識,並沒有自卑和消沉,而是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在飛狐穀過得很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