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痛到極致(2 / 2)

萌狐悍妻 魔笛童子 6258 字 9個月前

但是雲河身上除了這個奇怪的手鐲,就沒有任何隨身物。他的空間戒指到底哪兒去了?

如果能得到雲河的空間戒指,就算一時得不到雲河的記憶,也能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和寶物。

而現在,梵祭司發現,除了順利地把雲河捉到這裡,什麼都得不到。

其實,雲河的確把很多重要的東西都收在空間戒指裡,但是他是把空間戒指放在音鱗秘境裡,而音鱗秘境是在定海神珠裡。

定海神珠又被他隱藏在靈魂中,弈文和梵祭司又怎能搜得出來?

這是雲河有先見之明,他知道此行去帝都凶多吉少,為了不讓自己的財物落入不軌之徒手中,他已事先把空間戒指和母親留給他的吊墜藏好。反正他是定海神珠的持有者,隨時隨地都可以從定海神珠中攝取出任何東西。

梵祭司盯著雲河,突然陰險地笑了:“我明白了,軀殼的勞苦折磨不能令你屈服,要侵蝕你的靈魂,首先要擊垮你的意誌。”

他又望了麵無表情的弈文一眼,冷冷道:“弈文,他是你從前的主人,以後就由你好好照呼他吧!”

“遵命,主人。”弈文恭敬地回答著,然後轉身離開,又打了一桶冷水把雲河澆醒。

雲河虛弱地睜開眼睛。

他以為剛才自己已經死了,沒想到又被救醒。

他明白梵祭司的意圖。他就是要不斷地折磨自己,直到自己受不了,把地圖和秘境交出來。所以,不會真的取自己性命……

他淒涼地笑了笑,用無畏的眼神盯著梵祭司:“沒用的,無論你怎麼折磨我,我都不會讓你得逞!”

他這種不屈服的眼神,令到梵祭司十分不悅。

也許,雲河是他生平每一個遇到的,不屈服於他的牢下之人,不應該說是妖族俘虜。像雲河這種隻有半吊子人族血統的野種,連人也不算吧?

梵祭司忍住心中的怒火,陰惻惻地笑:“殿下,你這是何苦找罪來受呢!我這次隻是想給個機會你倆好好聚舊。”然後又對弈文道:“弈文,殿下就交給你來侍候了,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哈哈哈!”

梵祭司說完,就轉身離開。“嘎”一聲,牢門打開,但沒有帶進多少新鮮空氣。這間秘密的牢室,都不知被隔絕在多少層牢牆之內了。

又是“嘎”的一聲,沉重的牢門合上。

牢室再次變得陰暗,充滿腥味和黴氣。

弈文踱到雲河麵前,用空洞的眼神凝望著他。

在他那雙無神的眼眸中,倒映著雲河奄奄一息的虛弱樣子。他的眼神並不像在看一個垂死的人,好像在看一隻待宰的羔羊。

弈文從袖子裡拿出一把白晃晃的小刀。

不用問,雲河也知道弈文想對自己做什麼。

梵祭司就是要弈文親手對自己動刑,好增加自己的痛苦。在沒有得到那兩樣東西之前,弈文是不會對自己痛下殺手的,隻不過少不了皮開肉裂。

雲河哀傷地說:“太傅,我不怪你。我知道,這一切你都是身不由己的。我多麼奢望,你能記得我,或者你恨我也好……”

弈文把刀尖貼在雲河的額頭,又沿著額頭移到心臟的位置。

雲河希望弈文能給他痛快一刀,那麼他就不眼睜睜地望著弈文此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

然而,弈文遲遲沒有動手,他在輕輕比劃著,似乎在思考著,該在哪個部位下刀更有趣,這無疑對雲河來說是一種心理折磨。

在這麼近的距離,他能清晰地看到弈文的臉。

弈文完全沒有變,依然是那麼儒雅,那麼英俊,那麼年輕,就像二十載前下葬之時一樣,隻是臉頰過於蒼白。

隻是,一個蒼白的傀儡身上還帶著儒雅的氣質,偏偏眼神空洞,背景是齷齪陰暗不堪的牢室,無疑是極異詭的。

能給雲河帶來痛苦的,是這張臉。但能在絕境安慰他的,同樣是這種熟悉而親切的臉。

他癡癡地望著弈文,回憶著童年在皇宮的往事,回憶著弈文對自己悉心嗬護的點點滴滴,不知不覺間,他甚至忘記了此刻的自己身陷牢室,而他最敬愛的太傅,正準備在他身上動刀子……

回報雲河敬慕和絕望的目光,弈文的表情是冷漠的。

刀尖停頓在雲河的指尖,然後弈文手腕突然用下一削,一塊指甲就連血帶肉被削下。

十字痛歸心,陰暗的牢室回蕩著雲河淒涼的一聲慘叫。

弈文一刀又一刀,毫不留情。

仿佛割的不是曾經的主人的肉,而是輕描淡寫的斬瓜切菜。很快,雲河的十根手指就變得鮮血淋漓。

他的眼淚已經忍不住凝結在眸裡,淒淒地打著轉。但他終究沒有像以前那樣痛暈,畢竟梵祭司給他灌了太多保命的奇效靈丹。意識猶在,更加清晰地感受著這份與世隔絕的絕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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