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第一個朋友?全飛狐穀,全九重神殿的人不都是你的朋友嗎?
慕雪逸實在忍不住了,“嗖”的站起來。
如果殿下是逗自己玩的,那就陪他玩呐!都事已至此了。
雙眼對視!
雲河定定地望著慕雪逸,眼眸閃閃發光的。
慕雪逸被雲河看得一陣臉紅,低下頭道:“你看到了,我的頭發白了,眼睛也紅了,又老又醜吧?”
“不!”雲河拚命搖了搖頭:“我覺得你長得好漂亮呀!你的眼睛像紅寶石一樣,你的發頭像純淨的雪,比追著我的那群怪人都好看多了。你怎麼會覺得自己醜呢!”
“真的嗎?”被雲河一讚,慕雪逸頓時覺得心情澎湃。
他是懼怕雲河嫌自己變醜了,才躲起來養傷的,如今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他不驚喜才怪。
自卑了很多天的慕雪逸,他的自信心就這樣被雲河的一席話挽回了。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雲河道。
還要問自己的名字?慕雪逸又懵了:“你失憶了嗎?”
雲河茫然地傻笑:“我睡了一覺,這一覺好像睡了很久很久。醒來之後,不記得自己是誰,也不記得任何事情,腦海就是一片空白。好多人向我撲過來,我情急之下,隻好逃了出來,然後誤打誤撞就闖入你的房間了。”
這下子,慕雪逸總算明白了。
看來雲河受傷了,昏迷一段時間,醒來後失憶了。
難怪自己回到飛狐穀療養這麼多天,雲河從來就對自己不聞不問。就算自己千叮萬囑顏少秦不要把自己的事情告訴雲河,但以雲河神通廣大的本領,是不可能瞞得住他的。
“推理”出前因後果之後,慕雪逸不再害怕了。
既然雲河失憶了,那就忘記了從前的自己。
無論現在的自己對雲河來說是美是醜,那也是一個剛認識的人。
有一種印象叫做先入為主。
雲河現在是狐妖的形態,他可能會覺得頭發顏色跟他很接近的自己長得好看也很正常。
想到這裡,慕雪逸不再自卑,大大方方地走過來,伸出友誼之手,笑道:“我叫慕雪逸,你可以叫我逸逸。”
雲河也把手伸出來,任由慕雪逸把他拉起來,兩人就這樣麵對麵站著。
“逸逸,這裡就你一個人能跟我相處得來了。對了,你知道我是誰嗎?”雲河好奇地問。
慕雪逸在想,要不要告訴殿下他真正的身份呢?
不過,他現在失憶了,什麼事情都想不起來,要是一下子告訴他太多,他未必能接受得過來,說不定還會弄巧反拙。不如慢慢來,先穩定他的情緒再說。他這樣的失憶狀態,要是跑了出來,那就危險了。外麵的世界裡,獵人公會的人,還在滿世界地追殺雲河。
期間,失憶的慕雪逸並不知道烈帝跟雲河已經和好了,烈帝也解散了獵人公會。
總之,這兩個失憶的人撞在一起,都是傻呼呼的。
其實還算雲河好運氣。
慕雪逸的失憶症是間歇性的,剛好撞上他偶爾醒著的時刻。要是遇到慕雪逸發瘋的時候,估計雲河早就被慕雪逸嚇跑了。
思前想後,慕雪逸便道:“你叫做雲河,我們是好朋友。不如你先在這裡住下,以前的事情慢慢回憶,就算拚命逼自己,記憶這種東西也不一定能回來的,反而會給自己增加痛苦,不如順其自然。”
雲河一臉崇拜地望著慕雪逸笑道:“逸逸,你說得很有道理!我聽你的。那麼這段時間打擾啦!”
就這樣,雲河在清風齋住下來了。
赤炎國某深山的一個隱蔽的山洞,山洞外麵守著九個身穿黑衣的傀儡和一隻大黑雕。
此時,梵祭司就匿藏在這個山洞裡。
但見他盤膝而坐,雙指合並,口裡念念有詞,絮叨著複雜而繁瑣的咒文。
他麵前放著一個古老的小爐鼎。片刻,小爐鼎裡冒出一股黑煙,一個黑色的影子在虛,空中凝成虛像,是一個披著黑色鬥篷的人。
看不到他的容貌,因為他戴著一個冰冷黑色鐵麵具,透過麵具上的兩個空洞,看到一雙閃著寒光的紅瞳。
虛影出現後,梵祭司立即睜開眼睛。
這個神秘的虛影用陰沉的聲音問:“你召喚我出來所為何事?”
聽聲音,那人是一個男人。
梵祭司立即一臉虔誠而惶恐地說:“聖皇大人,很抱歉。您吩咐的任務我不能完成了。”
被稱之為聖皇大人的男人頓時不悅地道:“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是讓你把雲河煉製成靈魂傀儡,然後將他放在聖羅祭場獻祭嗎?”
梵祭司一臉憋屈地說:“雲河的靈魂太特彆了,就算被我活生生折磨至死,我的傀儡術仍對他沒效。我隻好直接在聖羅祭場焚化他的遺體,沒想到他的額頭突然出現一朵紫蓮,然後這紫蓮開始失控地吸收聖羅祭場的能量,不久,整座聖羅祭場就崩塌化為旋渦了!若不是我機智,恐怕已經被旋渦吞噬。”,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