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帝心裡又著急又失望,皇兄啊!你什麼時候失憶不好,偏偏在這種關鍵的時刻?
隨即,烈帝又想到青桐郡的太守。
聯係不上唐紫希他們也沒關係,自己身上還帶著赫連皇族的玉璽。隻要拿著玉璽去見青桐郡太守,他一定會相信自己就是當今天子,再讓青桐郡太守緊急疏散這裡的人,應該還來得及。
“雲河,走!我們要立即趕去太守府!”烈帝掙紮著站起來。
雲河看到烈帝連站都站不穩的,便讓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胳膊上,架著他一步一步地走。
本來烈帝是有一匹坐騎的,無奈那馬也不堪連續數天的日夜趕路,來到青桐郡就累死了。所以烈帝和雲河現在隻能靠自己的雙腳。
雲河失憶,對青桐郡一無所知。而烈帝則憑著這半個月以來的經驗,帶著雲河一步一步的往繁華的地方走。
好不容易才遇上第一個路人。
“這位大叔,請問太守府怎麼走?”烈帝第一時間詢問。
被烈帝叫住的是一個樵夫。
樵夫打量了烈帝和雲河一眼,現在烈帝的造型就是一個乞丐,如果烈帝單身一人,恐怕這個樵夫根本就不會搭理他。好在扶著烈帝的雲河長得像天仙般,自帶仙氣,美得閃閃發光的,就算那一身青衣很樸素,沒有華麗的裝飾,也不影響他的氣質和容貌,一看就不是來自普通人家的。
樵夫便道:“沿著這條市集一直往前走到儘頭,向右拐再行五百米就到了。”
“謝謝!”烈帝道謝。
“澈大哥,太好了!那地方離這裡不遠呀!”雲河天真的說。
樵夫見雲河稱這個“乞丐”為哥,不由得十分好奇了,以樵夫的思維,一個世家子弟,不可能跟一個乞丐稱兄道弟的,除非這個“乞丐”的身份也不簡單。
那麼一個身份不簡單的人,無端端又怎會淪為乞丐?是不是遇到不幸的事了?
於是樵夫便地問:“你倆為何要找太守呢?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
“自然是很重要的事。”烈帝覺得這個樵夫真是多管閒事,也懶得告訴他。得知太守府的地點,他就想趕緊走人了。
樵夫又說:“我看你們兩位生麵口得很,想必是初到青桐郡吧!太守為人勢利,他手下的人也是如此,你們就這樣去見他,恐怕少不了會受到挫折。我忠告你們一句,最好準備一些錢。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打點一下肯定會更加順利的。”
烈帝聽了心裡十分惱怒!這青桐郡太守竟然如此貪婪?那普通的黎民想要太守為他們主持正義豈不是難過登青天?
樵夫越是這樣說,烈帝越是想儘快會一會那個青桐郡太守。
如果樵夫所說的事屬實,他決不會輕饒青桐太守。
“謝謝大叔的奉告,在下定會銘記於心。”烈帝再次道謝,就讓雲河攙扶著自己往市集那邊的方向走。
樵夫看著兩人的背影不由得搖了搖頭。
看談吐和氣質,這兩人出身應該不錯,但看打扮,似乎是家道中落,身無分文啊!恐怕還沒見到太守就會吃了守門的那兩個侍衛的虧……
樵夫竟然默默地替兩人擔心起來。
話說,烈帝心急如焚地帶著雲河走進市集。
現在雲河已經完全適應了青桐郡混濁的天地靈氣。
青桐郡的市集雖然比不及帝都的繁華昌盛和物質富饒,但是各種貨物琳琅滿目,應有儘有。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十分熱鬨。
對記憶一片空白的雲河來說,這個小市集是十分新奇好玩的地方。除了漂亮的小玩具,他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那些美味的小食當中,比如說冰糖葫蘆、棉花糖、還有糕點和包子……
空氣中夾雜著各種食物的香味。
吃貨雲河已經看得眼睛變得閃閃的星星了,還直涎口水。
看到自家皇兄這個孩子般嘴饞的模樣,烈帝是無語了……
自己當初是瞎了眼睛嗎?把一個如此天真的人當成自己的夙敵?還勞師動眾地創立了獵人公會,全世界追捕了他十幾年?
這樣的人,根本就零威脅的好不好?
烈帝才記得,雲河還沒吃飽,把唯一的兩隻包子都給自己充饑了,是不是需要對人家作出補償呢?
烈帝莫名地對雲河萌生了溺愛之意。
“雲河,你想吃什麼?哥買給你。”烈帝笑道。
“好呀!澈大哥,你對我真好!”雲河一高興起來就笑得花枝招展的,眉梢眼角間儘是傾國傾城的風韻。
一個失憶的人,居然還笑得如此妖孽?比女人還美的。
烈帝又汗了一下,有點受不了。
如果他不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如果他不是一個男子,想必自己已經動心了……
烈帝雖然衣衫破爛,渾身泥濘和血汙,但錢還是足夠的。
不要忘記,他從皇帝的秘道裡逃出來之前用空間戒指把石室裡的金銀珠寶全都裝走了。現在的他好歹是一個富可敵國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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