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連失落之城的行情都不懂,真是鄉巴佬!像你這樣窮酸的人也好意思來天寶閣?不是丟人現眼嗎?”黃袍男子輕蔑地說。
弓桐看到黃袍男子瞧不起雲河,不由得有些生氣,憤憤不平地說:“你說話注意點!誰是鄉巴佬了?”
雲河不但對弓桐有救命之恩,還擁有神乎其技的馴龍術,而且為人丈義慷慨,又有善心,弓桐早就把雲河視作小偶像了,看到彆人對雲河不尊重,弓桐比誰都生氣。
黃袍男子哈哈大笑:“誰應誰是!沒見識的鄉巴佬!”
黃袍男子這一回連弓桐都鄙視了。
“你!”弓桐聽了勃然大怒,他想衝過去狠狠教訓一下這個眼中無人的家夥。
“弓大哥,算了,彆跟他一般見識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初來失落之城,不想折外生枝。”雲河把弓桐拉住。
弓桐不甘心地說:“雲兄弟,你就是脾氣太好,心腸太軟,我是怕你吃虧。”
“我沒吃虧,我連一根頭發都沒有少呢!”雲河笑道。
弓桐雖然心裡再怒那黃袍男子也沒有用,因為雲河本人不介意。他歎了一口氣,心裡道:雲兄弟連柳迎風這樣的小人也救回來,跟柳迎風相比,眼前這個人算什麼?
看到弓桐被雲河說了一句就突然沒了脾氣,黃袍男子不由得更加囂張了。
黃袍男子心裡更加肯定剛才的想法:眼前這兩人一定是低等天民,連理直氣壯地跟自己說話的底氣也沒有呢!
“兩個下等天民,你們睜大雙眼看清楚,我現在買的這把扇子是你們一輩子都沒有資格碰的。哈哈哈!”黃袍男子取笑。
雲河和弓桐都懶得理他了,走到一邊看彆的櫃台裡的貨品。
弓桐和黃袍男子的爭執引起了天寶閣的人注意。
收銀的櫃台後坐著一個留著八字羊須的人中年男子。這個中年男子看到雲河後眼睛亮了一下,他立即站起來,快步迎過來,殷勤地笑著對雲河和弓桐道:
“兩位尊貴的顧客,您們好!我是這裡的店長陳昊,請問需要買什麼?”
這個店長陳昊讓雲河刹那間有點青桐郡的天寶閣店長錢樂的即視感,無論氣質還是形象,隻是多了兩撇須。
敢問叫做天寶閣的店,用人標準都是一樣的?
黃袍男子不由愣了一下!這兩個隻是下等天民而已,何德何能讓天寶閣的店長親自招待?自己是黃金會員都沒有這個待遇啊!
弓桐想到雲河跟自己都身無分文,心裡有些虛,尷尬地笑著說:“陳店長不必客氣了,我們隻是隨便看看。”
弓桐這麼一說,等於坦白自己不是來買東西的。更加上兩人的衣著打扮很普通,根本就不像富裕的上等天民,要是換作普通店鋪,對於這個窮酸過客,夥計或店長早就懶得招呼。
店長陳昊聽了,則友善地笑了笑:“雲公子和雲公子的朋友真是太謙虛了!雲公子神通廣大,英勇地馴服鳥龍的事我早就聽說過了,早就仰慕雲公子的大名。今日雲公子大駕光臨本店,實在讓本店蓬蓽生輝,不勝榮幸。”
“什麼鳥龍?”黃袍男子聽得一頭霧水。鳥龍是指鬥獸場裡的小妖獸麼?
他又怎會想到鳥龍是指令人聞風喪膽的黑翼鳥龍呢?
聽到店長陳昊和黃袍男子的對話,雲河肯定了三件事。
其一,黃袍男子絕不是護城隊的人。
其二,護城隊在城外的探險經曆一般不會對外公布。
其三,這間天寶閣不簡單,能查到普通人查不到的信息,自己的身份已經被對方知道了。
雲河淡淡地笑了笑:“陳店長客氣了,我隻是運氣好而已!實不相瞞,我初來失落之城,身上連一個天幣都沒有,可謂捉襟見肘。我身上還有一些靈丹,想賣出去,不知道可否?”
“非常歡迎,天寶閣就是做買賣交易的!”一聽到靈丹,店長陳昊眼睛又發光了,好像閃爍著金光燦燦的錢幣。
“那就好。”雲河好奇地問:“陳店長,不知道凡間的天寶閣跟失落之城的天寶閣有什麼聯係?”
店長陳昊道:“我們天寶閣的創始人是玄天寶。凡間的第一間天寶閣就是他創辦的,他飛升中天後,他的後人幫他打理凡間的天寶閣,並且生意越做越大,分店越開越多。他的後人之中又不斷有人飛升,玄天寶和他的後人在中天繼續開了一家又一家天寶閣,因此凡間和中天的天寶閣是一體的。隻不過自從一萬年之前吞天獸入侵後,中天跟凡間的聯係隔絕了,中天的天寶閣分店也遭到異獸的攻擊,最後隻剩下失落之城分店,並且跟凡間的分店失去了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