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難道剛才那位叔叔是騙我的?嗚嗚……”柳迎風又抱頭痛哭:“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死了什麼都沒有,那就不會痛苦了,是不是?那不如我死了算……”
“活著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哪怕有時候會經曆悲歡離合,但這些經曆都會成為風雨過後寶貴的財富,然後我們就會變得更加堅毅,哪怕遇到更大的困難也能迎難而上。”雲河安慰他。
“狐大哥,你說的話太深奧了,我聽不懂呢!”柳迎風迷茫地說。
“沒關係,以後你慢慢就會懂了。”雲河溫柔地說:“如果我能治好你的臉,你不要尋死好不好?”
“好呀!如果能變好看,我肯定不去死。”柳迎風高興地說。
雲河的眉心出現一朵靈氣的紫蓮,一團紫色的靈氣在他指尖凝聚,他伸出手指輕輕地在柳迎風的額頭點了一下。
紫色靈氣徐徐地灌輸到柳迎風和身軀內。
隨著那股紫色的靈氣溫暖地流經自己的四肢百骸,運行一周最後彙入氣海,千萬年以來沉澱在靈魂和神軀裡的雜質居然得到了洗滌和淨化,柳迎風覺得全身舒適無比,仿佛躺在雲端裡。
不到片刻,他臉頰的劍痕就完全愈合,他激動地撫了撫自己的臉頰,這肌膚比去了殼的雞蛋還順滑呀!哪裡有留下半點疤痕?雲河沒有騙他,真的能治好他的臉!
柳迎風高興得手舞足蹈地說:“狐大哥,謝謝你。”
“不用客氣。”雲河淡然地說著。
柳迎風好奇地睜大眼睛望著雲河。
雲河眉頭的紫蓮仍未消散,祥和地閃耀著紫色靈光,這把那張眉目如畫的臉點綴得更加仙氣了。青衣飄逸,鸞姿鳳態,就像古代畫卷裡的天仙。
“狐大哥,你真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人。”柳迎風讚歎。他雖然瘋掉了,但是審美觀還是很在線的。
“那你還想殺我嗎?”雲河問。
“狐大哥,你為什麼說這麼奇怪的話?我為什麼要殺你啊?死了不是什麼都做不了嗎?狐大哥你對我這麼好,又長得這麼好看,我希望你能活得好好的。”柳迎風真誠地說。
柳迎風的眼眸裡沒有任何世俗的心機和陰霾,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麼坦率,若不是長著一張相同的臉,有誰會相信眼前這個純潔如孩子般的少年就是從前那個自私自利、卑鄙陰險、忘恩負義的柳迎風?
柳迎風曾經絞儘腦汁想殺雲河,他還害得弓桐變成凡人。
可是麵對這樣一個天真可愛的柳迎風,雲河怎麼都無法對他恨起來,反而悲天憫人地覺得其實柳迎風就這樣簡簡單單地活著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人之初,性本善,也許柳迎風的本性並不壞,隻不過為了在失落之城這種惡劣的環境之下生存,他的心理變得越來越冷漠扭曲而已。
“好了,小柳,你就暫時住在飛狐穀吧!”雲河道。
“狐大哥,小柳是我的名字?”柳迎風問。
雲河輕歎一聲點了點頭。
柳迎風瘋到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
從柳迎風忘掉一切的哪一刻開始,他就不再是護城隊柳組長。
不過,柳迎風雖然瘋掉了,但隨時都有可能恢複記憶。誰能保證柳迎風突然恢複記憶後就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
而且,即使柳迎風沒有恢複記憶,他依然是一個古神,他隨便拍出一掌也帶著毀天滅地的氣息。一路追蹤過來的雲河就聽聞柳迎風發瘋後在市集傷人的事情。
隨便讓一個瘋掉的古神待在飛狐穀還是很危險的,畢竟這裡的人基本上都是凡人,又怎扛得住柳迎風的攻擊?
為了安全起見,雲河悄悄封印了柳迎風的氣海,還留了一道神念隨時關注柳迎風的動向才放心重返現實世界。
唐府,舊牆翻新現場。
這回青桐太守可樂壞了!因為他又多了一個神級搬運工,而且這個搬運工的境界更高,達到天神境呢!這下子他變得更加清閒了。
鐘離漠原先是黃澤死對頭的部下,他們是站在對立麵上的,黃澤做夢都想不到有朝一日會跟鐘離漠共事。
“黃組長,想不到連你也栽在雲河手中。”鐘離漠流著大汗冷笑。
“鐘離漠,你彆五十步笑百步。”黃澤不甘心地反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