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飛娜也不等皇甫齊的回應,若無其事地從皇甫齊身邊走過。
這淡漠的語氣,也是跟雲河學的。
當喜歡一個人時,言行不知不覺間就會被那個人影響,甚至會模仿那個人的行為。
“飛娜!”
顯然,皇甫齊覺得孟飛娜這番拒絕的話似曾相識,一下子就聯想到雲河,心裡十分氣憤。
豈有此理!這狐妖已經被城主大人判了花祭,是必死無疑,為何還要在孟飛娜心裡占著一席之位?
就在他跟孟飛娜擦身而過的一瞬間,皇甫齊聞到一股熟悉的氣味。
是雲河的氣味!
皇甫齊驚訝地瞟了孟飛娜一眼,發覺她嘴角抹著一點腥紅。
這是血,孟飛娜的血。
其實是孟飛娜的舌被雲河的牙所傷,流進嘴角的血還沒抹淨。
雲河的氣味是從孟飛娜的嘴角散發出來的。
此所謂偷吃不抹嘴。
“飛娜,你的嘴怎麼受傷的?”皇甫齊頓時緊張地問。
孟飛娜冰冷地回眸:“這個跟你無關!”
說完,孟飛娜就頭也不回地走了,隻留給皇甫齊一個冷漠的背影。
再次被孟飛娜冷落,皇甫齊的心仿佛掉落萬丈深潭。
孟飛娜剛才走出來的方向,是城主府監獄。
雲河就是被鎖在裡麵的那座監獄裡。
不用問皇甫齊敢肯定剛才孟飛娜一定是跑去跟雲河見麵了。
男女之間,要怎樣的動作才會在對方嘴角留下自己的氣味?隻有一種可能而已!
雲河居然親了自己的心愛的女神,還把女神的嘴都弄傷了,這得多大的力氣?
想到兩人親近的模樣,皇甫齊氣得瞋目切齒!
想他對孟飛娜窮追不舍千餘年了,對她一往情深,死心塌地,千依百順,傾注了全部感情,可連對方的手都沒有牽過,就更不用說一親香澤了,現在居然被雲河這突然跑出來的狐妖橫刀奪愛,他是怏怏不服啊!
皇甫齊氣急敗壞地衝進監獄,怒發衝冠地咆哮:“雲河,你這十惡不赦的狐妖,今天我不宰了你,我就誓不為人!”
裘海遠遠就聽到皇甫齊歇斯底裡地大吼大叫,他心裡大呼不好!
剛才被孟飛娜這麼一鬨,他還沒緩過神來呢!好不容易才把刁蠻任性的孟飛娜送走,現在又來一個發瘋的皇甫齊,真是夠嗆的了!
肯定是剛才兩人“親近”的事情被皇甫齊撞破了,現在皇甫齊氣在頭上,要找雲河晦氣。
樂極生悲,雲河是被不該碰的女人碰了啊!
雲河,你這小子倒是快活,還要我給你收爛攤子?裘海十分鬱悶。
鬱悶歸鬱悶,他不能任由皇甫齊大鬨監獄呀!
他立即向著皇甫齊所在的方向跑過去,沒多久就迎麵見到皇甫齊了。
皇甫齊此刻的模樣就像一隻發狂中的獅子。
因為太氣憤的緣故,他全身的靈氣紊亂地散逸出來,每一根頭發都倒尖著。
還有,裘海發現皇甫齊的右腕以下不見了,裝了一個假肢,為了掩飾,還故意戴上黑色手套。
裘海汗了汗,到底是誰把皇甫齊的手腕砍掉啦?莫非是雲河?
看到裘海盯著自己的斷手,皇甫齊覺得顏麵無光。現在連一個普通的護城隊員都用這種目光看待自己了!太丟臉了!這一切都是雲河害的。
他心裡不由得對雲河又恨了幾分!
“你看什麼?讓開!我要進去找雲河算帳!”皇甫齊大吼。
真沒想到,好奇的目光也能灼傷皇甫齊的自尊心。
裘海收起目光,從容不迫地說:“皇甫隊長,雲河是城主大人的要犯,他身上還有城主大人想要的東西,在這之前,城主大人不允許他死。皇甫隊長,我勸你千萬彆亂來,要是壞了城主大人的大事,恐怕連你也會被城主大人重罰。”
為了幫雲河解圍,裘海隻好暫時忍中心中的疑問,把孟飛熊搬出來嚇唬皇甫齊。
“哼!我問你,剛才孟飛娜跟雲河在裡麵做了什麼苛且之事?”皇甫齊怒喝。
“什麼事都沒做。”裘海硬著頭皮淡淡地回答。
這個事情,如果替雲河承認了,那不但是雲河,就連自己都完蛋了。
再說,皇甫齊跟自己一樣,隻不過是孟飛熊的棋子,隻不過這棋子的職位比自己略高而已!
也沒必要像忍讓孟飛娜那樣跟皇甫齊客氣。
“裘海,你沒說真話!你包庇雲河,知情不報,該當何罪?”皇甫齊更加生氣了,揚起左掌向著裘海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