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叫做小白的狂龍,腦子裡想的全都是齷齪之事。
“嘿嘿,瞧你這話說得,一股酸溜兒味。要是小邪邪和小夜夜真的討厭我,就不會留我在他們身邊啦!換一句話來說,不是最好證明,他們接受我吧?既然他們都接受我了,你還有什麼放心不下的?”小白自大地說著。
“拜拜羅!父控兼弟控的小魔星,小邪邪和小夜夜可不像你那群撿回來的兄弟,對你唯命是從的。”小白用嘲笑的目光瞟了木星一眼,又隔空用手指給木星啵了一個,以表示他身為叔叔對後生小侄的關懷。
木星惡心得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從來沒有人敢對他這樣做,這條龍卻是百無顧忌,屢試不爽。
在自己麵前尚且如此,那麼他對父親和二弟豈不是更加放肆?
將邪背對著兩人,頭也不回,卻是冷冷地拋下一句話:“小白,你再跟星兒廢話,就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彆跟著來!”
將邪的話明顯帶著怒意。
木星卻幸災樂禍地吐槽小白:“看吧!父親早就對你不厭其煩,若不是小夜夜眷顧著你,父親早就剝了你這層龍皮。”
小白沒被嚇著,卻笑得更得意,語氣中甚至有了顯擺的意思,豎著一隻手指,在木星麵前嘖嘖地搖了一下,笑道:“小魔星,你真是遲頓呀!你這就不懂小邪邪了,小邪邪這是嫌我跟你說話太多,沒陪著他呢!”
呃……想不到這條龍的臉皮厚到可以用可恥來形容,這下子,連木星都鄙視地給他一個白眼。
“小邪邪,我來啦!”小白高興地追著將邪的身影而去。
將邪突然回眸,冰冷的眼眸中是無儘的怒意。
他耳朵又沒聾,又沒走多遠,剛才小白對自家兒子說的話他可聽得一字不漏,這條龍實太越來越膽大包天,完全不將自己的話放在眼內了。
說這麼惡心的話,彆人很容易會誤會自己跟他的關係的。
還是這條用心險惡的龍,是故意讓彆人誤會?
被將邪瞪了一眼,小白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有種不祥的預感。
小邪邪該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
下一瞬間,將邪一掌拍出,小白便是“嗚哇”一聲倒飛出去。
將邪縱身跳入扭曲的空間漩渦,眨眼消失,空間再次恢複平靜,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將邪真的走了。
因為小白沒有聽將邪的告戒,繼續跟木星廢話,然後將邪真的說到做到,撇下小白自己獨個兒去吞天星。
“不!”小白抓狂地大吼。
他的身軀倒飛出百丈之後才穩住。
將邪那道掌力隻是將他推出去,並沒有傷他分毫。
可是糟糕的是,小白跌入將邪畫的那個縛龍陣裡,現在跟木星困在一起。
木星譏諷:“小白叔叔,你這真是自作自受。”
這下子,小白剛才的嘻皮笑臉全沒了,他沉著聲音對木星道:“小魔星,你這又不懂小邪邪了。在他認回我的這些年,他從來不會撇下我。除非,他覺得做那件事情很危險,不想連累我,才會故意找到借口把我扔在這裡。”
小白說得好像很了解將邪似的,卻讓木星心裡擊起了千重浪。
這……的確很像父親的作風!
難道從一開始,畫縛龍陣,不隻是為了困住自己,還要困住小白?
縛龍陣,顧名思義,對馴龍最有效果。
想明白父親的心思之下,木星的心情更加鬱悶了。他頭頂有如罩著一朵黑雲,臉色也變得陰沉可怕,就連一天樂天派的小白都覺得待在木星身邊冷嗖嗖的。
“小魔星,你冷靜點!論實力,小邪邪可在你我之上,可能他隻是不想我們去給他添麻煩……”小白笑嗬嗬地安慰木星。
真是糟糕了,這小魔星是個聖祖,而自己境界不如他,再這樣下去,還沒等到小邪邪回來,自己就會被小魔星身上的寒氣凍結成一座冰雕。想必小邪邪和小夜夜一定不會喜歡冰雕小白吧……
現在小白後悔了,早知道小魔星如此情緒化,就不要嚇唬他啦!
現在整個縛龍陣都仿佛回到了地球的冰河時代,連障壁表麵都結出冰,白茫茫的一片,外麵什麼都看不見了。
……
雲河昏昏沉沉,不知失去意識多久。
突然,聖皇那張陰森可怕的臉出現在他的夢境中,他驚醒,一骨碌坐起來。
這個地方十分陰暗,光照不進這裡,伸手不見五指。
漆黑的環境對身為狐妖的雲河來說並不是難題。
他眼眸一亮,一雙藍色的眼睛就像寶石般在漆黑中閃閃發光。
在夜視能力之下,這裡環境一麵了然。
原來這裡是一個牢室,可奇怪的是,整個牢室並沒有人守衛,空蕩蕩,甚至連牢室的大門都沒有鎖。
牆壁上的燈燭並沒有點燃,因此這裡才會這麼黑。
雲河記得,自己在失去意識之前被聖皇攻擊了,聖皇還捏著自己的咽喉,他就是被聖皇硬生生地捏暈的。
難道自己還在做夢?
夢中的自己來到了一座無人的牢室?
“滴答,滴答……”
水珠滴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