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告訴你一個小秘密,我從來就不喜歡穿衣服,這樣多清涼自在,但要是小可愛你親手縫的,我可以考慮試穿一下。就不知道你的手藝如何?”
“給你一個友情提醒,非要穿衣服的話,布料越少越好,最好是那種清涼的真空裝,配搭這副迷人的身材,簡直是絕了,哈哈哈!”
這畫皮鬼滿口的汙語,讓人不堪入耳,唐紫希覺得好難過。
真的從來想過一向溫柔如水的小丈夫被壞鬼附身之後,這張臉也會變得如此的猙獰。
“將邪前輩,快下手吧!我不忍著再看著雲河這樣……”唐紫希心酸地說。
將邪沒有說話,緊緊地皺著柳眉,雙指一彈,那根細細的銀針就直接朝著畫皮鬼身上紮下去!
第一針,釘在肩膀上。
“痛!”畫皮鬼慘叫一聲,非常氣憤,瞪著眼睛,大聲咆哮:“小可愛,沒想到你長著一張天使般漂亮的臉,心腸卻這麼毒!連用針紮人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
“你覺得痛?”將邪似笑非笑地反問。
要是神龍小白在這裡,他就會瑟瑟在顫了,將邪出現這個表情時,通常沒什麼好事,估計不知道誰要遭殃了。
“當然痛!你紮自己一下試試!你這是什麼針!又尖又細的……”畫皮鬼怒道。
將邪冷笑著說:“縫皮的針。”
剛說完,他十指一展,每兩指之間又多道九道銀光閃閃的寒芒。
十隻纖纖手指一甩,九道寒芒就同時迸出,向著畫皮鬼激飛過去。
每根銀針後麵都拖著長長的散發著幽幽的銀線。
九針齊飛,如同煙花在漆黑中綻放那璀璨的軌跡。
“唰唰唰……”一針都沒有沒有落空,全都紮在畫皮鬼身上。
左肩上被撕得外翻的最大傷口上紮了四針,後腦、雙手、雙腳各一針。針針都落在開裂見骨的傷口上。
在傷口上紮針,其痛可想而知!
畫皮鬼附在雲河身上,而雲河的意識又消失了,這具軀殼的所有一切感應,包括痛覺自然統統由畫皮鬼來承受。
畫皮鬼痛得嗷嗷大哭,眼淚如雨落,他似乎特彆怕痛。
“我很痛苦……我受不了!我投降了!求求你,把針拿開!我不罵你了,也不用蓮雨對付你們了……我都聽你們的!彆再折磨我好不好?”
一開始畫皮鬼在將邪麵前還很囂張著,但是承受了十針錐骨之痛後,這畫皮鬼立即就服軟,怕得要死,連聲向將邪求饒。
“真是個慫貨。”唐紫希看不過眼,恨恨地罵。
這厲鬼,即使頂著小丈夫的皮囊,跟小丈夫相比,也相差太遠了。
明明是同一具皮囊,唐紫希卻完全找不著雲河的影子。
有了鮮明的對比,她才明白,自己對雲河的執著,不在乎於他的皮相啊!
她愛的,是那具軀殼底下那個溫柔善良又英勇無畏,純潔質樸又充滿童真的美麗靈魂。
十根針而已,就讓這畫皮鬼痛哭求饒,叫苦連天。
要是換成小丈夫,估計落下這一身的傷時,他連痛字也沒說一個,非但不會向敵人求饒,甚至還風輕雲淡地笑著痛罵敵人一頓,直至咽下最後一口氣。
想著想著,唐紫希越想越心痛,眼淚像斷線珍珠一樣滑落,她顫聲輕輕呼喚:雲河,回來好嗎?我想你了……
不管畫皮鬼哭得有多慘,將邪充耳不聞,他輕輕在空氣中挑拔纖纖十指,如同眼前有一把無形的琴,他就像在悠然地調琴撫弦。
蘭指飛速撫動,那十根銀針如同激昂的弦絲在琴上顫舞著,奏起了生命的旋律,開始密密地在雲河的傷口上縫織。
不到一會兒,雲河身上大大小小開裂的地方都縫好了。
將邪不隻牽引著針線縫好雲河的傷口,就連雲河雙腕雙腳被甄王挑斷的筋脈也精準地接合回去。
做完這一切,將邪十指一收,所有針線就化作幻影消失。
傷口逢好了,痛楚就緩解了一些,畫皮鬼裂開嘴喘著氣,陰陰地望將邪笑道:“小可愛,想不到你是個大夫,醫術真是厲害了呢!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呀!”
這畫皮鬼,好了傷疤忘了痛,居然又開始調侃將邪。
麵對畫皮鬼的稱讚,將邪依然是高冷。
他定定地凝望著畫皮鬼,準確來說,是盯著雲河那具寸縷無遮的軀殼。
雲河左腹有一塊地方凹陷,將邪神念一掃,這是肋骨斷截之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