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河淡然地笑了笑:“謝謝陛下關心,但是我並非陛下想象中那種厭世的人,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還沒活夠呢!”
說好陪著希希女神直到天荒地老,說好要生一窩可愛的狐寶寶,這些美好的遠大理想還沒實現,雲河又怎舍得死?
真沒想到,皇帝居然會在乎自己身上的傷口。
要是換作以前,這些傷口早就該消失了。
隻是自己接二連被聖境和無境的人打傷,傷了元氣,自愈能力大挫,傷口愈合的速度跟凡人一樣。
至於那道新傷,是為皇帝煉製那瓶新的朱顏丹所致。
原本在船穀裡他是有些存貨的,本可不必割脈放血,豈料他翻了小藥箱,發現少了兩瓶,也不知道被誰吃去了,根本不夠用。
他哪裡知道,偷吃他靈丹的饞嘴家夥,正是那條吃貨龍。
他在想,自己最近老是暈倒,說不定是希希他們趁自己在暈倒之際,灌給自己吃掉了。
沒有就重新煉製呐!
雲河一向都不敢吝嗇自己的血。
酈蘇凝望著雲河,但見雲河笑得風輕雲淡,清澈得如同晴天下湛藍海水的眼神,沒有半點的陰霾和抑鬱,這的確不像是那種愁苦鬱結,自尋短見之人啊!
難道是自己多心了?
可是一個人既然不是尋死,那為何要在自己手腕上割那麼多又長又深傷口?
這種事情能鬨著玩的嗎?
“那你的手腕為什麼會割傷的?”酈蘇不死心,繼續追問。
“陛下,能不能不要討論這個問題?為了陛下的健康,陛下當務之急,是先用服食靈丹調養。”雲河直接拒絕回答,轉移話題。
雲河並不是故意在皇帝麵前擺架子,他隻是不想被皇帝知道自己用血煉丹的事情。
酈蘇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君王之命也可能違背?
在雲河那看似單薄的外表之下,藏著一顆無畏的心,正如他不怕甄王那樣,他也不怕自己。
要是自己有實權在手,雲河敢這樣跟拒而不答,還直接命令自己?
可是,他現在的身份,隻是一個來船穀避難和治病的人,性命還在彆人手中。
雲河,總有一天,寡人會讓你臣服的!
酈蘇心裡又暗下了決定。
雲河表現得越是神秘莫測,酈蘇就對雲河越是感興趣。
接下來,就是服食靈丹的問題。
看著雲河給的那兩隻精致的瓷瓶,酈蘇猶豫地說:“雲穀主,其實經過你三天前的那次治療,寡人覺得自己的病就痊愈,非但不覺得痛,還覺得精神倍添,元氣滿滿的,真的還要繼續服食一個月的藥嗎?”
很多人都諱疾忌醫。
他們會認為藥吃多了,沒有好處。
往往病情剛剛好轉,就靜止有藥,不去鞏固,結果導致舊病複發,而且發作得更加凶猛,對機體損傷更大,治療難度更大。
雲河一臉嚴肅地說:“陛下,您不覺得痛,是因為清寧丹有寧神止痛之效,陛下覺得恢複了力氣,是因為朱顏丹能補充損壞的鮮血。但這些都隻是緩解症狀而已,病的根源在骨髓,骨髓隻恢複九成,每天陛下的機體仍不斷被壞血侵蝕損傷。要是這靈丹停止服食一天,陛下又會恢複從前的痛楚,要是洗經伐髓終止,不出十日,壞血就會完全侵蝕正常骨髓。陛下是治還是不治呢?”
雲河說得這麼認真,根本不像開玩笑。
還沒等雲河說完,酈蘇就覺得鼻子一熱,兩行鮮血再次涎下。
雲河說得太準,果真就靈驗……
酈蘇嚇得臉都青了,連忙掏出手帕抹鼻子。
“雲穀主,寡人都聽你的,你一定要救寡人啊!”酈蘇害怕地說。
雲河平靜地說:“陛下,請放心,我說過要醫好你的,那就會言出必行。”
酈蘇不敢再多言,乖乖躺好,任由雲河進行治療。
跟上次一樣,雲河祭出紫蓮,幫酈蘇洗經伐髓。
兩個時辰之後,酈蘇又排了一身腥汙。
這一次,依然是十分痛,隻是比上一次減輕了很多。
這也許是雲河上次已經幫酈蘇初步疏通了經脈,所以這次一就更加順利了。
就好像一條路,堵住了,進行了一次清理,通了,能走了,隻是路還是很窄,通行的速度快不了,而且路麵並不堅固,也不好走,坑坑窪窪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