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小苡就對鬼王特彆崇拜,也聽鬼王的話。
哪知道,這事一說出來,反而惹得鬼王大怒啊!
彆說鬼王,就連一旁的幽王耀和小香聽了,都火冒三丈!
在絞架前,幽王耀見到七叔傷痛累累的模樣,真是讓人心痛得要命。
腹部被貫穿的傷口還被這群家夥用鐵棍燙得焦黑,手碗上那道深深的新傷口甚至一直在滴血不止。
這個小苡也太沒人性了吧?
竟然如此殘酷地對待一個奄奄一息的人……
尤其是幽王耀,他知道自己的七叔一向是個吃貨,性格有時候就像天真的小孩子,最喜歡吃甜點和零食了。
無論在飛狐穀還是長風山,又可愛又乖的七叔都是個團寵,大家把他寵上天都來不及。
這個小苡居然灌七叔喝那個發餿的東西?
幽王耀光是想一想,就覺得特彆難受。
還有喝血的事,這完全就把七叔當成牲口啊!
大家都是有血有肉的人,要是正常的人,怎麼能做出這種心理扭曲的事情?
莫說七叔並沒有過錯,即使對待真的犯人,也要仁道啊!
幽王耀也氣衝衝地說:“我也要去教訓這個欺負七叔的家夥!”
幽王耀也跟著鬼王衝出去。
貝拉跟小香互視一眼,擔心出什麼事,也跟著過去看了。
幽王耀的反應很大,但是貝拉倒是鎮定得多了。其實小苡的事情,在結界裡的時候,貝拉早就聽酈蘇提過。
她知道其中的原因。
雅苑門外。
小苡頂著深夜的寒風獨自跪在石階上。
魔界早晚溫差很大。
白天烈日如焰,到了夜晚,又寒風刺骨。
小苡卸下兵甲,穿著一件單薄的汗衣,一臉悔疚地跪著。
看到鬼王來了,小苡紅著眼睛,低下頭道:“鬼王大人,對不起,我辜負了你對我的期望,濫傷無辜,愧為魔軍……”
幽王耀不等鬼王發話,就衝過去,一腳將小苡踢飛,然後惡狠狠地罵:“你這家夥還有臉跪在這裡!你不如去死!”
小苡一心想著贖罪,不曾閃避或還手,甚至不運神力去抵禦,老老實實挨了幽王耀這一腳,可謂傷得不輕,他吐了一口血,一時半刻都爬不起來。
看到幽王耀一出來就打人,貝拉連忙拉住幽王耀道:
“小耀,你冷靜一點!喝血的事情,不能完全怪小苡。那時候老大雖然身陷地牢,但是依然能洞察一個人身上的本質。他看到小苡心中充滿恨和仇,一身唳氣,擔心他走火入魔,便故意用激將法,蠱惑他喝自己的血。老大是覺得,反正自己會死,不如在臨前之前多救一個人。”
貝拉這番話一出,無論是幽王耀、小苡還是鬼王都驚愕萬分。
“此事當真?”鬼王駭然地問。
“千真萬確!當時我在結界裡,使者大人說要為狐仙大人報仇,殺了所有曾經折磨過老大的人,老大不忍心傷及無辜,立即勸阻,我是親眼聽到老大這麼說的!他還說,他是大夫,醫者父母心,不能見死不救。小苡身世可憐,又是個可造之才,要是走火入魔,那就太可惜了!希望小苡能去除心中的魔障,將來有一番大作為。”
貝拉拚命解釋。
貝拉是雲河的手下,她是不會說假話蒙大家的。
當聽聞雲河在那種身陷地牢的情況之下,還在想方設法地救人時,在場的人無不一陣震憾。
“這個笨七叔!居然做出這麼傻的事情!如果換成是我,有人在我身捅一個洞,我巴不得捅他十個洞,打死我都不會反過來給他治病的!”幽王耀又氣又心痛地說。
趴在地上起不來的小苡聽了,眼淚“嘩”的一聲衝刷而下。
當時喝下雲河的血後,小苡就覺得經脈裡的多年淤滯突然暢通了,整個人好像容光煥發了一下,起初,他以為是因為自己積恨在心中多年的仇,在雲河身上發了氣,心情大好所以才會精神一振。
但是,接下來將雲河押赴刑場的這半個時辰裡,他漸漸發現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回事。
那些狐血所轉化的力量,經四肢百骸再彙入他的氣海之後,他發現自己好像經曆了一次洗經伐髓,不但體質中沉累的雜質被剔除出來了,氣海得到擴充和加固,甚至突破了一個小境界,實力和領悟力也提升了不起。
他仍然沒有對雲河的絲毫的感激。
他隻是認為,這狐妖可能是擁有遠古妖族的血統,因此血脈中與生俱來就蘊藏著亙古而精純的靈力,這狐血是大補之物。
他還幸災樂禍地在心裡嘲笑雲河,早知道這狐妖之血如此有功效,剛才在地牢裡就多喝幾杯。
反正這狐妖是畫魔的幫凶,平時沒少做塗炭生靈的事,想想那些死在畫魔手中的年輕人有多麼可憐,這狐妖的血就算被喝光了也是活該啊!
他甚至有個想法,覺得讓雲河就這樣把血白白流儘實在太浪費了。得要儘快找個機會向尤閩將軍稟報這狐血的奇效。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