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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紅圈一眼,就嗚咽著說:“霧竹前輩,主人突然吐血昏迷,求你救救他!”
“什麼?”霧竹聽了又驚又憂,連忙道:“你快帶路!”
沒想到霧竹一口就答應,沒有半點猶豫。
能請到大夫,錦瑟的心才定了一下,趕緊帶著霧竹來到雲河的身邊。
就是錦瑟衝出去找大夫這一會兒的時候,雲河在昏迷中又咯了幾口血,枕邊和發梢全都沾滿血跡。
“嗚嗚,主人,你怎麼會這樣?”錦瑟心痛得眼淚汪汪,慌張地拿出手帕幫雲河抹血,連手都顫了。
霧竹望了雲河一眼,見雲河臉色蒼白,氣弱遊絲的,心裡大驚。
執起他的手腕把了把脈,柳眉都皺了。
那手腕瘦瘦的,好像一枝瘦竹,一點肉都沒有,霧竹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把他的手腕弄斷啊!
片刻,霧竹才將雲河的手腕放下。
“霧竹前輩,我家主人得的是什麼病?能治好嗎?”錦瑟憂心忡忡地問。
霧竹沉著聲音道:“他不是生病了,而是受了很嚴重的內傷。若然我沒有猜錯,應該是羅兒出生時那一道與生俱來的神力震傷了他。雖然我當時已經為他築起經界,但估計逸散出來的力量還是穿透了結界轟在他身上了。他真能忍啊!五腑偕傷,仍一聲不哼的就熬到現在!幸好你及時發現,要是再遲一些,那就真是藥石無治了。”
“這麼嚴重!主人他怎麼不早點說出來呢!”錦瑟聽了害怕極了。
“這幾天他都做什麼了?”霧竹問。
“主人天天在作畫,步不出門,廢寢忘餐的,他說要親自為唐姑娘設計嫁衣,今天才剛剛完成的……”錦瑟哆嗦著說。
霧竹聽了惱火地罵:“愚蠢!明知自己底子薄,又受了內傷,不好好調養,還勞神傷氣的,這樣傷能好起來嗎?再加上受了寒,內傷就進一步惡化。現在他表麵發燙,實則臟腑內寒於冰霜,是火冰兩重天,一炙一寒,經脈承受不住斷裂,不吐血才怪!”
“這麼說,受寒?可主人天天足不出戶的,門窗又緊閉,怎麼受寒?”錦瑟不安地說。
“你看看衣架上的披風是不是剛剛翻出來穿過?你再看看他的鞋,鞋底的泥巴和碎草,是不是外麵田野的?他肯定跑出去了。”霧竹道。
錦瑟打量了雲河的披肩和鞋一眼,恍然大悟。
平時這披肩是放在衣櫃裡的,此刻被隨意掛在衣架上,說明剛剛穿戴過啊!
還有,雲野山莊的院子雖然種植了很多花草,但是沒有泥路,所有路麵都有鋪砌,主人無論走到哪裡,腳底都不可能沾到泥巴。
除非他直接踏在花草上。
但是以主人這溫潤的性格,又怎麼做這種事兒?
除非,主人真的跑到野外了。
看樣子,是真的出門,還因為怕冷,特意戴著披風……
自己隻是去收拾碗筷這一會兒的功夫啊!
主人就算想出去散散心,怎麼就不等自己回來呢?
要是自己在房間裡,肯定是不會讓他出去的。
怎放心一個連續幾天沒合眼睛休息一下的人跑出去?
錦瑟哭慘了!
他覺得是自己沒有照顧好主人,才害主人病得這麼嚴重。
“這是什麼?”霧竹發現雲河在昏迷中仍一直緊緊地捏著拳頭。
指縫間隱隱約約的閃閃發光。
霧竹小心翼翼地將他的手指一根根打開,看到他的掌心惴著一塊淺粉的晶石。
這晶石未經打磨,邊緣全都是無規則的菱角,不甚美觀。但是這塊晶石卻散發著一種特殊的靈氣,是霧竹生平所未見過的晶石。
暈倒了,仍握得這麼緊,說明這塊晶石對雲河來說很重要。
錦瑟難過得一邊哭一邊說:“最近唐姑娘總是以照顧小主人為名,冷落主人,甚至不與主人見麵,主人思念心切,一定是又打算做些小飾物送給唐姑娘,以此討唐姑娘歡喜……他真是傻,都把自己耗成這樣了……”
錦瑟誤會了,這晶石,雲河打算煉製成小飾物,送給孩子的。
隻不過,錦瑟怎麼想,已經不重要了。
霧竹也對這些事情漠不關心,她擔心的,是雲河的傷勢。
她把這塊晶石拿走,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後沉著聲音對錦瑟道:“我立即幫他療傷,你來協助我。”
“嗯嗯,霧竹前輩儘管吩咐!”錦瑟抹了抹眼淚道。
霧竹從懷中掏出一個錦軸,在雲河枕邊鋪開,上麵整齊排列地彆著無數銀針。
這種類似的針,錦瑟也見慕大夫使用過。
這是用來治病救人的!
難道霧竹前輩打算對主人施針?
但是平時主人受傷,慕大夫一般情況下是儘可能避免用針,能用湯藥靈丹代替的,都不會使用這種治療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