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身喜慶的紅衣,鮮血在他的衣服上染不出顏色,若非看到地麵上那一灘駭目的血跡,與他慘白的臉容形容淒涼的反比,又怎能相信,他受了那麼重的傷,流了那麼多血!
此時此刻,貝拉提著利刃,一步一步向著幽王耀走過去……
幽王耀受到的打擊太大,整個人都呆掉了,他抱著瀕死的雲河,絕望地凝望著貝拉。
貝拉又冷笑了:“真是個懦夫呢!連逃都不會了,隻會坐著哭呢!真是多讓你在世界上活一秒,就覺得惡心!不逃也好!我會利落一點,讓你一點痛苦也沒有,嗬嗬嗬……”
並不是幽王耀連逃的勇氣都沒有,而是要是他逃了,雲河留在這裡就必死無疑。
如果自己棄七叔於不理,隻顧著自己逃命,就算能僥幸活著回到地球,大家也會嘲笑他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他這輩子就抬不起頭做人了!
與其是這樣,不如和七叔死在一起!
而且,貝拉的背叛,已經令他心灰意冷。
貝拉獰笑著,就舉起利刃,向著幽王耀刺下去。
幽王耀閉起眼睛……
眼看幽王耀的咽喉就要被割斷了,在千均一發之際,一道銀光閃過!
怎麼沒事了?
難道貝拉回心轉意了?
幽王耀帶著僥幸的心理微微睜開眼睛!
看到一把晶瑩剔透的鑽石寶劍懸空架在利刃前麵。
這劍,正是雲河的閃魂劍!
寒刃距離他的咽喉連半寸都不到了!
原來在幽王耀懷中氣若遊絲的雲河用虛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小耀……彆管我……快逃……”
“七叔!”幽王耀驚喜得眼淚直飆。
因為雲河又恢複了意識!
七叔,就是他的主心骨!
在印象中,七叔這孱弱的軀殼之下,總是藏著無畏的力量!
隻要有七叔在身邊,哪怕在再凶險的逆境,總能逢凶化吉,轉危為安。
幾乎七叔就像充滿希望的陽光一樣!
閃魂劍懸空擋在利刃麵前!閃閃發光!
這樣的光芒,就像七叔身上的陽光一樣,讓人感到溫暖。
這種力量是如此似曾相識。
難道這把劍的主人是七叔?
七叔竟然可以作隔空攝物之術禦劍?
“七叔!要走就一起走!拋下你獨自逃生這種事情,我幽王耀就算死也絕對不做!”幽王耀悲壯地說:
“我雖然一無是處,但是骨氣還是有的!”
“小耀,你怎麼不聽七叔的話了……”雲河也是眼眸泛著淚光。
他沒想到,在生死關頭,小耀仍對自己不離不棄。
“哼,雲河,我看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子,還能撐多久!”貝拉殺紅了眼睛,她雙手扼著利刃,拚命地往前推過去!
閃魂劍依然堅毅不屈地抵禦著,就像一位忠心的衛士,英勇地孤戰奮鬥,守護著它的主人。
“雲河,你果然是一個狡滑的狐妖,沒想到你有一把好劍啊!我真是恨不得將你的靈魂切開,看看裡麵還有什麼好寶貝!”貝拉獰猙地笑著。
雲河捂住腹部的傷口,費力地從幽王耀的懷中坐起來,似笑非笑地說:“你真的很想看?那我就成全你……”
說到最後一個字,他額頭突然閃現一朵靈氣的紫蓮圖紋!
紫蓮一出,整個船倉都被祥和的紫光所籠罩。
這些神聖的紫光,就是唳氣的克星。
依附在貝拉身上的黑色唳氣就像見到陽光的鬼怪那樣,在迅速被淨化。
不甘心於就這樣被趕出這具好不容易才附著上去的寄主,唳氣仍死死地綁住貝拉不放,企圖繼續爭奪這具軀殼的支配權。
哪怕是絲毫的鬆懈,貝拉的自我意識就有機會從唳氣束縛之中掙紮出來。
貝拉身上縈繞著的那團黑霧形態就像一隻張牙舞爪的黑色魔鬼。
就在這時,貝拉眼眸忽然恢複了清明!
其實剛才她對雲河做了什麼,她的意識全都看得清清楚楚,隻是她的軀殼不受自己的意識支配,包括一切的行動和說話。
唳氣的侵蝕令到貝拉靈魂極度痛苦!
她淒厲地慘叫著,手中的利刃瞬間跌落。
她覺得腦子裡仿佛鑽進了一隻魔鬼,那隻魔鬼不斷在她腦子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