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冤種學弟那裡得到了新情報,觀月音和五條悟一致決定先去自動販賣機那邊,剛好這個點除了翹課的不良學生外沒什麼人,非常適合他們查看情況。
“原來你真的是學生會會長。”
耳邊響起五條悟的聲音,觀月音瞥了他一眼:“我以為你早就相信了。”
“相信但無法想象?漫畫裡的學生會會長不都是那種嚴厲強勢的形象嘛,還經常被安上繼承人的身份,但你完全不是這個畫風。”
“這是刻板印象,我是和大家打成一片的類型。”觀月音頓了頓,“但和赤司完全一致。”
五條悟覺得這個姓氏有點耳熟:“是赤司財閥的那個?”
“對,不過他以前不是這種性格,自從一隻眼睛的顏色變了就怪怪的。”
觀月音記得最開始的赤司征十郎待人親和、內斂自持,結果不知怎麼就性格大變,淩厲的氣場把當時毫無準備的他嚇了一跳,雖然他明麵上沒有多問,但回去後他悄悄地上網搜索了「虹膜異色症有什麼危害」。
科學研究表明,由虹膜毛樣體炎後天形成的虹膜異色症會對視力造成影響,但不會對性格造成影響,更不會導致人格分裂。
那他就搞不明白了。
雖然觀月音不是沒有當麵問過赤司征十郎發生了什麼,但得到的答複僅僅是一句平靜的——
“你想太多了,音。”
連稱呼都從“觀月前輩”變成了更為親近的“音”,但觀月音卻覺得他倆的關係更生疏了。
之後他打聽了一下,似乎是籃球部那邊出了一點問題,但他在籃球部沒有比較熟悉的正選隊員,唯一一個認識的灰崎祥吾早就被變相趕出籃球部了。
再然後他就輟學了。
“性格大變會不會是因為咒靈附體?”觀月音忍不住把他剛學來的半桶水知識活學活用。
“想什麼呢?雖然赤司財閥不是咒術界世家,但好歹也是日本三大財閥之一,多多少少會接觸到咒術界。”
“所以,如果我碰到了赤司,我說我去當咒術師了,他不會以為我是精神病?”
“難說,誰知道他父親沒有和他透露過這些。”
“那還是說我陪你見網戀女友吧。”
“……”墨鏡從五條悟的鼻梁上滑落一截,露出那雙略帶不滿的蒼天之眼,“換一個,我的網戀女友怎麼可能是詛咒?”
觀月音恍然大悟:“原來重點不是網戀,是網戀對象不能是詛咒。”
“這是底線吧!?”
觀月音肅然起敬:“不愧是最強,連底線都這麼清新脫俗。”
五條悟皮笑肉不笑地說:“你最近很囂張啊?”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拌嘴,沒多久就來到了自動販賣機所在的位置。
一眼掃過去,現場沒有明顯的血跡或是破壞痕跡,但當觀月音把咒力集中於眼部,就能觀察到些許殘穢,隻不過這次無法像往常那樣沿著咒力痕跡追蹤,殘穢好似毛筆甩下來的墨珠般零碎,聚集在此處沒有向外擴散。
“傳送?”觀月音猜測道。
“還算有點腦子。”五條悟說。
“那怎麼辦?它傳來傳去豈不是逃跑很方便?”
“沒你想的那麼麻煩,低級詛咒發動空間係術式需要的CD很長,不然你以為為什麼到現在為止隻失蹤了四個人?”五條悟順便買了兩瓶冰可樂,遞給觀月音一瓶,“大部分低級咒靈會在誕生地徘徊或者針對特定人群,類似於地縛靈吧,如果能確定這個詛咒隻對位於帝光中學的人出手,事情會簡單很多。”
“謝了。”觀月音接過可樂,擰開瓶蓋,“那現在隻剩下石田加奈的行蹤還沒確認了。”
他歎了口氣:“低級詛咒對付起來也好麻煩啊,誰知道它們有什麼稀奇古怪的術式。”
“你最沒資格這麼吐槽。”五條悟咕嚕咕嚕喝下一大口,涼爽的飲料和糖分補充讓他的大腦在烈日下依舊清醒。
觀月音不服氣地說:“哪有這麼誇張?我們這級的術式都挺奇怪的吧。”
他沒有理會在耳邊嘟囔著“我和傑那叫最強,硝子是少數能治療的,隻有你稀奇古怪”的五條悟,徑直朝教學樓的方向走去。
經過商量他們打算兵分兩路,五條悟負責調校門口的監控,觀月音負責去廣播室,再挨個班級詢問有沒有人見過石田佳奈。
好巧不巧,在他們踏入教學樓的那一刻,下課鈴聲剛好響了。
不少走出教室的學生認出了觀月音,再加上旁邊有個身高出挑的五條悟,兩人一下子成為了走廊裡最醒目的存在。
“觀月會長!?”
“觀月前輩,你要回來了嗎?”
“真的是觀月前輩嗎?”
“那個人不是我們學校的吧?”
……
隨著第一個人喊出了名字,走廊裡的學生越來越多,兩人瞬間被好奇心拉滿的學生圍得水泄不通。
“我……”觀月音正想開口說些什麼,人群中突然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詛咒出現了。
這是他的的第一反應。
觀月音眼神一凜,偏頭看向五條悟。
然後他發現是這家夥把墨鏡摘了下來,仗著臉蛋的優勢輕浮地和身邊的女生聊起了天。
觀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