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套差不多的說辭。弱者生存?還說了什麼我忘了。”五條悟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但音你應該很清楚的吧?他就是喜歡加一堆亂七八糟的理由和責任,還非要說那是正論。”
果不其然,觀月音立刻戴上痛苦麵具,他在這一點和五條悟的立場出奇地統一:“師父,彆念了,我頭疼。”
“可惜你那天不在場。”五條悟遺憾地說,“不然場麵就是1:1.5,我能占據微弱的優勢。”
“都說了不準把我算半個啊!信不信我倒戈啊!”觀月音抽了抽嘴角,“原來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喜歡討論那麼高深的話題嗎?”
“才不是咧。”五條悟撇了撇嘴,“因為那天去營救歌姬和冥小姐忘記放帳了,但我覺得不放帳也無所謂,反正普通人也看不到。”
觀月音恍然道:“所以傑嘰裡呱啦說了一堆育兒經?”
“……育兒經是什麼鬼啊!?”
“如果隻是放帳的話,我還是同意傑的觀點,帳確實有必要放。”
五條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可思議地盯著背叛了自己的同盟:“音,你變了……”
“不放帳會被夜蛾老師揍的。”觀月音坦誠地給出了非常直白純粹的理由。
五條悟:“……”
五條悟:“我收回那句話,你沒有變。”
“而且不放帳會引起普通人的惶恐,促成咒靈的快速誕生。”
五條悟驚悚地看著突然切換成正經模式的觀月音,正當他以為對方會說出和夏油傑相仿的正論觀點,觀月音話鋒一轉,說出了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的發言。
“這是在增加我的工作量。”
五條悟:“……”
可以,很現實。
觀月音繼續說:“最重要的是,因咒靈遇害的人數會減少,這不是挺好的嘛,放帳總歸是好事。”
“你這家夥完全叛變到傑的陣營去了吧!?”
觀月音驕傲挺胸:“我自成一派。”
然後他被揪住了呆毛。
“痛痛痛——!”
曆經千辛萬苦,觀月音終於逃離了五條悟的魔爪,他慘兮兮地捂著自己的頭頂,深刻懷疑自己不過三十歲就會迎來禿頂的命運。
他心想,以後乾脆用夾子把呆毛夾住算了。
“其實我覺得以傑的性格,抱有他那樣的想法反而會更容易走極端。”觀月音再次把話題拉了回來,“但我也不好隨意下定論,所以我先和你們提一下,如果是我想多了最好,就當讓傑百忙之中感受一番同伴愛。”
“行,我會留意的。”五條悟叼著小勺,笑嘻嘻地拍了拍觀月音的肩膀,語氣輕快地說,“安心啦,就算真有什麼,他可是夏油傑,是我們最強組合的一員!我相信傑是不會做出格的事,大不了我們天天請他吃籠屜蕎麥麵唄。”
雖然五條悟的語氣聽起來很不正經,但觀月音清楚這是他在以他的方式安慰自己不要想太多。
就如他說的那樣,那可是夏油傑啊。
觀月音感覺自己那顆懸著的心落地了,嘴角綻開清爽的笑意:“嗯,我也相信傑。”
他該對他的朋友抱有信心。
實在不行,他就衝上去給傑一拳。
離開五條悟的寢室後,觀月音的心情舒暢了很多,他回到自己的寢室,坐回書桌前的椅子,那份寫了滿滿一頁的任務報告攤在桌麵上。
他覺得自己還能洋洋灑灑地再寫三頁。
是以,他翻開新的一頁,提起落下瀟灑的字跡。
「連最基本的任務情報都一而再再而三地出錯,至今還沒有任何改進措施,我養條史賓格犬都比你們有用。做不好就彆乾了,趕緊下台給我的寢室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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