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該是帝光中學「奇跡的世代」的同學聚會,但黃瀨涼太臨時接到通告不能參加,對此他表達了強烈的歉意,然後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看這期的《可以去你家嗎》。
“你們應該聽說了吧?我是這期的飛行嘉賓。”電話那頭傳來黃瀨涼太充滿活力的聲音,“最最最關鍵的是,有一份意想不到的驚喜!”
所有人都對他口中的驚喜存疑。
“看個綜藝能有什麼驚喜?”青峰大輝掏了掏耳朵,“難不成他還擔任了這期節目的主持人?”
“不太可能,按照小黃的人氣,肯定已經有粉絲發情報或者路透了,不可能到現在都沒有水花。”桃井五月對成為大明星的老同學的人氣了如指掌。
青峰大輝繼續猜:“難道飛行嘉賓有小麻衣?”
“這算驚喜嗎?”綠間真太郎吐槽道。
“是青峰君一個人的驚喜。”黑子哲也默默地說。
“喂!不準小瞧小麻衣!”
“好啦好啦,你們看了就知道了!我先去工作了!”黃瀨涼太特地叮囑了一句,“特彆是小赤司,一定要看哦!”
赤司征十郎:“?”
為什麼cue他?
吃完飯後,以黑子哲也、青峰大輝和桃井五月為一組,赤司征十郎、綠間真太郎和紫原敦為一組,分彆抱著兩台平板電腦打開了最新一期的《可以去你家嗎》,黃瀨涼太和其他嘉賓以小窗口rea的形式出現在了屏幕的角落。
節目的最開始是一段炫酷的高難度滑板表演,上天入地的金色身姿引起一聲又一聲的驚呼,唯獨赤司征十郎覺得這道人影看起來莫名眼熟,但拍攝距離有些遙遠,看得不是很清楚。
主持人帶著攝影師向那一處靠近。
在麵部被鏡頭捕捉到的那一刻,赤司征十郎頗為驚訝地睜大眼睛,屏幕上出現了一張他萬萬沒有想到的熟悉麵孔。
桃井五月認出了滑板青年的身份:“這不是小觀嗎?”
紫原敦困倦地打了一個哈欠:“那是誰?”
“觀月音,是赤司上一屆的學生會長,同時也是文學部的部長。”綠間真太郎推了推眼鏡,“三年級時他因為一些事情停學了,期間回過一次學校,但他並沒有複學,再後來我就不清楚了,赤司應該對他比較了解。”
“是不是拿著牛津詞典追殺灰崎的那個人?”青峰大輝對那件事記憶猶新,“我記得當時他倆繞著體育館跑了好幾圈,最後灰崎被詞典砸中後腦勺,然後他就被觀月提著後領拖走了。”
桃井五月點了點頭:“嗯嗯,就是他!”
“他運動神經那麼發達,怎麼去了文學部?不應該去運動類社團嗎?”青峰大輝不解地問。
“我有邀請過他加入籃球部,但被他以沒時間訓練和比賽為由拒絕了。”赤司征十郎平靜地說,“如果他加入籃球部,灰崎應該會當場退部。”
青峰大輝嘴角抽搐:“灰崎那麼怕他嗎?他被虹村隊長揍了那麼多回也沒見他退部啊。”
赤司征十郎委婉地透露獨家情報:“音前輩下手稍微狠一點。”
青峰大輝:“……”
學生會居然有那麼黑暗的內幕嗎?
鏡頭拉近後,主持人新田正明上前詢問,得到對方通過采訪的許可,雙方一問一答地聊了起來,這次隨機抓到的路人嘉賓果真是觀月音。
作為在場唯一一個或者說屏幕前少數知道觀月音的咒術師身份的一員,赤司征十郎不免有些憂慮,生怕觀月音一不小心嘴瓢說出勁爆發言,轟動社會的那種。
雖然這是有後期剪輯的錄播,但誰知道節目組會不會為了收視率特地放出來。
除此之外,赤司征十郎對觀月音目前的住處略有所聞,住在那棟彆墅裡的都是咒術師,而咒術師很少出現正常人,包括觀月音本人也不怎麼正常。
他沒有罵前輩的意思,他隻是客觀地陳述事實。
帶著節目組探訪觀月音的住處,這種感覺就像普通人誤入森林深處的女巫城堡,也許不經意間就會發現神秘莫測的“另一個世界”。
這份憂慮一直持續到觀月音報出年齡的那一刻。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二歲。”
赤司征十郎:“……”
是二十九歲吧?生日已經過了。
“沒問題嗎?他明明比我們還大一歲。”綠間真太郎實誠地指出這位老頑童(?)前輩謊報年齡的行為。
赤司征十郎歎息一聲:“沒關係,看不出來,他再報小幾歲都沒事。“
“……重點是看不出來嗎?”
屏幕上黃瀨涼太的rea更是精彩萬分,如果暫停觀察他的微表情可以分析出好幾百字的心理活動,但礙於鏡頭他不好表現得太明顯,更不可能戳破學長的謊言,隻能掛著營業性質的微笑。
如果說此刻還有同伴陪赤司征十郎共同承擔這份吐槽不能的心情,那後麵的對話就隻有他一人獨享了。
“是呢,畢業一年了。”
……
“主要是和朋友一起創業。”
……
“賺點小錢補貼家用。”
……
赤司征十郎:“……”
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但至少能夠放心觀月音是有分寸的,掩飾身份的謊話他信手拈來,估計平時沒有少胡扯。
節目組跟隨觀月音來到了他的家,入目是一棟氣派得必須仰著腦袋才能儘收眼底的豪華彆墅,隔著屏幕的黃瀨涼太和他們同時發出了一聲驚歎。
(嘉賓一號:“有哪個財團姓觀月嗎?”)
(嘉賓二號:“好像沒有。”)
(嘉賓一號:“不會是富家公子隱姓埋名吧?”)
(嘉賓二號:“說不定是黃瀨君的弟弟呢,你倆發色都一樣。”)
(黃瀨涼太:“哈哈哈,怎麼也不可能是弟弟吧……”)
桃井五月瞠目結舌:“就算是和其他人一起住,這彆墅也太大了吧……”
青峰大輝懷疑自己被貧窮限製了想象力:“他那麼有錢嗎?休學不會是去繼承家產了吧?”
赤司征十郎努力圓謊:“前輩應該是創業成功了。”
“可他說是畢業前全款買的。”
“他還說自己二十二歲。”黑子哲也提醒道。
青峰大輝:“……也是。”
就在赤司征十郎以為一切可以放心之際,推開門的海膽頭少年以一句話終結了屏幕內外正在感歎觀月音的豪華彆墅的話題。
“法製節目?”
“……”
所有人都沉默了,連觀月音也不例外。
赤司征十郎不禁扶住額頭,一時間他不知道究竟該怪這位少年語出驚人,還是該怪觀月音作風不正(?)導致形象崩塌。
最終是當事人打破了這份詭異的沉默:“是這樣的,我因為在路上講了一個地獄笑話即將被抓去坐牢,在臨走前我想見一見你們,希望你們有空常來探監,我們可以隔著玻璃打電話。”
(嘉賓一號:“哈哈哈哈!這位弟弟很有意思啊!”)
海膽頭少年歉意地看向主持人,誠懇地說:“對不起,他一直都是這樣的,請不要介意。”
觀月音緩緩打出一個問號:“為什麼是一副孩子給家長丟臉的語氣?”
“我沒有這個意思。”
“你明明就有。”
海膽頭少年移開視線:“你好,可以問一下你們是哪個節目組的嗎?”
“轉移話題!你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