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認的有什麼好演的啦,我的演技才不會浪費在那個人渣的身上——等等,你說什麼?你才是最需要演一下的那個吧!?”
化妝師“哎”了一聲示意釘崎野薔薇彆亂動。
“就是啊,關我什麼事?我的優點多著呢。”五條悟不滿地囔囔道。
“有什麼問題嗎?你和禪院屬於是五十步笑百步,重點是尋釁滋事!”釘崎野薔薇豎起一根讚賞的大拇指,豪爽地說,“觀月,你路子很野啊!以後有需要可以找我幫忙,我早就想把他打一頓了!”
觀月音撓了撓頭:“自己動手不好吧?”
釘崎野薔薇遺憾地點了點頭:“也是,萬一被曝光了,影響我們的名譽。”
“你們還有名譽嗎?”夏油傑吐槽了一句。
本以為作為這一批新生代演員中資曆最深的一位,他會中止這個朝著一發不可收的方向偏離的危險話題,沒想到他順著繼續說了下去:“保險一點,你們乾脆雇人把他套麻袋打一頓。”
伏黑惠:“……”
完了,化妝間淪陷了。
伏黑惠默默地搬著椅子往門外的方向靠了靠,萬一日後出了什麼事,他還能憑借仿佛隔了一條銀河的位置來自證清白,方便給自己找下家。
聽說福瑞控的福音——用熊貓皮套出道的胖達遲遲沒有招募到滿意的經紀人,如果五條悟因為陷入麻袋風波糊了,他直接跑路去應聘吧。
回去就可以準備簡曆了。
與此同時,釘崎野薔薇虛心請教:“去哪裡雇人?”
“這個嘛……”夏油傑的視線投到了快要和門板貼在一起的海膽頭少年的臉上,臉上掛著狐狸般的笑容,“我記得惠君的父親就是做這一行的。”
伏黑惠:“……”
伏黑惠:“不熟,勿cue。”
“伏黑君的父親是伏黑甚爾嗎?”觀月音好奇地問。
伏黑惠平靜地說:“好像是的。”
觀月音一噎:“好像?”
伏黑惠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哪裡不妥:“親子鑒定是這麼說的。”
觀月音:“……”
娛樂圈真亂。
……
觀月音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了。
他本以為化妝間發生的一切足以刷新他對劇組的認知,差不多明白適應全新的環境了——他並沒有意識到是他待的劇組有點問題,結果等化完妝前往拍攝場地,他發現自己把事情想象得太簡單了。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導演監視器前的那張椅子上放了一坨腦花?
觀月音匪夷所思地盯著那坨造型逼真的腦花道具,如果不是長了兩排一張一合的牙齒,其逼真程度都能做到以假亂真。
能在導演監視器前放這玩意兒的隻有導演了吧?
難道這是拍攝道具?
“這是什麼東西?好惡心。”釘崎野薔薇皺著眉頭,連靠近都不想靠近。
觀月音開玩笑說:“克蘇魯?走近點是不是還能聽到古神的低語?”
“辱克蘇魯了。”五條悟雙手抱臂,化完妝後墨鏡已從臉上摘下,露出的一雙藍眼嫌棄地瞅著那坨腦花,“不要看到稀奇古怪的反人類審美就往克係上想,這東西隻能算是惡俗獵奇。”
“咳。”
不遠處響起的一聲乾咳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一個白發妹妹頭的男生不緊不慢地走過來,手裡拿著一個取景器。
他是導演助理裡梅。
裡梅用拿著取景器的手指了指那坨腦花,麵無表情地介紹道:“這位是我們的導演羂索。”
“……”
所有人都沉默了。
竄世界線了?
這裡不是科學至上的和平現代社會嗎!?
釘崎野薔薇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你們有誰和羂索導演合作過嗎?就、就長這樣?”
五條悟:“我第一次進組。”
觀月音:“我也是。”
主演四人組唯一的希望就寄托於拍攝經驗豐富的夏油傑了,但很可惜,他搖了搖頭:“我也是第一次和羂索導演合作。”
“我看硝子給我的資料,導演不長這樣啊。”觀月音小聲嘀咕。
釘崎野薔薇一副看傻子似的表情:“廢話,導演長這樣還有哪位勇士敢來?又不是拍《異形》。”
五條悟的重點非常清奇:“這是缸中大腦吧。”
釘崎野薔薇斜眼:“缸呢?”
“有牙齒——啊!牙上腦花!打上花火!”
“……你還是彆說話了。”
夏油傑無奈地扶著額頭:“你們已經默認那是導演的本體了嗎?接受度那麼高嗎?”
最後,還是助手裡梅出麵解釋清楚了誤會,才沒讓大家繼續朝著科幻或者恐怖的方向浮想聯翩。
前段時間,羂素因高血壓腦出血不得不動了開顱手術,術後修養的時間比較長,他到現在還在醫院的病房裡躺著。
作為一個敬業的導演,他不想因為自己一個人耽誤整個劇組的進度,等他出院再重新安排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尤其是男一和男二的檔期很滿,但醫生不建議他出院,以免出現並發症或者留下後遺症。
百般無奈之下,羂索隻好退而求其次,他決定由自己遠程指導,其餘交給自己的助理裡梅,正好當作是一個鍛煉的機會。
擺在導演監視器前的那坨腦花起到的就是這個作用,嘴裡裝了攝像頭,千裡之外的羂索調整位置和角度才導致兩排牙齒一張一合,而他的聲音也可以通過那張“嘴”傳到現場。
果然還是科學至上的世界。
觀月音不由得感慨:“這就是藝術家嗎?”
一番鬨騰後,拍攝正式開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