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線:幼音穿越回去的平行世界
這是一個普通的下午。
觀月音悠哉地從警察局走了出來,他單手插兜,另一隻手提著外表疑似加特林造型的玩具,放蕩不羈的姿勢和造型配合上身後的背景顯得有些滑稽可笑。
陽光打在他的金發上,如麥穗般耀眼奪目,得意洋洋的神情渾然沒有犯事被逮的狼狽。
與其相反的是慢他兩步走出來的灰發少年,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笑容燦爛的同行者,一副恨不得把對方千刀萬剮的表情。
他一輩子都忘不了警察們看著自己的表情。
太恥辱了。
觀月音偏過腦袋,臉上掛著挑釁的微笑:“灰崎學弟,這下滿意了吧?”
“……你給老子等著!”
灰崎翔吾咬牙切齒地撂下一句狠話,他大步從觀月音的身側越過,氣勢洶洶的模樣仿佛要把水泥地踩出一個又一個深坑。
可惜一看就是在虛張聲勢,他沒走幾步就蔫得像一顆營養不良的大白菜,灰溜溜地落荒而逃。
關於兩人為什麼出現在警察局,這真的是一個美麗的誤會,至少觀月音是這麼認為的。
先簡單地介紹一下他倆的身份和關係。
觀月音是帝光中學的畢業生,曾擔任校內學生會會長,他憑借優異的成績考入當地最好的一所高中,目前開學快三個月了,他的成績依舊在年級裡名列前茅。
在幾乎所有師生的眼裡,他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優等生。
幾乎。
灰崎翔吾就是那個例外。
作為觀月音下一屆的學弟兼惡名昭彰的刺頭學生,他被迫害得很慘。
在這位學生會會長的“黑暗暴力”統治期間,灰崎祥吾非但不能像普通的不良少年一樣違反校紀校規,還被管得比教導主任還嚴,甚至憋屈地評上過一次優秀學生,被他的那幫狐朋狗友嘲笑了整整一個學期。
若是不服氣就鐵拳伺候,打到他舉手投降連聲求饒為止,對他的身心健康造成了嚴重的雙重危害。
在觀月音畢業的那天,灰崎祥吾高興得仿佛自己收到了國家籃球隊的邀請似的。
他本以為這段苦不堪言的校園生活終於可以畫上一個句號,哪曉得觀月音就像一尊送不走的瘟神,總是在各種莫名其妙的場合和他偶遇,大部分還是自己在乾壞事的時候,一頓天降正義讓他物理意義上的兩眼一黑。
次數多了,他都快有些迷信了。
簡直活見鬼。
他特地去查了蜻蜓隊長的皮套演員,詞條證明不是觀月音。
比如這次,灰崎祥吾因為和朋友們猜拳輸了被派去獨自尋找場地,他瞄準了已經被中學生占了的街頭籃球場,結果他剛痞氣十足地上前恐嚇,就被路過的觀月音拽著領子拖走了。
觀月音笑嘻嘻地和被嚇懵的中學生們打招呼:“不好意思哦,你們繼續,不用管我們。”
“……”
上一秒還在叫囂的灰崎祥吾瞬間萎了,但他還是堅強地強迫自己支棱起來:“怎麼又是你!?”
“我還想問你呢。每次碰到你都在乾壞事,那麼閒不如找個班上。”
灰崎祥吾咂巴一聲:“你是不是在跟蹤我?”
觀月音翻了一個白眼:“你弱智吧,有這閒工夫我還不如去打工。”
“你腦子裡除了打工還有彆的東西嗎?”
“還有你啊,灰崎小寶貝。”
“……”
灰崎祥吾被惡心得差點吐出來,身體比腦子先一步動起來,直接一拳頭往那張等著看他笑話的臉上砸過去。
過程不必贅述。
總之,結局是觀月音提著加特林泡泡機猖狂地對著灰崎祥吾一頓掃射,把灰崎祥吾嚇得抱頭鼠竄,甚至撥通了報警電話。
沒聽錯,灰崎祥吾報警了。
觀月音使用的不是普通的加特林泡泡機,而是被他改造成泡泡模式和咒力模式的泡泡機咒具一體機。
調成咒力模式時,向其輸入咒力就會以咒力彈的形式發射出來,雖然威力遠不如他動真格的一拳頭,但充滿了趣味性,在解決比較弱小的敵人還不用親自動手,是滿級大佬的虐菜神器。
當然,如果對手是灰崎祥吾這樣的普通人,還是不能往身上打的。
“突突突突突——”
灰崎祥吾看到樹乾上留下的諸多彈孔,人都嚇傻了,他以為觀月音終於瘋了,連真家夥都搞到手了。
他一邊在街上狂奔,一邊撥打人生第一通報警電話。
當警察接到求救後趕到現場時,嫌疑人觀月音正在室外籃球場旁邊的空地玩泡泡機,大片透明泡泡被加特林的槍口打了出來,在陽光下呈現出五彩斑斕的顏色。
警察們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