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法寶用途不一,進可攻退可守,有些還有某種神奇的功效。
對於妖族來說,攻守一類的本命法寶倒還好對付,可那些有著奇效的本命法寶,就棘手無比了。
而剛才連破碎空間都靜止的詭異一幕,顯然此寶屬於後者。
這頓時讓塗山月憐警惕起來,儘管剛才她隻是隨手一擊,對付區區兩個人族金丹修士,她壓根連十分之一的實力都沒有拿出來。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認為,封華州有什麼人族元嬰夠她的一合之敵。
何況此寶如此陌生,說不定這個人族元嬰不是封華州的本土修士。
儘管貴為妖族女王,但修為到了塗山月憐這個境界,誰都不是傻子,麵對未知的狀況,她還是變得警惕了三分。
一時之間她也沒有繼續對二女出手,而是悄然放出神識,探入飛舟之中。
刹那間,飛舟上傳出了一陣宛如水波紋一般的波動,由遠及近,逐漸擴散開來,隨即一層宛如雞蛋殼一般絲滑的光幕悄然顯現,欲阻擋這道波紋。
顯然此舟有陣法護持,能屏蔽神念感知。
可架不住塗山月憐元嬰大能的神識,彆說是陣法,即便是數米厚的精鐵,也能輕易洞穿。
然而,洞穿那層絲滑的薄膜後,塗山月憐卻是錯愕地瞪大了雙眼:
“居然是個築基修士,還是個築基中期?”
感知到飛舟某間密室之中,傳出那“微弱”到不像樣的靈力氣息,塗山月憐實在是有些難以置信。
不是她不夠沉穩,相反,她玉麵狐王什麼大場麵沒見過。
可偏偏……眼前這一幕,還真是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
要知道,之前她分明感知到的是一件純陽法寶的威能。
純陽法寶,自然隻有人族元嬰大能或是實力接近元嬰的修士才能操控。
可飛舟中這位人族氣息分明隻有築基中期。
即便是這個築基中期的人族在她看來真元深厚無比,甚至不輸於某些築基後期的真元。
此人肉體強度更是十分驚人,恐怕金丹修士的肉體強度也不過如此了。
可即便如此,那也是築基修士,在她眼中無異於螻蟻一般的存在。
是她感知錯了,還是有些跟不上時代了?
難道沉睡這四年來,人族已經創造出了即便是築基修士也能操控純陽法寶的神奇秘法?
否則怎麼解釋,區區一個築基修士都能擋住她十分之一的攻擊?
塗山月憐陷入極度的困惑不解之中,且因為房間中充斥著大量濃稠的靈力,宛如泥沼一般。
這讓她的神識很難深入其中,隻能隱約感知到此人的實力,卻無法看清此人的長相。
如此濃鬱的靈力,難道此人剛剛是在突破境界?
是與不是,進去看看便知。
於是乎,塗山月憐在好奇心與好勝心的驅使下,身影一閃,瞬移到了密室之中。
暫時沒去管甲板上,兩個受到驚嚇,滿臉毫無血色,顫抖不已的金丹女修。
無論如何,區區一個築基修士,即便是能夠操控純陽法寶,也絕不是她的對手。
這不是自大,而是塗山月憐對於自身實力的絕對自信。
就憑她的實力,元嬰修士中不說無人能敵,至少也是最頂尖的那一批。
然而,就這樣一位高傲自信的絕世女妖王,在進入這處狹小的密室空間後,其麵紗遮蔽下的麵容,卻是瞬間花容失色。
“這氣息之中,怎麼會帶有我天狐一族的精血,等等,此人長相,怎的如此眼熟……”
看著麵前盤膝打坐的男人,仿佛認出了什麼一般,說著說著,塗山月憐忽然停頓了一下,麵色瞬間變得僵硬無比。
“好啊,伱就是那個膽敢褻瀆本王本體,澀膽包天的人族魔子!”
密室中的男人自然就是韓墨了。
“人族魔子?褻瀆?”
聽聞塗山月憐此言,韓墨微微一愣,似有些不明白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
當然,即便是聽懂了,他也無法思考。
因為此刻的他的狀態相當不好,腦子昏昏沉沉,大量真元在體內四處亂竄,整個身體仿佛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一般。
而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也是因為之前他在閉關狀態下突然驚醒察覺到外麵的動靜後,強行出手導致的結果。
僅憑他的實力,哪怕是成功突破了築基期,且意外連跳了一個小境界,也不可能是元嬰大能的對手。
所以情況緊急之下,他也隻能強行動用五輪沙漏這張底牌。
可即便是以他如今體內靈氣已然儘數化為液態真元的狀態,依舊不足以主動操控五輪沙漏。
畢竟那可是元嬰上人的純陽法寶,沒有法力支持,僅憑真元還是差了許多。
五輪沙漏並未吸收他體內那遠不如法力精純的真元,而是再次損耗了本源強行啟動。
但因此產生的副作用卻是前所未有的,體內真元瞬間暴動,神識混亂。
特彆是在境界還未穩定的狀態下,強行動用五輪沙漏,這給他帶來的後果無疑是災難性的。
如今,他整個人處於一種隨時可能暴走的狀態,神誌似乎都有些不清晰了。
而瞧見這個敵人闖了進來,韓墨也未第一時間認出此女便是那日囡囡返祖時,化身的成熟美婦的形象。
畢竟對方戴著某種能遮蔽神識感知麵紗,他不清楚對方的長相,隻是覺得這個女妖王的身材非常好,甚至比君若涵還要火爆幾分。
不過,即便沒認出來人,韓墨還是察覺到了對方話語中的某個詞——褻瀆。
對方說自己褻瀆了她?
開玩笑,我韓墨豈是那種好澀之輩?
身為一個正人君子,韓墨從來與賭毒勢不兩立,自然沒有做過什麼褻瀆妖族的事。
要說唯一有的,那也隻有給囡囡采集精血那兩三次,但那是有目的的,算不上褻瀆。
何況囡囡是個半妖,和眼前的妖族有什麼關係?
難不成此人還是自己的“乖女兒”不成?
“嗬嗬……”
想著想著,自覺自己有些想歪了的韓墨,沒忍住笑出聲來。
沒辦法,誰叫他此刻神誌有些不清晰了。
他居然在笑?
而他這麼一笑,塗山月
憐稍稍一愣,很快反應過來。
“該死,你居然還敢笑話本王?”
她的雙手緊緊握住,微微顫抖著,豐滿胸脯劇烈地起伏著,脖子上的青筋抖抖地立起來,臉色更是漲得通紅,從脖子一直紅到耳朵後。
若是要用一個詞形容塗山月憐此刻的心情,那必然是——勃然大怒。
她能不怒嗎?
這個魔性深重的人族小鬼,居然一而再再而三褻瀆她,甚至當著她便宜丈夫的麵作惡,為了不讓丈夫發現,她還欺騙丈夫在療傷。
更是過分,最後一次,居然不等她喊丈夫來聽牆根,就迫不及待侵犯……
豈有此理!
三次褻瀆之仇,可謂不共戴天!
然而這小鬼此刻見到她,不僅沒有露出半點懼意與悔意,居然還笑出聲來。
仿佛之前他的所作所為,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事,自己這般斤斤計較才是可笑……
或許在對方眼中,這根本就是一種戲耍,嘲笑她的軟弱無能。
塗山月憐越想越是憤怒,她心中勃然大怒,看向韓墨的目光,也越發冰冷刺骨。
人族有一句古話說的好——妖王一怒,伏屍百萬。
此刻,塗山月憐顯然處於即將爆發的邊緣。
她異常的震怒,甚至已然做好了大開殺戒的準備,她要以最殘忍的手段將眼前的人族小鬼虐殺至死。
不,光是殺死他,還太便宜了他,她還要狠狠折磨對方,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得罪她塗山月憐,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哼!
然而……
十分鐘後。
“誒,等等,彆過來,彆靠近本王……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