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月憐微微皺了皺眉,剛想繼續問兩句。
卻在短短不過一秒時間,韓墨一個機靈回過神來。
而後……
在塗山月憐目瞪口呆地注視下,韓墨像是受到天狐精血影響改變了什麼,亦或是摒棄了什麼善良守序的部分,變得更加激進了一般。
卻見他突然拍了拍腦門,略帶一絲自責的語氣道:
“既然要調較……怎麼能如此溫和呢?”
嘩啦——!
隨即,一條冰冷的鎖鏈忽然套在她的脖頸上。
???
塗山月憐稍稍一愣,回過神來,頓時怒不可遏。
這該死的小鬼,居然敢像栓寵物一樣,用鎖鏈栓住她?
豈有此理!
這一瞬間,她心中震怒無比。
她一定要讓對方死!
不!
死還是太便宜對方了!
等她恢複過來,逃過這一劫她一定要用世間最殘酷的手段,狠狠地折磨的對方,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要將人族魔子的整個皮剝下,將其肉身凍在千年寒冰內,再將其靈魂抽出,用萬年狐火日日煆燒。
這還不夠,她還要將人族魔子……
“伱這登徒子,居然用鎖鏈……本王要鯊了你……”
然而下一刻……
一瞬間,她的大腦陷入一片呆滯之中。
剛才心中怒氣勃發,恨不得將韓墨千刀萬剮、剝皮抽筋的想法,全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衝垮,甚至的支離破碎。
以至於反應過來後,她十分罕見地露出了一絲慌亂之色:
“不,不要……”
然而,韓墨並未理會,依照前世記憶,開始調……開始以法環印咒的下達了三道命令:
“從現在開始,你的身體會無端發熱,無論溫度多低,都無法緩解這股燥熱。”
“你總是會覺得自己很渴,想喝水,但是普通的水又無法給你解渴。”
“你的六識感官都將會變的敏感十倍。”
“人族魔子,你要乾什麼?”
塗山月憐自然不清楚韓墨為什麼要下達這種奇怪的命令,頓時質問道。
可惜,問答無用。
隨著韓墨三
道命令下達完畢,一股奇異的熱量,以她小腹為中心,悄然向她的周身擴散。
這股熱量在悄聲無息地侵蝕著她的身體,讓她的眼瞳逐漸染上一層淡淡的粉色。
……
一刻鐘後,塗山月憐眼中閃過一抹迷惘,似乎就要淪陷。
然而,她卻狠狠一咬自己下唇,強行冷靜下來。
冷靜……冷靜!
塗山月憐不斷的在心底告誡自己,眼下的狀況十分不對勁,千萬不能沉淪。
因為這會她已經發現了,這馭獸法環不單單擁有命令妖獸的神奇能力,還擁有一種仿佛能夠能夠潛移默化操控精神的強大能力。
此刻因為韓墨,她的身體、精神,乃至於靈魂仿佛得到了升華,舒暢到不能自已,又像是要隨時飛天而起,整個人如在雲端一般。
哪怕是以她老牌妖王的見識與心性,在體驗了那仿佛墮落,或是歡愉感,那種不願醒來的舒暢之感,怕是都要沉淪。
如果就此沉淪下去,什麼高高在上的元嬰妖王,什麼動輒屠城百萬的血腥劊子手,或許她真的會變成一個隻知渴求骨頭的絨布球。
意識到這點後,塗山月憐縱然為妖王之尊,實力高強,見多識廣,這會內心也生出幾分慌亂。
於是,剛開始還喊生喊死,說一定要殺了韓墨的她,口氣不由鬆動了幾分:
“人族魔子,本王已經出來這麼久了,卻還未回歸,我狐族的老祖宗必然已經發現了蹊蹺。
如果你不放了我,等老祖宗察覺到不對趕過來營救本王,本王與她聯手,兩位元嬰妖王的怒火,你承受不住,必定死無全屍……啊……”
韓墨卻壓根沒有回應,反而化身為一個伐木工。
“人,人族魔子你在胡說些什麼?蒽等等,如果你,你肯放了本王,本王就說服老祖宗,放你離去如何?”
“本,本王說話向來說一不二,你,你如果想要活命,就照本王說的做,等等,彆……”
韓墨伐木依舊,沒有理會。
這可苦了塗山月憐了,一邊要分出精力來勸說韓墨,一邊還要不時狠狠咬咬下唇,使得自己時刻保持清醒。
且眼見韓墨完全不受自己話語的威脅,她心裡沒有來生出一種惶恐感。
本來身為天狐一族的王,高高在上的妖王,她麵對任何事情,從來都是無所畏懼,根本不知道害怕是何物。
對待敵人,她更是無情,甚至是殘忍。
她的強大實力,她高高在上的地位,她的妖王風範,都是以無數人族的鮮血、骨骸鑄就的。
然而,現在的情況卻是堂堂玉麵狐王,竟然怕了!
因為心態的改變,她低下曾經高傲的頭顱,聲音中帶著幾分虛弱道:“求求你了,不要粗暴地對待本王,本王不抵抗就是了……”
也是在此時,艙房外,忽然傳來一道憤怒的呼喊:
“你們在裡麵乾什麼?”
“啊,是本王的丈夫,他怎麼來了?”
奇怪的是,聽到這聲音的瞬間,剛剛還心灰意冷,滿臉虛弱的塗山月憐,麵上迅速泛起了一抹不正常的紅潮。
原本一直都沒理會塗山月憐的韓墨,卻是在此時輕咦一聲:
“咦,你說外麵的那位是你的丈夫……
他在外麵偷聽?”
“啊!”
不知是因何原因,聽到韓墨這句“丈夫在外麵偷聽”,塗山月憐瞬間一個機靈,仿佛被戳中了什麼弱點一般,身子劇顫了一下。
她一雙美眸瞬間變得迷離起來,並迅速濕潤起來,仿佛彌漫上了一層朦朧的霧氣,嬌媚異常。
“啊啊,塗山月憐,你在裡麵乾什麼……”
“那男人是誰?”
因為有金丹大陣的存在,外麵的人一時無法進入艙房之中,隻能一邊憤怒地砸著陣法,一邊在外麵發出一陣陣悲涼淒厲的怒吼。
“本世子是個大方之人,倒是不介意他跪在外麵聽,不過此人也過於聒噪了些……”
或許是被對方連續的叫囂所吵擾,韓墨很快停止了動作。
隨即他撿起腰帶係上,又從地上撿起了一瓶之前塗山月憐扔掉的丹藥,便欲朝門外走去。
不過走到一半,他又停了下來,轉身向塗山月憐問道:
“對了,他姓什麼?”
“姓龍。”
“那麼,龍大郎,該吃藥了!”
……
看過《入間入魔了那部應該知道惡周期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