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墨離開極寒冰獄,原路下山後,雲釉的身影緩緩於冰獄上空現身。
望著韓墨離去的身影,雲釉雙眸之中帶著幾分複雜之色,心中卻是回憶起,剛才感知到的那一股極強的劍意。
“墨兒這個時候,便已經能操控星河劍了嗎,與前世相比,還真是改變了很多呢……”
雲釉喃喃自語,心中有些歎息。
要知道,前世韓墨掌控星河劍的時間是在兩個月之後,他喝醉酒向自己表白的那一晚,意外將星河劍拔出。
可這一世,韓墨卻早早地拔出了星河劍。
這與前世完全不同的發展,令雲釉感到震驚,更多的還是不知所措。
她並未去窺探冰獄內韓墨到底在做些什麼,隻是默默守候在冰獄外,以防韓墨剛才造成的動靜引來什麼不懷好意的關注。
也正因為如此,她並不清楚為何劇情的發展,會變得與前世完全不一樣?
也不知如此一來,是好是壞。
會不會影響她與墨兒之間的感情,亦或是對星河大典造成影響?
這也雲釉最為擔心的一點。
好在,這些天通過與墨兒的接觸,以及她主動大膽的攻勢,她發現墨兒似乎慢慢接受了她,並不怎麼抗拒,當然也談不上有多主動。
所以,為了儘早與墨兒確立關係。
無論如何,三日後的臨河鎮之行,她都必須要做些什麼!
抱著這樣的想法,雲釉很快返回了青雲居,喚來雲芸:
“芸兒,昨日讓你辦的事,你辦的如何了?”
“回師尊,信箋已經交給掌門的心腹雲影了。”
“回複呢?”
“雲影告訴弟子,說是掌門會於三日後準時赴約!”雲芸恭敬的回道。
“如此便好,隻要雲天河肯去,那麼一切都好說。”
雲釉微微頷首,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
然而,雲芸卻在此時有些好奇道:
“可是師尊,三日之後,您不是打算在臨河鎮宴請那個韓師弟嗎,為何還要邀請掌門……”
這是師尊早就吩咐過她的事,還讓她提前做準備,去臨河鎮包下一棟酒樓。
然而,今日師尊卻說又要宴請掌門,這就讓她有些搞不懂了。
她自然是知道掌門與師尊之間的關係,外界盛傳的二人夫妻之間感情不合。
然而實際她卻知道,其實掌門就像是一隻舔狗一般,追在師尊後麵,各種獻殷勤。
這也是自師尊突破元嬰後,特彆是自身形象發生變化後,掌門對師尊的態度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要知道,從前的掌門對師尊可是十分冷漠的。
可自從師尊成就元嬰,脫下道袍,解開道髻,將最美的一麵展現出來後,掌門的態度頓時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不過,師尊卻一直對其愛答不理,冷漠異常。
這也正常,換成是她雲芸,估計也會如此,誰讓掌門是個如此現實之人。
可今日師尊卻一反常態,打算宴請掌門,對此她自然是有些好奇,不清楚師尊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芸兒,不該你問的事,不要多問,下去吧!”
然而,雲釉卻並未給她解惑。
儘管她平日裡對自家弟子管教的頗為放鬆,這也導致雲芸在她麵前並沒有那麼拘謹。
可這件事自然是不能讓雲芸知曉的。
“是,師尊,那弟子告退。”
眼見師尊滿臉嚴肅的樣子,雲芸吐了吐舌頭,頓時不敢繼續問下去了。
“等等,去把本宮放在偏殿的那個藥箱拿來。”
於是,雲芸很快取來藥箱,這才告辭離去。
雲釉打開藥箱,自其中翻找了一陣後,很快找到了一個其上貼著紅紙小標的青綠色的藥瓶。
“為了以防萬一,還是需要提前做些準備的……”
雲釉心中一陣歎息,原本她是不打算這麼做的,但因為韓墨“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的“三不”態度。
導致雲釉至今也摸不清楚她的好墨兒,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無奈之下,隻能出此下策!
說罷,雲釉將丹瓶擺放在案台上,繼續在藥箱內翻找些其他輔藥。
殿內燭火通明,映照著丹瓶上的紅紙分外清晰,卻見其上赫然寫著“綠極丹”三個大字。
……
……
同一時間,天海州境內,一艘隻有金丹真人才能乘坐的法寶飛舟,緩慢於雲海間穿梭飛行。
進入天海洲境內後,由於天海州有翼風侯此等人族頂級元嬰的存在,塗山月憐一行自然無法像在封華州那般毫無顧忌地全速趕路。
因為一旦被天海州的人族發現,塗山月憐雖不懼,卻免不了會被乾擾一番,打亂她的複仇計劃。
所以,她這才稍作偽裝,取來一件繳獲的金丹飛舟,偽裝成人族金丹修士趕路。
當然她也不是沒繳獲過人族元嬰的樓船,隻不過用樓船趕路,實在太過高調,自然是要避免的。
這裡可不像封華州,在封華州境內塗山月憐能夠高調趕路,是因為封華州那些個人族元嬰,見到她像是孫子見到奶奶似的,躲還來不及呢!
也因此,她們趕路的速度瞬間慢了下來,估摸著大約還要三日左右,才能夠趕到星河劍宗附近。
而利用這個空閒的時間,塗山月憐正在調較……咳,出言訓斥那個沒用的贅婿丈夫:
“上次本王雖然向伱傾訴了一番,但你的表現實在是不夠勁……
本王很是失望,明明那人族魔子當著你的麵,肆意侵犯本王,用鐵鏈拴住本王,還讓本王喊他‘爸爸’。
可你這個做丈夫的卻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本王被人欺淩,甚至連看著都做不到,還與母當康……哼,你可真是個廢物!”
儘管塗山月憐訓斥的話十分難聽,但卻是不可爭辯的事實。
龍戰天聽完後暗自咬牙,緊緊握住雙拳,回想起那日發生的屈辱,他心中恨意衝霄。
然而,不過片刻,他又想起那魔子比半龍之軀還要強大幾分的肉身,以及對方那遠超出金丹修士的強橫無匹的實力。
他心中一片頹然,很快鬆開拳頭,麵露無奈之色。
即便是再憎恨對方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