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此子實在可惡至極,若不是月憐姐姐之前叮囑了我,當時我就恨不得殺了此子,以瀉心頭之恨!”
在繪聲繪色地痛斥了一番某人族魔子的惡行後,風璿姿最後如此總結了一句。
儘管她是個妖族,但妖族與人族交戰、殺戮人族,不過是為了生存罷了。
妖族雖崇尚弱肉強食,卻還是有最基本的善惡觀的。
像是那人族魔子的邪惡行徑,即便是她身為一個妖族,也看不過去。
此等天生魔子,不殺之難以解心頭之恨!
也正是因為風璿姿抱有此等憎惡的情緒,所以很快她話音一轉,提議道:
“不過月憐姐姐,如今此子居然不在星河劍宗,而是在那凡人城鎮之當中,且此子身邊還並無其他人族元嬰,正在行那不軌之事,正是大好機會啊!”
顯然,風璿姿誤以為之前感知到的元嬰氣息便是這位人族魔子。
畢竟在她看來這魔子先前能夠欺負月憐姐姐,肯定是有幾分實力的。
儘管不排除對方耍了一些陰謀詭計,但至少那魔子實力應該不會弱於元嬰。
“說的極是,夫人,我們快快前往那臨河鎮,我已經等不及要親手報仇了!”
下方的龍戰天也是如此建議道。
“女王陛下,下命令吧,我們一定手刃了那魔子!”
“對,手刃魔子,為您報仇!”
二人話音一落,眾妖也是分分出言附和。
然而,麵對屬下與好友的建議,剛爽過……剛從舒適中緩過神來的塗山月憐微微沉吟了一會,卻是很快搖了搖頭:
“不急,等等再說。”
她的話音一落,剛剛還群情激憤的眾妖,頓時麵色一滯,紛紛低下頭來,不敢繼續出言附和。
這也是塗山月憐在這群族人之中的絕對威嚴,以及她女王權威的體現,女王陛下決定的事,她們必須無條件服從。
不過,顯然風璿姿不在此列。
“姐姐,你還在等什麼?這可是稍縱即逝的大好機會呀!”
她十分不理解為何塗山月憐此刻為何要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
若是此刻趕去,那魔子說不定還在行那不軌之事,她們便可趁其不備,一擊斃命!
可若是等那魔子返回星河劍宗,那時她們恐怕要麵對劍宗的三位元嬰。
儘管以月憐姐姐的實力對付起來不算太難,卻免不了要費上一番功夫。
且這裡是天海州,而非封華州,若是事情鬨大了,一旦驚動了那位翼風侯也是個麻煩事。
姐姐你還想不想報仇了啊?
然而,她的疑惑並未持續多久,很快塗山月憐便給出了回答:
“本王行事向來光明磊落,儘管此子先前欺我太甚,但本王卻不打算趁人之危!
所以此次本王打算親自殺上劍宗山門,帶爾等前來,不過是為了排除劍宗那些人族的乾擾。
這次本王要一對一,堂堂正正擊敗此子,再將此子千刀萬剮,如此方能解心頭之恨。”
話音一落,風璿姿頓時愣住了,下方的眾妖也紛紛露出歎服的表情。
這就是他們的女王陛下呀!
想當年女王陛下名震封華州時,便從來不屑於使用她們一族的特長——魅惑術這種手段,而是靠著絕對的實力,堂堂正正碾壓那些封華州的人族元嬰。
“女王陛下高義!”
“夫人,你真是……我哭死……”
眾妖歎服的同時,龍戰天也是滿滿的佩服。
儘管放在前世,他必然不會認同這種做法,而是會貫徹“趁伱病,要你命”的思維方式。
然而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如今這位被他認作是自己妻子的女人,無論做什麼,都是優點。
那麼,身為雲冥山脈凶名最盛的女妖王,塗山月憐會連最簡單的“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都不懂嗎?
自然不會。
這不過是她的借口罷了,在場的眾妖自然不會想到,此刻她們女王陛下內心的真實想法:
蒽~
那魔子如今正在欺負人妻,儘管其行徑並未讓本王失望,但恐怕完事後,會有些後繼無力。
換句話說,他今日已然消耗了大量精力,若是此刻趕去報仇,怕是……
不能儘興啊!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塗山月憐麵色微紅,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頓時麵色震怒,在心中冷哼了一聲:
“哼,該死的魔子,你給本王等著,過兩日,等過兩日你恢複精……實力後,本王定會要你知道,敢於得罪本王之人會是何等慘烈的下場!”
“傳本王命令,原地駐紮,爾等先下去待命,璿姿妹妹,勞煩你去星河劍宗附近探一探虛實……”
話雖如此,在打發眾妖離去,特彆是風璿姿離開後,塗山月憐卻是帶上龍戰天,悄然離開了飛舟。
儘管,現在還不是複仇的最佳時機,但她還是打算前往臨河鎮看一看。
蒽,沒有彆的意思,她隻是想去見一見這位被魔子欺負的人妻。
當時那……恥辱的體會,如今還曆曆在目,塗山月憐最近總是在找人傾訴,如今總算是遇到一個與她同樣遭遇的人了。
若是可能的話,或許能夠拉攏這位人妻“戰友”,成為她埋在人族之中的暗子。
畢竟,大家有著共同的“仇人”!
……
……
兩個時辰後,臨河鎮,醉問居。
扮演已然接近尾聲,卻比預計要多上不少時間,顯然二人不止扮演了一次。
這遠遠超出恩韓墨的預期,畢竟過了這麼久時間,誰知道雲天河會不會突然醒過來呢?
當然,主要是他想早些結束,拉著雲姨好好談一談有關模擬世界的事。
然而……
“蒽~墨兒,藥效還有不短的時間,咱們繼續吧!”
儘管韓墨無數次提醒自己,這是最後一回,真的是最後一回了。
但每一次雲釉都會說出這番話來,仿佛還沒有將心中的委屈與前世的遺憾完全發泄乾勁。
最終,無可奈何的韓墨隻能半開玩笑道:
“阿彌陀佛,女施主,美色不過紅粉骷髏,請不要拿美色來考驗貧僧。”
“聖僧,本宮最近好像被業障纏身,有種入魔的征兆,能否請大師深入渡化一番?”
韓墨再次進入了老僧入定的狀態,然而雲釉卻是笑容不減,精致的雪顏附在自家墨兒的耳根,吐氣如蘭。
“……”
韓墨頓時默不作聲,他隻是開個玩笑,沒想到雲釉居然順勢又扮演了起來。
“咦,聖僧,你怎麼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