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最多讓他感到驚訝,而不是震撼。
真正令他感到震撼的是,塗山月憐對他的反應。
要知道,一開始,塗山月憐發現他時,那叫一個恨意滔天,彆的不說,就說那雙冷漠無情的冰眸中,都帶著仿佛要將他千刀萬剮的冰冷殺意。
對方會如此,韓墨自然是能夠理解,畢竟他之前做了那種事。
可接下來對方的反應,他就不理解了。
因為這位人妻妖王,說著說著,也不知怎的,眼眸濕潤,精致的雪顏上一片醉人的紅霞,雙腿更是下意識地夾緊。
這可直接給韓墨整不會了。
要知道,之前他就猜想過,如果遇上女妖王尋他複仇,會出現什麼情況?
可能是對方一上來就不說分由對他動手,甚至是對方會以雲姨的性命要挾他等等……
可如今,無論是哪種猜測,均未猜對。
如此,事態第一次朝著不受他掌控的方向發展,也令他直接愣在了原地。
直到塗山月憐那句“該死的魔子,拿命吧”冷漠無情聲音落下,韓墨這才回過神來。
他本以為是塗山月憐終於打算對他出手了,下意識呼喚元嬰木偶蕾沐擋在身前,自己則是做好了躲閃的準備。
可誰知,下一秒……
“鴨~”
塗山月憐飛到他上空後,不知為何突然一把捂住額頭,身形似乎有些站立不穩。
“卑鄙的魔子,你居然又動用了那個邪惡的馭獸法術,本王……本王的身體,不受控製了……該死~!”
說話間,她忽然渾身劇顫了起來,像是在拚死抵抗什麼邪惡的法術一般,結果就這麼好巧不巧地摔入韓墨懷中……
韓墨:“???”
……
……
同一時間,臨河鎮,醉問居。
“噢,如何……如何比?”
已然喝的有些頭昏腦脹的龍戰天,忽然來了性趣,如此反問道。
“我們二人……互相說一說……各自平時……與妻子相處的情況,以及妻子的……優點,看一看……誰的妻子更加冰清……冰清玉潔!”
雲天河醉醺醺地說道,龍戰天聽完後自覺有趣,於是很快點頭答應下來:
“好,我……先來,我乃一名贅婿,吾妻她……一開始其實……十分嫌棄我的出身……”
龍戰天開始講述他與塗山月憐認識的故事,從一開始,塗山月憐嫌棄他,到後來,他用自認為“情聖的手段”慢慢感化對方,最終令妻子放下成見,對他“情根深種。”
這其中顯然充斥了許多龍戰天的幻想,以及他的自以為是。
不過雲天河顯然不知道這一點,聽完對方的講述後,他暈乎乎地點了點頭,有些感歎道:
“噢?看來……你倒是個癡情之人,恰好……本座也是如此……本座一開始與……夫人結合,其實是為了……團結宗門……各方的利益。
一開始……我二人……並無感情,不過……後來通過……接觸後,本座逐漸喜歡上……自己的夫人,不過夫人……卻始終對本座……十分冷漠。
所以本座……便想儘辦法舔……討夫人開心。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夫人被本座……孜孜不倦地……追求所打動,最終……放下成見,所以今日……才會邀請……本座前來喝酒……”
雲天河也開始講述他與雲釉的故事,不過卻省去了最開始他對雲釉的冷淡,將自己描繪成一個為了追求冷淡的夫人,不惜拉下掌門顏麵的極儘手段討夫人歡心的好男人。
最終他的故事也是同龍戰天一樣——夫人回心轉意,對他“情根深種”。
“沒想到,你也是……如此癡情,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
二人說完後,互相對視一眼,醉醺醺地大笑起來。
“那是……自然,本座追求……夫人的手段……可是很高明的。”
暢快的大笑了一番後,雲天河不無得意的炫耀起來。
“我的手段也未嘗不厲害!”同樣的,龍戰天也是有幾分炫耀之意。
這倒是與之前雲釉與塗山月憐互相炫耀有幾分相似,隻是這次炫耀的不是兩位女主,而是兩位苦主同台競技……
“噢,什麼手段,說來聽聽。”
“你也說說看。”
二人互相問了一句,對方最得意的“把妹”手段,隨後不約而同齊聲道:
“多喝熱水。”
話音一落,二人對視一眼後,再次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看來你……也是同道中人!”
“你也……不差!”
如此一番交談後,二人仿佛相見恨晚,遇到了知己一般,再次碰杯乾了一杯。
“接下來……該說說……夫人的優點了!
本座先來吧,本座的夫人……在人前十分冷漠,甚至在宗門……內也有些霸道,但今日……被本座攻略後,卻十分乖巧的……坐在一旁……給本座倒酒。
其實夫人……骨子裡是……個溫順之人。
她也從來……不對其他男人……假以辭色,可謂是……冰清玉潔、賢良淑德……”
“咦,可是之前……我怎麼聽說……你夫人被那……人族魔子按在地上……”
或許是喝醉了,或許是通過之前的交談,龍戰天將雲天河視為了半個知己,於是稀裡糊塗的,便將之前在飛舟上聽到的見聞說了出來。
而他這麼一說,對方頓時臉色一變,變得越來越綠,似怒氣在積攢。
此刻的雲天河自然還是有些迷糊的,隻是聽到對方這麼一說,本能的生出了怒氣。
龍戰天也是很迷糊,但還是知道自己激怒了對方。
隨後雲天河忽然聚指成爪,一把把掐在了龍戰天的脖子上。
剛剛還互相視為知己的二人,卻因為一句話直接鬨掰。
雲天河青筋暴起,憤然醉喝道:
“放屁,夫人她……冰清玉潔……賢良淑德,她沒有……綠本座,本座也沒有……被綠,道歉……不然死!”
感受到對方手中的力量越來越大。
龍戰天逐漸開始無法呼吸,生死之下,他的意識終於清醒了少許,也意識到,他這個剛認的好知己似乎是動了真怒。
他兩腿顫顫,急欲求饒。
“兄台,我道歉……道歉……可能是……我聽錯了,不然的話……要不,咱們……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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