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人撞了一下,林鶴川蹙眉看去。
一位長得如洋娃娃的小男生衝他齜牙一笑,語氣卻是鄙夷的,“那就是你家請來的保鏢嗎?”
墊著腳尖正準備看個清楚,視線就被林鶴川擋住了。
“昨天和男人在草叢裡頭玩的挺開心的,隔著好遠都能聞見你信息素的味道。”
林鶴川看見眼前的omega,就想到了自己平白無故挨的一拳,不甘在心底翻騰。
小泉表情一僵,隨後綻放出笑容,“沒想到你也會走這麼偏的路,下次我注意些。”
交鋒一觸即發,不少人都知道小泉和林鶴川因為陳斐濟大大出手的事情,周遭都在等他們兩繼續掐起來,可惜未能如願看到熱鬨。
好巧不巧林鶴川和小泉在同一批,又好死不死兩人左右跑道,這下可有戲看了。
林鶴川如貓般的眸子眯了起來,旁邊的小泉摩拳擦掌,勢必要再這次跑步中贏下林鶴川。
短跑不比長跑,速度快,需要爆發力強才能取得好成績。
也因此在短跑的時候要清理賽道,防止有人誤闖而造成受傷。
發令槍的聲音震懾全場,槍聲每響一次,江硯都會看一眼,在人群中找林鶴川的身影。
這次他卻停了下來,對其他男生示意比賽先暫停,
“等他們跑完我們再來。”
十幾個小夥子跟著江硯蹲在籃球場旁,等著這一波人跑完,好繼續打球。
看著看著江硯眉頭蹙了起來,林鶴川的跑步線路不對,他怎麼歪倒彆人賽道上去了,還是在衝刺的階段。
江硯當即扔了手中的籃球,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就在下一秒,兩道身影交疊,林鶴川被絆摔倒在地上,因為衝擊力太大,還在跑道上被拖了一小段距離。
“完了,完了,宿主,你要失業了!”係統比他還要激動,提前叫了出來。
江硯麵容緊繃,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跑了過去。
林鶴川感覺到手掌、手肘還有膝蓋,每一處都是火辣辣的疼,眼淚瞬間就要下來了。
艱難的撐著身子要爬起來,卻被一雙手毫不留情的又按了回去。
林鶴川瞪大眼睛看著蹲在自己麵前的
人,這人剛剛不是還在籃球場上,什麼時候跑過來的。
江硯首先檢查了林鶴川的腳踝,一隻手就能圈住的細瘦腳踝仿佛用力點就能捏碎。
林鶴川被按的叫了聲疼,江硯抬眼,眸子裡絲毫沒有笑意,盯著林鶴川蹙起了眉頭,
“沒骨折,扭傷了。”
掐著林鶴川的腋下就把他提了起來,對慌張趕來的老師道,“我送他去醫務室。”
老師滿頭大汗,看了眼等在那兒準備練習的學生,隻得點頭。
林鶴川被迫趴在了江硯的背上,還一副沒緩過神來的表情,和小泉擦肩而過的時候拍了拍江硯的背,低聲道,“放我下來。”
而回給他的是自己被顛了兩下,從沒被這樣對待過的林鶴川當場就愣住了。
反應過來後一口咬上江硯的肩膀,汗水的鹹味占領了味覺和嗅覺,林鶴川鬆口後連忙對著空氣呸了幾下。
醫務室裡,林鶴川坐在雪白的病床上,垂下眼睛看蹲在麵前拉攏著腦袋的人,踩在江硯大腿上的腳,不客氣的加重了力道,
“喂,用得著這樣嗎?”
江硯拉攏著腦袋,神情厭厭的,仿佛做錯了事情般,“對不起,是我的失誤。”
手上拿著冰袋輕輕貼在微微泛腫的腳踝,江硯勉強扯出了笑容。
林鶴川心頭被刺了一下,不自在的移開了眼睛,
“不是你的錯,我故意的。”
“?”江硯抬起頭,他確實看見了林鶴川跑到了彆人的跑道上,但怎麼也想不到他是故意的。
林鶴川雙手撐在後麵,帶著得意的表情道,“我故意跑到小泉的賽道,故意讓他絆倒我,我要的就是讓他被眾人指責,到時候我就以受害者的身份站出來為他說話。”
林鶴川越說越興奮,看見江硯震驚的表情後竟覺得心中痛快了不少,將自己最惡劣的一麵展現出來原來是這種感覺。
“我是一個不惜傷害自己,也要毀掉彆人的人,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林鶴川手指繞住江硯翹起的一根頭發,緩聲道,
“說不定下一個就是你。”
而江硯沒接他話,不客氣的戳了下腫起來的腳踝,疼得林鶴川小臉瞬間皺了起來。
江硯慢悠悠的道,“不疼了是吧?這麼多話。”
“
……”林鶴川。
林鶴川一把攥住江硯的頭發,生氣的吼道,“要不是你把我帶走,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
一個冰袋貼在了他的臉上,江硯抬眸眼中沒了笑意,“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