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碰都不敢碰腫起來的麵頰,將錄音筆妥帖的放好後,道,“找不到證據,這是下下策。”
“可你也不能以身赴險啊,再說了,要是你和林峰的話被林鶴川知道,你明白後果會是什麼樣子嗎?”
係統嘮嘮叨叨一大堆,江硯隻是回以微笑,並沒有反駁和打斷。
車子停在了樓下,江硯鎖好車門後,扭頭看見一群拿著棍子的人在不遠處守著。
看見江硯後,各個表現出凶神惡煞的,提著棍子就朝江硯而來。
係統大聲尖叫道,“跑!宿主他們是衝著你來的!快跑。”
江硯拔腿就跑,後頭的人也跟了上來。
彎彎繞繞的胡同江硯根本不熟悉,七拐八拐的,竟然闖進了一個死胡同裡。
背靠著長滿青苔的牆壁,棍子在地上拖拉發出的聲音一下下撞擊在江硯心上。
“我活了三十年,還沒一天被打這麼多次。”
在這種情況下江硯還能笑出來,係統都服了,他快要急瘋了。
周圍沒有稱手的武器,江硯隻能用拳頭,可拳頭怎麼能抵得過棍子,所以江硯挨了不少下。
棍子打在身上的悶聲聽的係統心肝一顫,發怒道,“係統不發威,你真當我好欺負!”
江硯看著眼前的一群人倒在了地上,如觸電般止不住的抽搐。
“你做的?”江硯震驚道。
“那是,打你就是打我,我能容忍嗎?”
係統還沒裝完英雄,就見其中一個人已經爬起來了,暗罵了一聲,“趕緊跑!”
人的潛能是無限大的,即使江硯現在渾身都是傷,但真逃起命來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倒在地上的人慢慢恢複了正常,其中一個似乎是老大的人物罵道,
“東家就是讓你們嚇唬他,你們倒是好,下手不知道輕重似的。”
“老大,也不是我們的錯,那小子下手狠,咱們不少兄弟都受傷了。”一個人捂著他破了
的額頭道。
本意是想要嚇唬一下,可沒想到江硯打起架來也厲害,招招朝著人痛處打,一幫人被激起了血性,也就忘記了東家交代的事情了。
“算了,咱們回去交差的時候隱瞞點,這次是個大客戶,可不能得罪了。”
江硯快速的往回跑,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連忙道,“對不起。”
手腕卻被抓住了。
“江硯?”
齊肖借著路燈震驚的看著滿身是傷的江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好巧,有人追我,我得先走了。”江硯害怕那群人追過來,再誤傷到彆人就糟了。
齊肖抿唇,拽著江硯朝一間平房裡頭走。
屋子不大,卻勝在乾淨整潔,齊肖把門鎖緊後,抱來了藥箱。
在白熾燈的照耀下,江硯身上的傷更加清楚,看的他觸目驚心。
“我幫你上藥。”齊肖道。
“謝謝。”江硯也沒客氣,有些地方的傷口和淤青一個人還真是夠不著,歎息道,
“之前林鶴川的事情就是你告訴我的,這次你又幫了我一個忙,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
齊肖手下動作一頓,垂下了眼睛,“不用你感謝,你好好的就行。”
經過了解,原來齊肖的父母都去外地打工了,齊肖從小和奶奶一起在平房裡生活,奶奶去世後,就隻有他一個人了。
“你也住在附近嗎?”齊肖不太願意聊自己的話題,反問江硯道。
“嗯,有時間你可以來串門。”江硯有些心不在焉,他在思考那群人到底是誰派來的。
他是在不經意間得罪了誰嗎?
也不至於置自己於死地吧。
“好了。”齊肖抿唇笑了下。
江硯身上大部分都是被棍子砸出來的淤青,到了明天可想而知有多疼。
“你這樣,明天還要去學校嗎?”齊肖道。
“這點傷沒事。”說完江硯的手機叮了一下,看完消息後蹙起了眉頭,隨即無奈道,
“看來我可以休息好長一段時間了。”
手機上是安保公司發來的消息,說委托人單方麵解除合約,並願意賠付違約金。
係統嚷嚷道,“怎麼會這樣,好好的怎麼就解約了?”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剛好把身上的傷養好。”江硯無所謂的笑了下,眼神卻暗淡了下去。
他大概猜到了那群人是誰找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