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回來的時候臉上的笑意不減,跟在他身後的齊肖卻紅了眼眶,好在還是帶著笑意的,整個人看起來豁達了不少。
大家一瞧這陣勢,自動默認為表白成功了,笑著要敬他們酒。
眾人鬨騰。
因為坐的離林鶴川比較遠,江硯飯局上沒找到機會把東西給他。
一場子下來,林鶴川除了被人偶爾點名幾句,心不在焉的回答,其他時間一直低著頭喝酒。
視線就沒從眼前盤子上離開。
“這麼喝能行嗎?”係統擔憂,再怎麼說林鶴川也隻是一個剛高中畢業的孩子。
以前也不是沒見過主角把自己作死的例子,這樣的任務照樣失敗。
江硯蹙眉,他一直在觀察林鶴川,當然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
隻不過江硯找不到能過去製止的理由,並且身上的傷雖然好了,但那股子疼他還記得。
如果林鶴川不是極度討厭自己了,又如何會□□對自己下手。
但當江硯看見林鶴川又開了一瓶的時候,剛才種種想法全部一消而散,在眾人的注視下起身。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林鶴川並沒有發覺,直到手腕被扼製住,才懵懂的抬頭。
撞進了一雙熟悉的眼眸中,裡頭卻再也沒有對自己獨特的溫柔。
因為酒精的影響,林鶴川的情緒幾乎是敏感的,心中一酸,想到江硯和齊肖之間曖昧的氛圍,想到他們走後眾人的調笑,吧啦眼淚就掉了下來。
好在眾人的視線被江硯擋住了,他才沒有出醜。
“抱歉,他喝多了,我先送他回去。”江硯拽著林鶴川胳膊把人拉起來,歉意笑了下。
大家也都看到了林鶴川像是不要命似的往嘴裡灌酒,紛紛表達出關心,起身送他們兩人離去。
“我先走了,待會你能自己回去吧。”路過齊肖身邊的時候,江硯停下了腳步。
齊肖看著柔若無骨般,窩在江硯懷中的林鶴川,眼中閃過落寞,後又振作精神道,“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一個人可以。”
說完,懷中的林鶴川掙紮著要擺脫束縛,被江硯握住了兩隻手腕,拉著他就走出了飯店。
高考一結束,林鶴川
就搬出了老宅子,有了自己的家,可惜江硯並不知道在哪。
所以在司機問要去哪的時候,一瞬間說出了自己家的地址。
“我回自己家。”上車後,林鶴川和江硯拉開距離,獨自一個人縮在門邊。
報了自家地址,林鶴川就靠在一旁閉目養神了。
“宿主,我覺得他沒醉,待會把主角送下車就行,咱們就彆冒險了。”係統道。
“我知道了。”江硯目光轉向車窗外。
本縮在角落裡的林鶴川睜開了眼睛,呆呆的望著江硯的背影。
這點酒精醉不倒他,頂多就是微醺而已,可就是這微醺,讓積壓了這麼長時間的委屈和不甘全都如洪水猛獸般噴湧而出。
車停在了公寓門口,江硯本意是想把錄音給林鶴川,而後看林鶴川的反應再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林鶴川恢複了神色,除了麵頰上有些酒氣外,和平常沒什麼區彆。
“進來坐坐。”林鶴川扔下這句就下車了。
係統:“宿主,咱們保險起見還是……”
江硯拉開了車門,跟在了林鶴川的身後。
係統:哎呦喂,瞧我這張嘴。
屋子很大,林鶴川一個人住未免顯得有些空蕩和寂寥。
江硯坐在沙發上,目光在屋子裡轉悠了一圈。
屋子采光好,版型也正。
剛才來的時候發現樓下並沒有什麼餐館,雖然清淨,但要是餓了可怎麼辦?
林鶴川會做飯嗎?
林鶴川隨便從冰箱裡拿了一瓶水,他發現自己的手都是在抖的。
林鶴川坐在了江硯的身邊,兩人之間安靜的可怕,誰也沒先開口。
最後是江硯先說話的,“我有一個東西給你。”
“我也有,我先給。”林鶴川趴在沙發上,扒拉著藏在沙發縫隙中的文件。
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拿出來,江硯見林鶴川動作越來越急躁,拉住了他,“什麼東西,我幫你拿。”
這才發現林鶴川早已淚流滿麵,還在不停的翻動沙發縫隙,終於在要崩潰的時候將卡在縫隙中的文件拿了出來。
啪,甩在了江硯身上。
胡亂的抹了把臉道,“這是長期的安保合同,你單獨和我簽。”
“不隻是學校,還有生活中的全部,你永遠不能離開我。”
說道最
後林鶴川已經情緒崩潰,坐在地上,死死的拽著江硯的衣角。
江硯毫不猶豫的在合同上簽了自己的名字,這一舉動擊垮了林鶴川最後的防線。
他暴起將江硯按在了沙發上,跨坐在江硯的大腿,一手撩起衣角脫了上衣,露出了少年白皙單薄的身子。
下頜抵著江硯的肩膀,緊緊的抱住了他,哭聲道,“標記我。”
“我允許你拍照,允許你錄視頻。”
“如果那個人是你,我做什麼都願意。”
“我林鶴川認了。”
感受到懷中人的顫抖,和劇烈跳動的心臟。
江硯歎息,輕撫上林鶴川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