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盤子裡的食物,感慨,這個時代的物資有些匱乏啊。
埃爾西目光從江硯進入屋子的那一刻,就沒從他身上移開過,陽光照射入碧色的眸子,仿佛淺灘的海水般耀眼。
“我很喜歡你,你長得和我夢見的一樣。”
突然聽見這一句的江硯差點被噎住,埃爾西到底要乾什麼,他半晌憋出一句,“謝謝。”
“不客氣。”埃爾西撐著腦袋歪頭打量他,對江硯充滿了好奇,
“留下來做我的侍從好不好?”
埃爾西嘴上說著詢問的話,可江硯沒從他眼裡看見一絲征求意見的樣子。
如果自己拒絕,江硯可以肯定,埃爾西會讓他連這間臥室都出不去。
不過江硯來到這個世界,為的就是主角,所以留在埃爾西身邊是必須的。
既然要留下來了,那麼就是默認自己要承受主角發狂的後果,江硯微微歎息,
“好,不過你不能在傷害我了。”
埃爾西冰冷的眸中終於浮現了笑意,他探出手摸了下江硯的眉眼。
敲門聲響起,霍普金恭敬道,
“尊貴的主人,所有少年已經聚集在古堡門外,隨時準備送離古堡。”
江硯想到了帕克,自己被帶走時他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曆曆在目。
“伯爵大人。”江硯覺得這種叫法莫名有些羞恥,硬著頭皮道,
“在我被關押的期間,認識了一位朋友,我想去送送他,告訴他我很好。”
最後江硯加了一句詢問,因為他發現埃爾西的眼神又冷了下來。
“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陪著你一起去。”
埃爾西
神色立馬緩和,起身在屋子裡翻找了片刻,從櫃子裡拿出了一件東西,帶著笑意的綁在了江硯的脖子上。
是一個做工精致的項圈,項圈上扣著的再也不是什麼粗糙且笨重的鐵鏈,而是用極輕卻非常牢固的材質做成的細鏈。
埃爾西如同看一件藝術品般看著江硯,眼中充滿了欣賞,
“好了,可以走了。”
門外站著一群瑟瑟發抖的少年,少年慌張的看著圍著他們的士兵,抱成一團來安撫對未知的恐懼。
古堡大門緩緩打開,埃爾西手指上纏繞著的細鏈,連著江硯脖子上的環。
江硯站在他後頭,看見了人群中的帕克,帕克卻是看向了埃爾西,眼中滿是震驚。
不隻是帕克,在場所有人都震驚於埃爾西的外貌,和在外的傳聞完全不符。
站在台階上,身後是巨大的古堡和無數的仆人,尊貴且強大。
埃爾西鬆開了手,對著江硯道,“去和你的朋友道彆吧。”
他和帕克雖然隻相處了一段時間,但鑒於帕克對他被帶走時悲痛的態度,江硯自以為他們是朋友了。
“江硯,你怎麼回事?”帕克拽著江硯的胳膊死死不放,眼睛來回掃描他身上的裝扮。
“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你終於可以回家了,你不用擔心我。”
江硯隻是想讓帕克知道,他沒事,其餘的話江硯自以為沒有必要和他說。
江硯撥開帕克抓著他胳膊的手,轉身回到了帕克身邊,乖順的舉動取悅了這位伯爵大人。
“都送走吧。”埃爾西再次牽住了鏈子,轉身要走的一刹那。
“埃爾西伯爵大人!”
帕克大喊一聲,撲通跪了下去,目光緊緊盯著埃爾西,
士兵的劍已經架在了帕克的脖子上,帕克哽咽了下,豁出去道,
“尊貴的伯爵大人,求您收留我這位可憐的子民吧!”
“我向神起誓,我願意永遠為您效忠!”
江硯不解的看向帕克,他清楚地記得帕克和他說過,是如何的想念打鐵的父親,現在這一舉動無意是違背了當初的願望。
“哦?”埃爾西目光掃過江硯,低聲問道,“他是你的朋友,你覺得呢?”
江硯舒展眉心,看向帕克的眼神帶上了淡漠,“自己的選擇,
自己承擔。”
家人的陪伴不好嗎?為什麼要留在這種地方。
江硯並沒有去質問帕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他不作參與。
“那好,霍普金,我記得你和我說過,少了一個廚房助理是吧?”
“是的,我的主人。”霍普金恭敬回答道。
埃爾西隨手指了下,“那就他吧。”
古堡的士兵將少年們護送到山下,便離開了。
一群少年沒想到自己能活著回來,興奮不已,卻不知結伴回城鎮的路上,突然衝出一幫劫匪打扮的人,將這些少年迷暈了過去。
少年再次醒來,發現到了一間地下室,隻不過不再是古堡的那一間。
隱約的聽見有人談話的聲音。
“回稟陛下,清點人數的時候,少了兩人。”
“是嗎?埃爾西竟然留下了。”國王道。
“陛下,我們終於等到了這一刻。”
“去,查到底扣下了誰。”
“是。”
迷藥再次起了作用,內心的震驚抵不過藥物的作用,少年們意識開始模糊,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