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睡了三天,埃爾西情緒低落了三天,這段時間內帕克來過,不過進都沒進來,就被埃爾西命人哄下了樓。
第三天的晚上,江硯醒了,隻是微動的指尖就足夠埃爾西興奮。
江硯睜開眼睛,眼前是埃爾西的臉,他貼的自己很近,突然笑了,
“終於醒了。”
江硯身上沒有傷口,昏過去隻是失血過多身體虛弱,好在古堡醫療條件跟得上,江硯能夠平安無事。
“我睡了多久?”江硯還是感覺到腦袋昏昏沉沉,像是被塞了一團棉花。
脖子上的鏈子也被拿掉了,瞬間輕鬆了不少。
埃爾西趴在江硯脖子旁嗅了嗅,耳朵又貼著他的胸膛,聽見心跳聲還在,頗孩子氣道,
“心臟是跳的。”
埃爾西跟本沒想回答江硯的問題。
江硯發覺自己躺在埃爾西的床上,掀開被子想要下來,被埃爾西攔著腰擋住了。
嬉笑的神情立馬冷了下來,“你要去哪?”
“回我自己的床上。”江硯想
要扒拉開埃爾西的爪子,卻被埃爾西順勢壓倒。
埃爾西瞬間變了臉,摟著江硯的腰,窩在他懷中,也不嫌自己重,就把腦袋壓在了江硯的胳膊上。
舒舒服服道,“陪我睡覺。”
“為什麼?”江硯下意識的問,還沒聽過如此奇怪的要求。
埃爾西也沒想到江硯會反問,蹙眉思考了一會,指著窗外圓圓的月亮道,
“今晚是月圓之夜,理由夠了嗎?”
即使睡了這麼久,但身體還是疲憊,江硯不想和埃爾西談論這些不重要的事情。
因為他的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
低低應了聲,就閉上了眼睛,沒看見埃爾西欣喜的表情。
平緩的呼吸響起,懷中的埃爾西動了一下,撐起了身子,直勾勾的看著江硯。
這人怎麼長的怎麼都看不厭。
埃爾西內心苦惱,好像知道人類說的愛不釋手是什麼感覺了。
江硯就像是他偶然撿到的玩具,隻不過這個玩具很稱他心意,讓他一刻也不想放下。
埃爾西盯著江硯猶豫了良久,最後在江硯的唇角落下了一吻。
輕柔的厲害,仿佛怕弄醒睡著的人似的。
係統:……當我不存在嗎?
江硯依舊像從前一樣服侍埃爾西,可埃爾西卻無法像之前一樣對待江硯了。
他看過一些人類編寫的書籍,裡麵清楚的說明:
如果喜歡一個人,你會想去吻他;
如果你想吻一個人,那說明你愛上他了。
所以自己是愛上江硯了嗎?
不過什麼是愛?
孤獨的生活了數十載的伯爵大人並不清楚這種感覺,他冷冰冰的一個人活了好久。
碧色的眸子看江硯時,總是會帶上疑惑,目光粘在他的後背剝也剝不下來。
“奇怪?”
江硯在幫埃爾西整理衣服的時候,就聽見他突然說了句。
蹲下的他隻能抬眸,仰視埃爾西。
隻見埃爾西笑了,捏著江硯的下巴道,帶有警告意味的道,“你不要離開我哦。”
“不會的。”江硯道。
“我要你起誓!”埃爾西眯起眼睛,直視江硯。
如果他從江硯眼中看出一絲抗拒,他會繼續將鎖鏈綁回去,時刻都握著鏈子的那一頭。
“起誓?對著天還是神?”江硯說完,埃爾西
仿佛聽了天大的笑話。
“神?”諷刺一笑,俯下身,兩人幾乎鼻尖對著鼻尖,嘴唇開合,
“像我起誓。”
“如果失諾,也是我來懲罰你。”
江硯沒有絲毫的猶豫,黑色的眸子認真的看著埃爾西,
“我向尊貴的埃爾西伯爵大人起誓,永遠不離開他。”
一些東西微妙的發生著變化,就連本人也沒有察覺道。
埃爾西帶著江硯來到了古堡的地下室,江硯看見了披頭散發的男人。
“就是他,你想要怎麼處罰他的不尊敬。”埃爾西高傲的抬起下巴,眼神中滿是不屑。
地牢裡的男人瞳孔收縮,一頭褐色的卷發引入注目,江硯想到了帕克。
“放了。”江硯見埃爾西麵露不解,道,“既然要我處置,那我的方式就是放了他,畢竟我不是什麼伯爵。”
江硯怎麼可能不生氣,利器刺破皮膚,紮入血肉的疼痛,讓他直接昏死了過去。
可不能殺人,最起碼不能讓這人在古堡,在埃爾西的地盤上死掉,江硯願意吞下這份苦楚。
埃爾西盯著江硯看了良久,才道,“好!”
男人被放走了,卻在山腳下被一群人攔住,男人似乎認識這群人,帶著討好的笑意跟著走了。
皇宮中的一間密室內,男人跪下下麵,將所遭遇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國王。
“我一直以為跟在埃爾西身邊的是你的兒子帕克,沒想到是一個流浪兒,有意思。”
國王目光遊離片刻,落在了小心翼翼跪在下頭的男人身上,慵懶的擦了擦手,道,
“沒人看見你吧?”
“沒有,我和您保證過。”
“那就好。”國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男人也漸漸展現微笑,可惜笑容還沒放大,就凝固在了臉上,睜大眼睛看著國王。
“那我就放心進行下一步計劃了。”國王目光淡淡掃過男人被血液浸染的胸膛,嘴角露出詭異的微笑,對著身邊的人道,“幫我散播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