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江大人這是何意?莫不成是陛下…”
王德全眼珠子一轉,都是宮中老謀深算的人精,想著六皇子能讓江硯這般,定然是皇上注意到六皇子了。
他沒想到的是,江硯隻是單純的希望李煦川在他不在的日子裡,能過的好些。
江硯也發現了王德全似乎想偏了,乾脆將計就計,一臉高深莫測道,
“王公公,有些事情,說不得,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老奴曉得了,曉得了。”王德全轉臉看李煦川的目光都帶上了幾分諂媚。
站在不遠處的李煦川一字不拉的都聽見了,裝作不在意的看向彆處。
難道江硯真的是要護著自己嗎?
他還是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會有無緣無故的好。
李煦川認為江硯肯定是有所圖的,隻不過還沒有顯露出來。
他倒是好奇,這樣風清明月的一個人,到底是什麼**要讓一個不得寵的皇子來完成的。
離開的時候,江硯站在府門口目送著馬車遠去。
突然馬車的側窗被撩開,李煦川探出腦袋,大喊道,“不要失言!”
一身青色長衫的男人站在門口,衝他笑了一下,點頭。
明明什麼都沒說,卻讓李煦川莫名的安心。
他本想著就此忘記江硯,畢竟將希望寄托在彆人身上,是一件極其愚蠢的行為,但江硯對待他的不同,激起了李煦川藏在心中的渴望。
他渴望被重視,渴望被尊重,而這些恰恰是江硯可以給他的。
在一次次失望中,李煦川重新燃起了希望,說不定他可以相信一下這人。
不管江硯是不是要利用自己。
所以李煦川大膽的撩開簾子,衝著江硯要承諾,即使知道承諾的虛無,但他還是固執的想要聽。
*
朝堂之上,江硯身穿朝服,在眾人麵前像皇帝上奏,想要教導六皇子。
這一舉動引得眾人紛紛低聲議論,都知道六皇子在陛下心中算是一根刺。
六皇子的生母是一位異族舞女,在陛下南下出巡的時候,對其產生了感情,便有了李煦川。
可惜這位舞女並不愛李德祖,一切都是迫於帝王的權利,在誕生下孩子後,跟著蓄謀已久的情郎逃走,留下了嗷嗷待哺的李煦川。
這件事情是陛下心中的一個恥辱,導致對李煦川都是無視的態度。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苦了小小年紀的李煦川。
站在人群中的左旭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江硯,若不是陛下在,他想衝過去使勁的把江硯搖醒。
問問他,那晚的酒氣不至於殘留到現在吧。
是瘋了,在正是風頭的時候,要去粘那晦氣的六皇子。
陛下也沒明白江硯到底是什麼意思,問道,“愛卿想明白了嗎?”
左旭真的想衝過去,告訴陛下,江硯是腦袋糊塗了,還請陛下不要當真。
“這是微臣深思熟慮後的決定。”江硯跪下叩首道,“還請陛下成全。”
“既然愛卿心意已決,朕也不好阻攔,欣慰於六皇子有你這麼一位良師。”
退朝後,江硯剛踏出大殿的大門,就被左旭拉到了一遍,劈頭蓋臉道,
“江兄,今日此舉實在冒險,陛下明顯就是不開心了,若是一怒,將你剛升的官職收回去,我看你怎麼辦?”
“你與嫂夫人怎麼樣?”江硯沒回答左旭的問話,而是笑問道。
一提到夫人,左旭什麼都忘了,愁的抓耳撓腮,“夫人好是好,可就是太凶悍了。”
“那天你也太不夠意思了,自己先走了,留下我一個人被訓。”
“嫂子訓你,我在那兒做甚?”江硯笑道。
左旭賊兮兮湊過來道,“話說江兄還不成家,我家夫人所在的圈子裡,都在談論你,想要給你介紹大家閨秀。”
江硯笑笑沒說話,左旭反應過來,立馬道,“剛剛明明談論的不是這件事情,江兄,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邊說邊走,也到了宮門口。
江硯朝自家馬車小跑而去,不管身後一直追問的左旭,留下一句我樂意,就麻溜的鑽進車箱內,趕忙讓車夫離開。
“江兄,江兄。”跟在後頭追了幾步的左旭發現跟不上,懊惱的捶著大腿,無奈的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