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這個身份很危險?”楚淮引重重捏住他的臉蛋扯開,暴躁地逼近孟侜,油鹽不進,軟硬不吃,他怎麼就看上這麼個人。
“咕嚕。”
孟侜肚子叫了一聲。
發出想吃魚的聲音。
他不好意思地捂住肚子,在楚淮引看過來時,微微彎了下腰,擋住明明很餓卻像吃了一個西瓜的小腹。
抬頭時不自覺就帶了一點期待的目光,他還沒有嘗過禦膳房的手藝。
楚淮引被他打敗,他細數過去的幾次對峙,孟侜的嘴巴他就沒撬開過一次。
對方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期待地看著他,配上雙頰微陷顴骨分明的小餓鬼樣,這個時候當然隻能瘋狂地……投喂了。
楚淮引沒好氣地傳膳,臉上懊惱,要求卻一點也不少。
“上幾道魚……”孟侜失蹤前吃膩了雪斑,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楚淮引轉頭看了孟侜一眼,見他眼睛一亮,繼續道,“去淮王府抓。”
甚至精細到了蔥花蒜蓉要多一點。
孟侜差點把口水流到龍椅上。楚淮引折返回來,挑眉:“怎麼,舍不得從朕的龍椅上下來。”
才不是!
孟侜迅速滾下來,被楚淮引擋住去路,兩指捏著下巴迫使他抬起來,“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孟侜無動於衷。
他有兩個秘密,被楚淮引戳穿了一個,就剩下一個。就好像大冬天穿兩件衣服,外麵的棉襖雖然一堆補丁經常漏風,但一旦脫下,就變成裡麵的那件需要經常打補丁,還會冷得瑟瑟發抖。
這是一種奇怪的心理,但不可否認,管嘉笙這個身份,能給他詭異的安全感。
楚淮引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嘴角一勾,有點邪氣:“愛卿,你會後悔的。”
孟侜警惕地看著他。
楚淮引放開他,也不具體說,“先用膳。”
禦膳房第一次在一桌子菜上麵放了三條魚,很壯觀,羨煞旁貓。
孟侜破罐破摔,先吃飽再說,突然鼻子有點癢,像是感冒的症狀,孟侜生怕楚淮引又叫太醫,硬生生忍……忍不住打了一個小噴嚏。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同時嗷嗚一口咬住雞腿。
像是吃得太急而生出憤怒的小貓。
楚淮引沒聽見他噴嚏的聲音,“慢點吃。”他歎了口氣,實在不懂孟侜的腦回路,何必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布菜的宮女幫著挑魚刺,被楚淮引殘忍地剝奪了本職工作。
孟侜邊吃邊抽空想,宮女現在一定在想哪來的公狐狸精。
孟小貓吃得一嘴油,楚淮引伸手幫他抹去嘴角的飯粒。收回手時,孟侜臉上突然多了一道較膚色淺的痕跡。
掉妝了……楚淮引看了看自己手上,油油的,還有些不起眼的粉狀物。
孟侜和楚淮引齊齊陷入沉默。
楚淮引沒有揭孟侜老底,反而笑眯眯地送孟侜出宮時,孟侜不禁懷疑他刺激大發了,背後有點毛毛的。
……
幕後真凶似乎很沉得住氣,孟侜決定去千陽湖邊逛逛,興許能有發現。
千陽湖蕭瑟淒清,視野卻更為開闊。孟侜站在湖邊,湖麵平平靜靜,和一個月前的巨浪滔天判若兩湖。
時不時有鯉魚在湖麵躍起一個光滑的半圓弧,在夕陽下閃著粼粼金光。
被迫進入休漁期的千陽湖,魚兒又美又肥。
孟侜撇開眼,勾得本官無心正事!真是一群不正經的魚!
繞著走了半圈,有一個廢棄的平台,木板鋪出湖麵十幾米遠,是上半年新建的戲台。普通百姓岸上看背影,有錢人畫舫裡麵躺著瞧。
孟侜低頭一看,一條藍色布條掛在釘入水中的柱子上,隨著水流飄飄蕩蕩。
有點眼熟,他拿了跟棍子蹲在岸邊,想把它夠上來。
耳邊突然傳來微弱的呼救聲。
孟侜循著聲音找去,一行人偷偷摸摸抬著一個豬籠,趁著千陽湖封鎖無人,朝湖邊去。
呼救的是籠子裡被綁住手腳的女子,小腹隆起,是個孕婦!
孟侜出離憤怒,居然讓他看見浸豬籠這種迫害女性的糟粕!
“住手!”孟侜喝道。
村民們頓了頓,看見孟侜隻有一個人,底氣又足了,“彆多管閒事!”
“救下她。”孟侜吩咐。
奉命跟蹤孟侜的暗衛互相傻眼了一陣,淩空飛出,劍光閃過一陣,村民們眼花繚亂,暗衛已經帶著那女子安然脫身。
“帶她去醫館。”孟侜瞧了眼陷入昏迷的女子,突然改了注意,“帶到管府,請大夫上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